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過來坐!”
“是,師父!”
這時,文才抱着一個大盆來到後院,大喊道:“讓開,讓開,好燙,好燙啊!”
“哐鏜”一聲,大盆放在飯桌上,文才連忙把手放在耳朵上,揉着耳垂,大菜剛剛出鍋,太燙了。
秋生連忙打開蓋子,入眼的正是一個雞頭,正是那天逃過一劫的老母雞,逍遙快活了幾天,今日依舊是在劫難逃。
“嘿嘿,我就不客氣了,師兄!”
四目也是餓極了,幾天下來,沒喫過一頓好的,夾起一塊雞腿肉就往嘴裏塞,狼吞虎嚥的,這喫相,和文才有的一拼。
“哎,四目,先不急,一會再喫,開飯前,我們先喝上一杯!”
拿起酒杯,一口就幹了,然後看着衆人,四目也放下筷子,不甘示弱的拿起酒杯,一口悶了。
四目還好,白奕也有所準備,畢竟兩世爲人,酒這種東西,他早就嘗過了。
然而秋生和文才這兩愣頭青,第一次喝酒,酒的辛辣可把他們嗆得的拼命咳嗽,面紅耳赤,引得九叔和四目哈哈大笑。
“喫飯!”
九叔開口,三人才拿起碗筷,在幾人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把桌上得飯菜消滅得乾乾淨淨。
“白奕,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來我房間,你想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
酒足飯飽之後,四目霸佔了九叔的藤椅,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和白奕閒聊,對於白奕啊,他是真心感激,全靠他的白骨火,將蕩魂鈴重練,如今才能名副其實,對得起這名字。
“師叔,真的想學什麼都可以。”
“不錯,什麼都行,只要你開口,我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天,這幾天,你能學到多少就多少。”
“呵呵,謝謝師叔,我一定好好學。”
“行,看你能學多少。”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大部分都是四目在說,白奕在聽,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深夜。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來我房間。”
“是,師叔,你也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的白奕又開始了今天的修煉,這幾天一直幫着煉器,都沒有好好的修煉一次,盤膝而坐,很快就進入狀態。
……
第二天,那隻異種大公雞,一早就打鳴了,白奕卻早已經洗漱完了,往廚房走去,準備隨便做點喫的。
在廚房一陣搗騰,也就搞了點白粥和鹹菜,端着就往後院走去。
此時,九叔和四目也早早起牀,正在後院對練,他們能在這個靈氣即將消散的時代,以四十歲的年紀,修煉到築基境巔峯,除了天賦和氣運之外,靠的就是每一天不間斷的努力。
所以,不要以爲四十歲成爲築基境,天賦一定很差,正正相反,是天賦超絕,九叔更是即將突破,踏入華夏修行界最巔峯的一列。
“師父,師叔,早飯做好了。”
九叔和四目聞言點了點頭,兩人打完最後一拳,緩緩的收功調息。
“白奕,你可真勤快,要是家樂有你一半,我睡覺都能笑醒。”
“四目,你就不要想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師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唉,喫早飯。”
聽到師兄的打趣,四目不禁想到家裏的徒弟,氣就不打一處來,心中發狠,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不會轉念一想,就算再差,也比秋生和文才強,心裏又好受了一點。
“師兄,我家家樂是比不上白奕,但是對上文才和秋生,可以一個頂兩,哈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次就輪到九叔了,對於另外兩個徒弟,他也沒有一點辦法,跟來他這麼多年了,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就是沒用,修爲一直上不去,前幾天要秋生三天突破,事情太多,忘記了,想到這,拿起一旁手臂粗的棒子,就往還再呼呼大睡的兩人房間衝去。
“師兄,跟我鬥,嘿嘿!”
也不嫌事大,跟着九叔屁股後面看戲去了,還端着一碗粥,顯然是一邊喫一邊欣賞。
文才和秋生在靈魂和肉體的雙層傷害中醒來,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睡覺睡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揍了。
兩人捂着屁股趴在牀上,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喫過早飯之後,九叔就帶着秋生出去了,留下文才看守義莊,白奕則是來到四目道長的房間,學習他的符篆和煉器之術。
“白奕,你真的要學請神術,這門道術易學難精,有的人就算練一輩子,也請不來一位神明,你可想要清楚。”
“師叔,我省的,我只是覺得技多不壓身,要是練不會,請不到神明,我自己會放棄的。”
“好,我之前答應過你,你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隨後,四目道長就教他請神術中最基礎,也是做重要的一個步驟,畫符,請神符。
這請神術也是簡單,只要領悟出請神符的真意,體內結出符篆種子,下一步,就是溝通神明,借用神力,這個和神力的多寡,靠的就是對請神符日積月累的領悟和自身神魂和肉身的強度。
而想要借用神力,就要看神明看不看得上你,四目曾經也是想過溝通天上正神,只是如今天維之門關閉,也無法上達天聽,只好退而求其次,選擇地府陰神,可惜無神理會,最後,沒辦法了,只能選擇山精野神,卻發現,請神上身之後,實力沒有半點提升,最後沒辦法了,只能寄託在自家茅山祖師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