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所有的漁村之人,皆是露出一臉憤怒的神色。
一對對雙目,宛如要喫人一般,狠厲之色溢於言表。
“張宇松,我希望先前的話是你在說笑,或者是我聽錯了,不然,縱使遭受到村落高層的責罵,也定要將你重傷於此。”
謝旭臉色漠然,凝視不遠處的張宇松。
他身體周遭氣流涌動,雙拳緊握,隨時準備出擊。
他知道這張宇松的個性,所以他不相信,以張宇松的智商,會不知道得罪漁村的下場。
畢竟漁村雖然比不上青玄村,但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倘若兩村開戰,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
縱使青玄村沒有覆滅,但也必然會元氣大傷。
要知道,漁村和青玄村周圍,也有着數個村落,且野心和實力同樣不小。
而在得知青玄村元氣大傷後,必然會趁虛而入,屆時別說獨善其身,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雖然謝旭很瞭解張宇松,但是也正因爲太過了解張宇松,故此他也沒底。
但是在他看來,只要張宇松腦子沒有壞掉,便不會真的動手。
“呵呵……”
張宇松怪笑出聲,一張臉笑得甚至有些陰沉。
他沒有說一句話,整個青玄村艦隊,便已然將船上的炮口對準了漁村艦隊。
“預備!”張宇松站在船頂,高聲吼道。
霎那間,蘇巖在內的謝旭等人,臉色頓時大驚,但隨即卻也鎮定下來。
“放!”
高高的喝聲瞬時間,傳遍這片海域。
隨即,船上的數百人便是見到,陣陣炸響聲傳出,炮火頓時點亮了這片海域的夜空。
砰……
很快炮彈落在了漁村艦隊上,頃刻時間,便是將碩大的船隻,炸出了一個碩大的洞口。
海水嘩嘩的往裏面流去,巨大的船隻,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沉沒。
這一刻,漁村的所有人都怒了,紛紛將炮口頓準青玄村艦隊,隨着一道道炸響傳出,猛烈的炮火,飛向青玄村。
兩村終是在海面開戰。
“啊……”
海面突然躁動起來,道道巨浪掀起,加快了被青玄村炮火擊中船隻的沉沒。
便是其他尚還完好的船隻,也開始宛如一葉扁舟般,在海面之上劇烈波動起來。
“怎麼回事?”
漁村之人大驚,無數對目光望向大蛟所在的位置。
便是見到,此際其又開始劇烈扭動起來,而且是以近乎瘋狂的趨勢。
啪……
大蛟甩動它的尾巴,用力的抽打在木船船身。
力道太大,僅僅一下便是將船體抽打出了一個大裂口。
此刻,它的力量徹底爆發,相比較先前剛剛捕獲之際,強大了一倍不止。
啪……
又是一下,木船的上半截船身,直接被抽打得裂開。
頓時間,海水瘋狂涌進船內,又是一艘船開始逐漸向着海底沉沒。
“謝旭大哥,看吧,這樣遊戲纔有意思。”張宇松站在青玄村船頂,放聲大笑。
同時命令炮手,加大炮火強度。
“該死!”蘇巖怒罵一聲,現在他可算是對眼前的這個傢伙恨到頂點了。
其最主要目的,乃是利用漁村艦隊消耗大蛟的力量,同時他在一旁不斷攻擊漁村艦隊。
最終下來,不僅大蛟得到了,也將死敵漁村艦隊給擊敗。
如此一來,他們可算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得到了最好的東西。
蘇巖不斷搖頭,真挺佩服張宇松的心智的。
大蛟的反抗越來越厲害,謝旭面色難看,他知道這大蛟他們漁村大抵是搞不到了。
無奈嘆息一聲,最後再用着怨怒的目光望向了青玄村的張宇松。
“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回今天丟失的場子。”
說罷,謝旭便是命剩餘的船隻散開。
此際江中迷霧四起,將這片海域的一切,都給徹底的遮蓋住,便是天上的圓月也只剩下了霧濛濛的玉色光芒。
亂魔海的夜晚,每到一個特殊的時間點,海面便是會升起大霧。
雖說只會持續段段的半個小時。
可對於航海的船隻來說,除非有着航海器,不然沒船隻敢在迷霧中航行,不過擁有這航海器的青玄村,卻不用懼怕這等迷霧。
正是因此,在漁村艦隊離開原先大蛟所在位置的頃刻間,在青玄村艦船之上,便是丟下無數道鉤鎖,從漁村手中接過大蛟。
隨之,海風四起,推動船隻,圍繞在大蛟周圍。
這一次因爲沒有其他船隻的阻擾,不出意外的話,這大蛟必然會落在青玄村手中。
張宇松站在船頂,望着迷霧中,逐漸遠去的漁村艦隊的火光,嘴角再度流露出輕蔑的笑容。
“呵,就這,就這呀,我還以爲多狠呢?”
此際這片天地,出了海風呼嘯而過以及一衆青玄村船員,奮力抓捕大蛟的聲音,再無其他。
許久,聲音這片海域再度安靜下來。
張宇松再度望向下方,一片被霧色所籠罩的甲板,不知爲何臉上閃現出一絲擔憂。
不過轉眼之間,卻又釋然。
漁村艦隊的火光已然遠去,不可能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仗着迷霧之便,進行行刺。
畢竟只要是修煉之人,必然會有氣息流出,他身爲一個修士,不可能沒有丁點察覺。
“可……”
“這貌似安靜得有些過分了!”張宇松的臉上,再也不淡定了。
旋即他急忙跳下甲板。
在落地的瞬間,便是感受到,腳下傳出一陣軟乎乎的感覺,像是踩在了肉身軀體之上。
張宇松內心大感不妙,猛然朝腳下望去,臉色頓時變得駭然。
只見得,此刻他腳下所採之物,赫然便是一具剛被打昏過去的青玄村之人。
此際,迷霧逐漸散去,幾分鐘後,張宇松終是看清楚了,甲板之上的血淋淋的一幕。
無數個被打昏之人此刻,正有規律的躺在甲板之上,組成了一個“滾”字。
甲板上剩下之人,也搞不懂眼前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臉懵逼的神色。
憤怒的同時,張宇松更加疑惑,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做下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