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想翻個白眼。
上次也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回又來?
“玄清,雪芙一直沒回來啊。”
在玄清殿,天樽宗主過來找玄清仙尊,語氣傷感地對玄清仙尊說了這個消息。
“她沒回來關我師尊何事?”顧若沒忍住,上前說道。
天樽嘆了口氣,說道:“唉,是我糊塗啊,當初就應該攔着她的。”
玄清冷了眸子:“天樽,我當初說過,她去了魔界不可後悔。”
“是是是,是我這個做師傅的管教不嚴,我這便帶人一同去魔界尋她回來嚴加管教。”天樽宗主說罷,便起身離開了玄清殿。
待天樽宗主走後,此時只剩下了顧若和玄清仙尊。
顧若懷裏抱着小魔獸延熾走近師尊,她看向師尊。
師尊那張容顏和她回憶裏的無異。
顧若一時看呆了。
慕寒聲……
顧若突然開口說道:“師尊,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
師尊神情、語氣皆淡漠,顧若突然就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顧若此時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麼關鍵時刻竟說不出口呢!
撲上去吻他啊!
告訴他自己已經記起了一切啊!
告訴他其實自己也喜歡他啊!
可爲什麼一下子說不出口呢?
好像……是因爲這段時間師尊一直把她當徒弟看待,對她的態度也一直是淡淡的……
她在努力思考着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師徒?還是互相喜歡?
而且,都過去這麼久了,自己曾傷他那麼深,師尊他現在,還......喜歡自己嗎?
或許只是身爲凡人的慕寒聲喜歡自己而已,而身爲仙尊的師尊並沒有喜歡自己呢……
此時此刻,顧若思緒紛亂,突然不知該怎麼去開這個口。
萬一師尊對她已經毫無男女之情了,那她,現在開口的話,他們之間,是不是連師徒都做不成了?
“怎麼了,你想跟爲師說什麼?”玄清見顧若沉默半天,低聲問道。
“我,我還沒想好……”顧若搖搖頭說道。
此時她覺得心有些亂。
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再尋機會吧。
看着顧若如此糾結的模樣,玄清的心也跟着糾緊了。
“你……待你想好了,便來尋我。”玄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嗯……”
……
顧若把小魔獸抱回玄清殿的時候,引來了闕夜和蘇流的圍觀。
“好可愛啊!”
“真不敢相信魔獸延熾還有這麼萌的一面。”
蘇流伸手擼着魔獸延熾,似摸上癮般,根本停不下來。
只是,爲何這魔獸自魔界待在顧若的懷裏睡着後到現在,就一直沒有醒來?
看着依偎在自己懷裏沉睡的小魔獸,顧若陷入了沉思。
“小師妹,爲啥它還不醒來?”蘇流疑惑地問道。
顧若無奈地說:“其實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
“小師妹,你這樣一直抱着它也不是個事兒,這樣吧,我和闕夜一起給它搭個窩,讓它睡進去。”蘇流提議道。
一旁的闕夜開口說道:“要搭你搭,扯上我幹嘛?”
說罷,蘇流就拽着闕夜離開了。
顧若只看到闕夜不情不願地跟着蘇流走了。
沒多久,蘇流興奮地跑來找顧若。
“小師妹!窩搭好了!”
顧若抱着小魔獸延熾跟着蘇流來到了玄清殿的一個房間。
好傢伙,房間角落裏搭了一個溫馨的小小木屋,小小的木牀,柔軟的被褥。
顧若簡直不敢相信這出自兩個大男人之手。
“這,真是你們做的?”顧若問道。
“當然!”蘇流驕傲地說道。
闕夜撇了撇嘴:“準確地說,都是我做的。”
顧若上前拍了拍闕夜的肩,誇道:“想不到啊,闕夜你還有這一手。”
聽到小師妹在誇闕夜,蘇流不服氣地說道:“雖說這窩是闕夜搭的,但是這主意可是我出的,小師妹不誇誇我嗎?”
顧若笑着說道:“蘇流師兄也棒棒噠!”
蘇流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對闕夜說道:“看吧,小師妹也誇我了。”
闕夜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蘇流。
顧若將懷裏熟睡的小魔獸放在了小木屋的木牀上,用被褥給它裹好。
小魔獸延熾睡得極爲香甜,似是從沒這樣睡過。
……
深夜,顧若在自己的房間,她躺在牀榻之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師尊到底在做什麼呢?
顧若心想,自己真是個膽小鬼,白天的時候爲何不跟師尊坦白?
大方點,告訴師尊,她喜歡他,然後問問師尊是否還愛着她,有這麼難嗎?
顧若翻了個身,好吧,確實好難......
她害怕,說出口,便什麼都沒了......
顧若又翻了個身,好痛苦,根本睡不着!
她好懊悔當初在玉瑤池旁拒絕了師尊的提議。
那時她還那麼坦然地跟師尊說不用負責。
現在她後悔了!
嗚嗚嗚,她想負責的!她好想跟師尊在一起!
可惜那事都已經翻篇了,顧若欲哭無淚。
就這樣,顧若睜着眼睛,翻來覆去,胡思亂想了許久許久。
夜太長,怎還不見天亮?
顧若心裏憋着事,胸口悶悶的,難受極了。
突的,顧若從牀榻之上坐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這麼鴕鳥下去!
她得去找師尊,她要去試探他一番!
對!現在就去!
於是顧若下了牀榻,從牀榻旁拿起了一件羽氅披在身上,就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
這一夜,同樣失眠的還有玄清。
他不知阿若是怎麼了,究竟想對他說什麼,可自己又不敢逼她太緊。
他忍耐着想見她的衝動,雖躺在牀榻之上,卻無法入睡。
這時,房門處傳來了輕微的“吱呀”聲......
有人正輕手輕腳地朝他靠近......
玄清感應到了顧若的氣息。
是阿若?
這麼晚了,她怎麼會過來?
顧若雖是幾乎屏着呼吸,腳步極輕,但玄清還是感應到了。
如此偷偷摸摸的模樣,阿若這是要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