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均是將目光緊緊的盯向,不遠處懸浮於半空之中,那面碩大的,用於傳輸畫面的古鏡。
原本所有人都是準備,看蘇巖等人的笑話,卻是沒想到,結果到頭來,他們成爲了笑話。
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好似喫屎了一般。
此刻,本就不看好蘇巖的周志遠,更是宛如吃了耗子藥般,臉色發紫。
他自認爲閱歷豐富,卻是沒想到,在蘇巖這裏栽了跟頭,可饒是如此,他仍舊想不明白,蘇巖這混蛋,爲什麼能有這麼好的運氣,竟是遇見了可以控制獸羣之人。
“……”
周志遠愣在原地,盯着古鏡的眼睛遲遲不肯移開。
畢竟,那一幕實在是聳人聽聞。
“喲,周師兄,看到這個結果,感到不舒服?”
靈兒柔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話語中泛着幸災樂禍。
此刻,女孩俏臉滿是得意,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宛如一個活潑開朗,愛笑的少女,看不出任何一絲的僞裝。
“師兄,都說了,別得意得太早,江山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靈兒接着補刀。
此刻,周志遠陰沉着一張臉,一雙眸子黑成了一條線。
“靈兒師妹,勸你說話慎重些!”周志遠終是開口,斜眯着遠遠望向靈兒,冷着一張眸子,像是要殺人。
然而,面對這樣的視線,靈兒卻是不急不慌,冷哼一聲,卻是不給周志遠任何面子。
“哎喲,好怕怕喲!”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有本事來啊,誰不敢出手,誰孫子!”
靈兒步步緊逼,冷眼着一張俏臉,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不屑周志遠的威脅。
“這是你逼我的!”說罷,雄渾氣勢爆發,一瞬間光線都是扭曲起來,周志遠便是要衝出。
“嗯?你們什麼意思?”周志遠突然大叫。
因爲在他正欲出手之際,卻是見到,一衆宗內男弟子,卻是擋在了靈兒身前。
一雙雙警惕的目光望向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敢欺負我們靈兒師姐,就是與我們整個宗內的男弟子爲敵!”
“對,就是想要欺負我女神,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
見到一衆男弟子擋在自己身前,靈兒俏臉上,更加肆無忌憚了,再度開口道:“有種的來啊,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也得虧你沒有兒子,不然你就湊齊,‘拋妻棄子’四個字了!”
聞言,一衆男弟子頓時狂笑不止,不過其餘的一衆女弟子卻是不樂意了。
周志遠師兄被這般對待,本就不樂意,可現在又被靈兒這般說,她們怎麼能忍。
於是乎,雙方便是對罵起來。
“靈兒師姐,你這般說周志遠師兄,就不怕遭雷劈嗎?”
“對,那只是傳言,可沒有事實證據!”
“拋開事實不談,你們也有問題,沒教養的傢伙!”
“……”
此話一出,剎那間,雙方劍拔弩張起來。
道道堪稱恐怖的元氣傾瀉而出,便是形成一虎一獅,對峙起來。
“夠了!”
雙方劍拔弩張,正要打起來之際,一道蒼老的喝聲,卻是突兀的響徹在整片廣場。
聲音之大,震耳欲聾,同時攜帶着恐怖的元氣波動,僅是頃刻時間,便是將兩撥人馬,元氣所集結的兩頭兇獸給震散。
一衆人後退樹步,勉強穩定身形,旋即朝向廣場中央望去。
便是見到,一白髮鬚眉的白衣老者。
老者手握拂塵,雖然年邁,卻依舊孔武有力,每一步的落下,都引起空間的共鳴。
“見過七長老!”
見到老者,饒是桀驁不馴的周志遠與靈兒,均是不敢怠慢,連忙躬身行禮。
七長老點點頭,望向靈兒兩人責怪道:“你兩人是想要將這裏掀了不成?”
聞言,靈兒伸出玉手撓了撓後腦勺,俏臉俏皮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也並未表現出愧疚。
反而是周志遠躬身道歉。
見此,七長老慍怒的面色緩和不少,旋即望向靈兒,卻是仍舊見得其滿臉不在乎。
頓時間,七長老不禁伸出手指,顫抖着指向女孩,氣憤開口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望向靈兒,七長老的臉上,既是憤怒亦是無奈。
“靈兒,若再是這般,怕都是嫁不出了!”
“切,這混蛋也好不到哪裏去!”說着,靈兒指向旁邊的周志遠。
見此,周志遠面色略微一凝,陰沉着一張臉望向靈兒,“哼,朽木不可雕也,果真如此!”
“喲喲喲,周師兄還頗有文采是吧,咋不即興賦詩一首,感嘆一下,先前自己的錯估啊?”靈兒緩緩道。
“你……”周志遠被懟的沒話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七長老無奈,中途制止了兩人的爭吵。
以這兩人的秉性,怕是吵一天,髒話都不帶重樣的,冤家,死對頭,怕說的就是她們兩人。
見到兩人停嘴,七長老方纔嘆息一聲,旋即將目光投望向古鏡。
“蘇巖?這小傢伙也姓蘇,會不會?”七長老沉吟,像是在回憶過往的記憶。
“算啦,大抵是我太多疑了吧,當初的那人已死,縱使她們的孩子還活着,也斷然不可能再回到這裏,除非其是傻子!”
說罷,七長老一雙老目再度望向古鏡。
古鏡具有記憶功能,能夠儲存下一整場比賽的全部錄像。
故此,在得知蘇巖整場比賽的表現後,饒是七長老,也是異常震驚。
“不過,那密林中的那個女孩,不是被靈紋陣法束縛的嗎?雖然那陣法不算多麼強悍,縱使其有着幾分靈紋天賦,可也不是他這般年紀能破解。”
“可爲何!”
七長老再度陷入沉思。
“這小子不簡單吶,其若是進入宗內,要多多留意,切不可大意,當初的那兩人,實屬讓人頭疼。”
“要趁早發現,趁早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