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依然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用驚世駭俗則更加貼切。
這幾乎是將整座山峯掏空了,方纔建立而出,這處寬闊的亂葬崗。
“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
蘇巖嘴中呢喃着,眼前的一切,貌似只有這一種合理的解釋了。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便是意味着,自己頭頂上的山脈,並非自然形成,而是某個勢力,甚至於某個超級大能,在殺伐之後,將之放在這上面。
畢竟,誰又會對敵人建造如此浩大的工程呢?
雖說蘇巖的猜測,在以前同樣很扯,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天玄大陸的天地法則,與曾經地球的法則,完全不一樣。
他有理由相信,天地之間,必然有神話般的超級強者。
“……”
蘇巖愣神之際,碩大的房屋各處,突然傳出無數喧譁之聲。
蘇巖一驚,旋即朝向周圍望去,頓時間他傻眼了。
只見得,一道道虛幻的身影,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朝着蘇巖所在的方向,一步步緩緩前進。
蘇巖驚愕,可隨即卻又是從無數虛幻人影,呆滯的雙眸中發現。
此際後者並非聚焦在他的身上,而是身後,那一處平原之上的最後一座祠堂。
見此,蘇巖稍稍鬆了一口氣,好在這些詭異生物,沒有將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
不過,這一幕倒是讓的他想起了,來到漁村的半個月前。
海洋之上,無數彼岸花中,盡是這樣的虛幻亡靈。
他曾多次發誓,此生不想要再次遇見這些東西,然而命運就好像在跟他開玩笑一般,這一次又是遇見了這些東西。
可畢竟是見過了這樣的場面,故此現如今的他,方纔不會如同上一次那般失態。
“嗯?那是?蘇?”
蘇巖情緒緩緩平緩間,眼角餘光,便是見到,那不遠處,最後一座祠堂之上的牌匾。
蘇氏祠堂四字,盡顯眼底。
這一幕,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漁村乃至於周邊幾個村加在一起,雖然地盤很大,但是幾乎都是不出意外的,沒有任何蘇姓氏的影子。
然而這裏,卻是出現了跟蘇姓氏有關的東西。
一時間,讓的蘇巖,有些好奇起來。
於是乎,接下來,蘇巖便是壯着膽子,朝向蘇氏祠堂的方位,跟隨着一衆虛幻亡靈,緩緩的走了過去。
不過,很快無數亡靈便是緩緩停下腳步,再然後當着蘇巖的面,紛紛朝向蘇氏祠堂所在的方向跪服。
同一時間,碩大的一片地底世界,盡是亡靈的呼喊之聲。
“神啊,請降臨世間吧,我們永遠臣服於您的腳下!”
“……”
一句句話,傳入蘇巖的耳中,令得蘇巖越發好奇,這些亡靈口中所說的神,究竟是誰,竟是有如此的信服力。
“總不可能是耶穌吧!”
沉思片刻,便是滿臉尷尬,他當然也不想這樣,可奈何他,所聞所見,實屬貧瘠,故此也只能這般。
幾分鐘時間過去,一衆亡靈仍舊跪服在原地,嘴中戀戀有詞,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此際,好奇戰勝了恐懼。
很快,便是到達祠堂之前。
嘎吱一聲,並伴隨着些許塵土的落下,蘇巖順利的進入了,祠堂之內。
只見得,蘇氏祠堂,雖然飽經風霜,可依舊堅挺。
牆壁各處,雖塵土滿面,可上面雕刻的圖案,卻依舊醒目,就好似方纔雕琢一般。
而最裏面,則是擺放着,數十個蘇氏先輩的牌位,其上不僅僅雕刻有姓名,還有其生平。
而這其中,最讓的蘇巖關注的,乃是位於所有靈牌最上面三個靈牌。
“蘇天玄,安嵐,蘇巖!”
蘇巖望着那三個牌位,嘴中唸叨着。
不知爲何,當見到前面兩個名字之際,心中竟是有着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
帶着疑惑,他緩緩從腰間取下從小攜帶的玉牌。
只見得,玉牌的正反面,分別刻着:天玄、嵐,以及蘇巖的巖字。
蘇巖聽福利院的楊媽媽,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便是取自令牌上的其中一個巖字。
雖然另外兩個名字,他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是隱隱間,他的覺得,這或許跟自己失散的父母有關。
也正是憑這般,蘇巖方纔順利踏上尋找父母的旅途,否則根本無從查找。
自從離開地球,到達天玄大陸這個新世界,他便認爲,此生已然無法和父母見面,早便打算放棄。
可是,萬萬沒想到,卻是在這裏,又一次發現了,可能跟親生父母有關的東西。
他當然知道,這很有可能,是重名之人,但是他依舊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激動。
畢竟,萬一他賭對了呢?
靈牌之下,皆是有着姓名之人的生平,故此,蘇巖靠近了一些。
他很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三個牌位之下,均是一片空白。
見此,蘇巖的情緒起伏起來。
因爲,雖然無法知道,牌位上之人,是死是活,但也同時,表明着,一切皆有可能。
畢竟現如今,除此之外,蘇巖沒有任何關於父母的線索。
與其懷疑,倒不如就此開始調查。
前路迷茫,可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終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咦?”
蘇巖走近些,再度發現,在自己名字的牌位下,有着一個特殊圖案的凹槽。
蘇巖試着將自身的玉牌放入其中。
只見得,在玉牌落下的剎那間,整間屋子便是劇烈的震動起來。
再然後,便是見到,牌位之後的一處暗門,緩緩的打開了。
蘇巖一驚,緩緩邁動步子,朝向密室之內走去。
藉助着手中瞎眼人蔘果的微弱光亮,房內的一切,盡顯眼底。
房間之內凌亂無比,盡是燒焦的的書籍,以及各種書架。
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
蘇巖在其中走着,約莫半分鐘後,來到了一處石桌前。
望着趴在桌子上的白骨,白骨被燒焦,焦炭的顏色,把蘇巖頓時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