眼珠子被挖掉了一顆,腳指頭上的指甲,已經全部被掀翻了開來。
臉上滿是淤青和鮮血,對於這樣的情況,閻誠只覺得還不夠解氣。
“你們問出來了嗎,是何人所爲?”閻誠開口朝還在施刑的四人問道。
“閻捕頭,你醒了,我們剛纔已經問過了,是...”
這名壯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名生不如死的黑衣人給打斷了。
“大人,你殺了我吧,是陳家鎮陳家所爲,我就是陳家的家丁,那名領頭的是陳家家主身邊的管家。”
“不要再折磨我了,大人請你動手殺了我吧。”
黑衣人苦苦的哀求了起來。
啪!他身邊的壯丁反手一巴掌拍了出去。
“問你話了嗎,讓你多嘴。”
說着用一塊大布,封住了對方的嘴巴,又用刀尖,掀翻了其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蓋。
“嗚嗚嗚!嗚嗚嗚!”黑衣人眼睛瞬間瞪大,發出了陣陣哀嚎。
“大人,我們已經詢問清楚了,確實是陳家鎮的陳家所爲,但是具體是因爲什麼,這個人他就不清楚了。”
壯丁朝閻誠詳細的說明了他們的詢問過程,閻誠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做的很好,給他一個痛快吧,把他們三人的屍體捆綁起來,一起拖回縣城,這件事還不算結束。”
幾人在閻誠的安排下,迅速的將三具屍體捆綁在了一起,然後拖着朝回走去。
閻誠雖然已經可以行動了,但是體內的內息彷彿消失了一般,而且全身也是軟弱無力,只是勉強能夠行走。
“哼,陳家,給我等着,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路上,四名壯丁拖着屍體走在前面,閻誠走在後面,經過半個時辰後,終於回到了永安縣城。
一身鮮血的衆人還有三具屍體,很快就引起了城衛兵的注意。
在他們的幫助下,衆人很快回到了縣衙。
回到縣衙後,閻誠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縣令和縣尉兩位大人。
“卑職閻誠,見過兩位大人!”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兩位大人居然都在捕房後院辦公的廂房中,似乎是在商量着什麼事情。
在一起就更好,閻誠一會也想要看看,這次的劫殺,和兩位大人誰有關係。
他更傾向於許偉,上次泉安鎮的事情,許偉就給自己穿小鞋。
野狼幫的事情更是不要臉面,把自己當槍使。
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他,讓他恨不得剷除了自己。
坐在主位上的陶縣令和許縣尉,都看到了身上有不少血跡和傷痕的閻誠。
只有許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露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來。
“閻捕頭,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居然受傷回來了,是不是有人劫殺你們?”陶縣令一臉關係的朝他問道。
閻誠看了看一臉關心自己的陶縣令,又看了看坐在旁邊,一臉怒容的許偉。
“難道這次的劫殺,和這兩人沒有關係?”
閻誠心中想道,嘴裏卻說道:
“這次我帶着四名壯丁前往陳家鎮巡視,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三名黑衣殺手,他們...”
並沒有將其中一人是內氣境的修爲說出來,這樣自己的底牌就暴露出去了。
兩位大人在聽後,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縣令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們被人劫殺的?”閻誠想起剛纔陶縣令說的話,他這會反問道。
陶縣令嘆了口氣說道:
“你回來的較晚,而且直接過來這裏找我們兩人,在你之前,另外幾名外出巡視的捕快都會來了,也遭到了幾名內息境的殺手劫殺。”
“只不過他們沒有你們那麼強,能夠將對方留下,幾名捕快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這時許偉在一旁說話了:
“哼,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挑釁我們衙門,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做的,一定要將其給滅殺了。”
看着兩位大人的神色,都不像是做作,但是閻誠心中的懷疑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逢場作戲,誰又不會呢。
“兩位大人,經過我們一番的嚴刑拷打,我們還是問出了一些信息出來。”
閻誠拱手朝兩位大人說道。
“嗯?你問出了些什麼事情來。”許偉搶先朝着閻誠開口問道。
一旁的陶縣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着閻誠彙報情況。
“經過我們的嚴刑詢問,對方承認了自己是陳家鎮陳家的人,受到家主的命令,來劫殺我等!”
“陳家鎮,陳家家主,這陳鵬的膽子可不小,居然敢劫殺衙門的人!”
陶縣令一掌拍在了桌上,目光看向閻誠問道:
“雖然這陳家是陳家鎮的一霸,但是我想他們的膽子也不可能那麼大,會不會是這些殺手故意這樣說的,想要栽贓給陳家?”
陶縣令和許縣尉都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隨即想要看看閻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稟告兩位大人,卑職特意留下了他們的屍體帶了回來,就是想要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其中一人似乎是陳家的管家,想必應該有人見過,只要調查一番就能夠確定。”
座位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陶縣令開口說道:
“張侍衛之前替我跟陳家打過交道,應該是見過陳家的管家,張侍衛,你且進來。”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張浩。
“卑職見過兩位大人!”張浩朝主位上的兩人拱手行禮。
“閻誠,叫你的人把屍體都帶上來。”
“是,大人。”
四名壯丁,很快便將三具屍體給擡到了房間外,隨後張浩出去看了看那具陳家管家的屍體,然後回到了房間中。
“張侍衛,你可看出了什麼?”陶縣令開口朝對方問道。
“稟告大人,其中一人確實是陳家管家。”
“看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陳家所爲了。”陶縣令將目光看向了許縣尉。
許偉眯了眯雙眼,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後,開口說道:
“閻捕頭,你認爲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閻誠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卑職覺得,這陳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