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驚蟄又捶他一下,小臉一皺,“說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不吉利!”北唐川翊就又笑起來,捧住她的臉就要去親。
宋驚蟄一把推開他,從懷中退出,“哼,你剛剛纔將我欺負哭,就又想着親我,門都沒!”
“那你給支個招兒,幫幫忙怎樣纔行呢晶晶?”
“怎樣都不行!你說的那些混賬話,圈起來玩弄我,你不要當我沒脾氣,告訴你-”
宋驚蟄眼睛一擺,“想喫肉,一個月後!”
北唐川翊頓時臉苦下來,兩手摁住她窄窄的肩膀,央求道:“好晶晶,換個懲罰吧,這個太狠了!”好不容易纔磨到半個月,這下一下子又翻了個倍,時日漫長啊!
“懲罰是爲了讓你舒服嗎?那不如餵你去喫蜜好了。”宋驚蟄嘴巴一翹厲害回頂道。
北唐川翊見此路不通,立馬換道,又問:“那表現好能不能加分‘減刑’呢?”他把多出來的半個月看成是上刑,宋驚蟄差點笑出聲,他這是得多急切呢?
“當然,雙向的,看你表現,表現好就減,表現差嘛,就再往上加!”
北唐川翊立馬搶聲道:“我一定讓你滿意!”再加,等到猴年馬月,他得瞪眼乾耗死了!
……
仁佩宮。
“姑姑,您一定要爲我做主,蘿兒晚上睡覺都夢見那羣濺民在我身上胡亂抓摸,我受不了,一定要殺了那個濺人!”
刀雲蘿跪在厚厚的地毯上,哭訴着求刀連雅給她做主。
“好了,別嚷嚷,你是怕別人不知道,那天金縷閣中遭萬人手的還有你嗎?”刀連雅訓斥。
刀雲蘿一下噤聲。
刀連雅下來扶起她,“姑姑當然知道你恨,過不去這事,可這不是暫時還沒有法子嘛,好不容易找了多少喉舌,纔將這事描補成只有石信妹妹一人!
現在京中的議論聲都在石琳身上,沒人知道你也遭遇了,這時候你就乖乖隱身;
旁人若是問起,就把所有都推到石琳身上,等這陣過去了,皇上那兒有所了結,姑姑自會想法子幫你處理北唐川翊那個濺種!”
刀雲蘿辯駁道:“姑姑不是北唐川翊,是他跟前那個濺女人!
石琳就是因爲作弄了她,北唐川翊才生氣的,是她挑唆是非,他才衝冠一怒的,您就把那小濺人弄死就行了!”
“傻孩子,他們不是一幫的?不管是因誰挑的頭,總之出手離不開他北唐川翊,你放心,他們兩個姑姑都不會放過!”
刀雲蘿點點頭,欲言又止慢吞吞道:“謝謝姑姑。”
刀連雅輕輕拍下她肩頭,“你這孩子,跟姑姑說什麼謝,家中最近沒什麼事吧?”
“回姑姑,家中一切安好,無事發生。”
“那便好!”
“……只是姑姑,那石琳最近老是上門來求我幫她!”
刀連雅眉頭一蹙,細長的眼睛更顯刻薄,“她不是在家尋死覓活麼,怎麼還出門了?”
“不要搭理她!”
刀連雅道:“就叫門子說你不在,我想你了,接你進宮住幾天。”
“知道了,姑姑。”刀雲蘿乖巧道。
石琳這你可怪不得我,我是想幫你來着,可是姑姑的意思我也不敢違抗啊,要怨就怨你命不好吧,刀雲蘿心中想道。
忙忙亂亂,一連幾天過去了。
宋驚蟄盆中種下的冬菜都已經長出了兩瓣小小的星星點點嫩綠。
北唐川翊來找她時,她高興地告知他。
北唐川翊眉眼間淺笑,“祝賀你終於要喫上自己種的野菜!”
“那是,自己種的,一天天看着它長出來的。”
“你別說,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捨不得喫呢。”
男人笑她,修長的手指戳她額間,“出息!”
“我也有個消息帶給你,用你的野菜來換如何,等種成後親手給我做一頓。”
“不換!”宋驚蟄頭一昂,斬釘截鐵回道。
“真不聽?”他問。
“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也沒多大興趣。”宋驚蟄回的滴水不漏。
“小氣樣!”他捏下她鼻頭,“隨遇剛來的消息,一週前金縷閣那事徹底塵埃落定了!”
“怎麼樣?判的如何?”宋驚蟄問。
“你不是不感興趣聽?”
“叫你舍口野菜都不捨,卻要空手套我的消息!”
宋驚蟄:“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好的結果,不然你不會這副輕鬆模樣了。”
“再說了……”宋驚蟄眼睛一骨碌停住,改口道:“好吧,給你喫好了,我這可不是一般的野菜,這是王維詩裏的野菜!”
北唐川翊沒有被她帶偏,抓住她問,“你剛剛想說什麼來着,突然剎住?”
“沒,沒什麼啊,就是故弄玄虛騙你一下啊。”
北唐川翊明顯不信,“反正我告訴你,你少打隨遇的主意!”
“他不喜歡你這樣的!”
“那他喜歡什麼樣的?”宋驚蟄接着脫口而出。
北唐川翊睨着她不說話,宋驚蟄暗罵一句蠢上他當,“呵呵,純屬好奇,簡單探討!”
“喂,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北唐川翊將人攔腰抱起。
“你別一言不合就動手啊。”男人不聽,抱着她直奔牀邊,“我想了想,好像只針對我做出管控不太公平,以後我也對你管控,
不許主動提起除我以外的男人,提一次親一次,若敢揹着我私自見面什麼的,罪加一等…
我直接縮減半個月,你懂的!”他看着她眼睛,說話間欲將人往牀上放,宋驚蟄看到頂端才反應過來,“不要!”
已經遲了!
兩人身體着牀。
她只好趕忙一腳將北唐川翊往正位踹,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往旁縮了去。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粗麻繩結成的獵豬網子兜頭而來。
向着一臉懵逼的北唐川翊迎面罩下來-
他一個利落翻滾落地;
卻察覺剛剛還結實的地磚動了一下;
以爲是自己幻覺了,
不敢小覷,在宋驚蟄喊‘小心’的前兩秒,就憑直覺凌空翻出,
果然臉一偏,飛快與一隻利箭差幾釐貼面擦過。
剛將將落地,虛出一口氣,就聽見一聲細微響動,
像什麼線繃斷了……
一擡頭上方又砸下一個敞口罐,袖子一掩再度後空翻;
邊往門口處落腳,邊沉聲喊:“宋驚蟄!”
從衣襟不亂到雞飛狗跳,
狼狽逃竄,節節退讓!
宋驚蟄看着他臉都僵了,笑到錘牀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