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如果姐姐覺得那些事絲毫不會影響你在貝勒爺心中的地位,當初又何須開口讓我從桐館出來?又何須爲我邀寵呢?”
柔則被她的話氣的呼吸一滯,揮手將旁邊茶盞掃到地上“滾,滾出去!”
“那妹妹就在陶怡居恭候姐姐的好消息了。”
柔則怒目看着錢氏,對方卻絲毫不懼,屈膝盈盈一禮,轉身離去。
“賤人!賤人!”柔則氣狠了,起身三兩步走到桌邊,一下子把桌上東西掃到地上。
函兒聽到聲音,急匆匆跑進來就看到一地狼藉,小心翼翼走到柔則身邊扶住對方“格格,什麼事也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啊。”
柔則捂着胸口大口喘氣,好半刻才緩過來“錢氏那個賤人,抓着這麼點把柄不放,難不成我要被她鉗制一輩子不成?”
函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光芒,但還未開口柔則已經再次出聲“額娘也是的,做事也該把握好分寸,留下這個麼釘子,平白讓我難做。”
函兒斂了神色,扶着柔則坐下“格格,奴婢不知您與錢格格之間有什麼事,但如今她有孕在身,不論什麼都傷不了她的性命,奴婢斗膽,格格不知能不能跟奴婢說說,奴婢也好幫着想想主意?”
柔則聞言側頭看了函兒一眼,對方目中的關切讓柔則心中微微一鬆“哎,函兒,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此事…”
柔則欲言又止,函兒趁熱打鐵“奴婢明白了,格格若實在不方便說也沒事,但奴婢只有您一個主子,也希望主子能重回側福晉之位…”說到此處,函兒頓了頓,看向柔則的目中突然爆發出一絲光芒“不,格格得貝勒爺寵愛,即便是…也不是不能想的。”
柔則緊緊握着對方的手腕“你是個好的,哎,罷了,函兒,你可知道我在嫁入貝勒府之前,已有婚約在身?”
見函兒點頭,柔則順了口氣,繼續道“當年宜修還爲側福晉,她有孕時我代家中額娘來照看,但在貝勒府梅園中與貝勒爺一見,讓我就此傾心,無奈求了額娘,想了諸多辦法才嫁進府來,本打算入府後懷了孩子,貝勒爺便能爲我請封嫡福晉,誰知竟讓宜修先行生下長子,無奈才屈居側福晉之位良久。”
函兒見柔則說到此處頓住,知道定是到了關鍵之處,但卻不急着開口詢問,只目帶關切的看着對方。
果然等不過片刻,柔則再次道“一日錢氏讓人送了一封信來,心中竟然寫下來額娘爲了讓我生下長子安排福晉身邊的染冬謀害她的身孕一事,可恨此事偏偏還是真的,錢氏就拿着這件事威脅於我,讓我不得不開口讓貝勒爺放她出來。”
函兒聞言沉思片刻“格格,即便如此,那也是您額孃的事,與您又有何干,奴婢看,即便此事捅到貝勒爺那,您在爺心中的地位也不會有半分動搖。”
“函兒,果真嗎?”柔則聞言目中爆發一絲希冀。
“自然,所以奴婢不明白,主子爲何如此遷就錢格格?”
“若如此的話,那雲微一事,我也不必再忍着錢氏這個賤人了!”
“雲微?格格,雲微不是錢格格身邊的人嗎?這事兒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是,雲微是她身邊的人,但也是她去了桐館才撥到她身邊的,前些日子她來找我說,若想凌駕於宜修之上,必得除去宜修的依仗。”
函兒聞言心中一跳“格格是說大阿哥?”
柔則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正是,錢氏在宜修生產時,派了雲微偷偷潛去青嵐院,打算謀害了弘暉,但此事我全然沒有插手,函兒你說,我該不該把這事兒告訴貝勒爺?”
函兒心中閃過一絲糾結,又想到自己的任務,一咬牙“格格,這事兒告不告訴貝勒爺不重要,即便貝勒爺自己查出來又如何?最重要的是要將謀害大阿哥的事徹底栽到錢格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