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眼淚殺人嗎?”
宋驚蟄低聲絮語,“我這樣,一個人很不方便。”手腳都被鎖着,她起居穿衣都成問題。
北唐川翊定定地看着她,“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有條件。”宋驚蟄擡眸,眼神清澈,滿懷期待。
北唐川翊暗罵一聲艹,又是這樣的眼神看他,他真的會忍不住內心禽獸,把人推倒!
壓了壓心緒,他說,“鏈子可以打開,但今晚你得在這兒睡。”說完盯着宋驚蟄,觀察她反應。
宋驚蟄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樣的要求。
北唐川翊看出她的猶豫,“不行就算了,解開鎖鏈又放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他說的明晃晃一點都不帶遮掩,擔心宋驚蟄逃了,宋驚蟄立馬開口,“我答應。”手腳重獲自由重要。
然後又說,“那我先回房去收拾一下東西。”
“不必了,洗漱之物這裏都有,據我所知你好像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他說着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房間裏除了牀,你還有別的東西?”
宋驚蟄:“……”還有家徒四壁的牆!
小幅度偷偷翻個白眼,又問:“那我睡哪兒?”
雖有兩個房間,但這個房間佈置成書房,是沒有牀的,宋驚蟄迷惑地看向男人。
北唐川翊隨意散漫的語氣,“想睡哪睡哪,自己看着辦,牀是我的。”他找到鑰匙,打開宋驚蟄手上和腳上的鏈子。
長腿邁動,往臥室走,又折回頭看一眼宋驚蟄,“哦,對了,我睡覺輕,你不要打呼!”宋驚蟄狠狠瞪他一眼,你纔打呼,你全家都打呼!
神經病!
她環顧一圈,把目標鎖定書桌,那麼大,將就躺一夜應該可以吧。
被子……哦,對了,還沒被子,“可以給我一牀被子嗎?”
“只有一牀,給了你我蓋什麼?”裏面傳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宋驚蟄氣,“那我回我原來房裏拿一下。”
“要回去就戴上鎖鏈回去,要留下就不要吱哇亂叫,我還要睡覺!”
宋驚蟄:這個狗!
掃視一遍,她在椅子背上找到了他的大氅,取下來蓋上。
剛開始躺上去,左翻右擋睡不習慣,硌胸,硌腰,咯屁股,硌的全身難受……
翻了幾個來回,她把一半衣服墊在身下,一半蓋在上面,好在衣服足夠大,又柔軟厚實,這才舒服了點兒。
過了會兒她就在暖乎乎的貂毛包裹下睡着了。
北唐川翊牀頭還留着一盞燈。
他在看書,聽着她在外間起先翻來覆去的嘆氣聲,到後來睡着後均勻的呼吸聲。
嘴角一動,暗夜裏扯出一個無聲的笑。
她倒不挑地兒,適應能力還挺強!
他下來牀,走到外間。
就見書案上彎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她整個人嬌小地縮在他的大氅裏,睡得香甜。
屋內地龍燒得很旺,北唐川翊不擔心她着涼,返回臥室睡下。
“咚”的一聲巨響。
寂靜的夜裏尤爲清晰。
北唐川翊舉着燈出來時,就見宋驚蟄整個人裹着黑貂摔在地上,她撐着胳膊坐起來,一臉懵,隨即‘嘶哈’一聲,小臉皺起。
看一眼掌燈的北唐川翊,“對不起啊,把你吵醒了!”說話間嘗試起身。
突然“啊”的一聲,表情痛苦,再度跌坐下來,北唐川翊走近蹲下,問:“摔哪了?”
“腿,左邊小腿疼!”
“蠢死你得了!”男人低聲數落一句,把手裏的燈遞給她,“拿着!”宋驚蟄乖乖接過。
旋即身下一空,男人手臂從她膝彎處穿過,將她打橫抱起。
徑直走到裏間,將人放在牀上。
就着燈火看她小腿情況。
褲管擼起,她小腿又細又白,北唐川翊伸手摁上去,來回摁了幾下,確定傷勢。
宋驚蟄疼的一陣瑟縮,極力忍痛。
終於在他指腹又一次摁下去之後,她破功了,嘴裏飄出破碎的呼痛聲,吸氣也細細的。
幾乎是立刻-
北唐川翊摁在她小腿上的手頓住,霎時被她點燃。
艹,要了老命……
他暗自調整呼吸穩住:“骨頭應該沒事,沒什麼大礙。”放下衣褲,沉聲囑咐,“在這坐着,別亂動!”
隨後匆忙起身,進了淨室。
宋驚蟄被他突然加速離開的背影給弄懵了!
坐在牀上好一會兒,盯着那扇緊閉的門瞧。
他該不會是突然竄稀,忘帶紙了吧?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什麼事需要大半夜的匆匆離去?
而且一呆就是半個小時起!
終於在宋驚蟄坐着快要睡着的時候,北唐川翊出來了,他往牀邊一站,宋驚蟄清醒過來。
正要說那我回去睡了,就聽見男人說:“你往裏邊一點。”宋驚蟄一懵,“啊?”
“我怕你摔死!往裏靠!”他身上一身冷意,彷彿他剛剛不是去拉屎,而是衝了個涼。
語氣也硬`邦邦的。
宋驚蟄哦了一聲,沒敢接茬。
可能吵了他睡覺,又大半夜拉屎,他心情不美妙吧。
她乖乖向裏挪了一點,身上忽的蓋過來一張被,矇住她大半個臉。
他吹了燈,宋驚蟄悄悄探出頭來,侷促不安地和身邊人同牀共枕。
黑暗裏什麼都看不清,北唐川翊釋放過後又起了一股無名火。
她只是輕輕出個聲,他便一點就着,野火燎原,艹,這種被人掌控的滋味真他媽令人挫敗!
過了會兒,宋驚蟄感覺身邊人好像沒什麼動靜了。
她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坐起來。
又小心翼翼從人身上爬過,正竊喜快挪到牀邊時-
忽然腰間一沉,被摁下去!
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你要做什麼?”男人的聲音在夜裏格外沉。
鼻端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