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蘇巖主動挑戰陽珠門爲首的三方勢力之後,第二次坐滿了人。
不過,相比較上次,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對蘇巖說出調侃般的話語,相反乃是各種肯定。
畢竟敢於挑戰孤衾寒的修士,縱使放眼整個清林神境這麼多年以來,卻也僅有蘇巖一人。
當然,雖說蘇巖實力不弱,可衆所周知,孤衾寒的手段,也是頗多。
放眼以往其與別人的比試中,也均是勝多敗少。
故而,對於蘇巖與孤衾寒的比試,不少人皆是無奈的搖頭,並沒有多少信心。
“各位姐妹,下注了哈,讓我們賭一賭,究竟是蘇巖勝,還是孤衾寒更勝一籌?”
觀衆席位上,有下賭注的聲音傳出。
頃刻間,便是將在場的氛圍,烘托至高潮。
不少人紛紛下注孤衾寒,買之能贏。
畢竟以常人眼光來看,蘇巖與孤衾寒的一戰,誰勝誰敗,已然躍然紙上。
當然,也有不少人並未跟風下注,倒並非她們遠光長遠,歸根結底還是不想要得罪蘇巖與孤衾寒。
畢竟此刻下注,無論誰勝誰負,都必然要得罪一方。
這般虧本的買賣,她們自是不會做。
至於買蘇巖勝出的,卻是一人沒有。
蘇巖立於擂臺之上,強大的靈魂感知,第一時間便是讓他知曉,此刻觀衆席上發生的一切。
一時間,卻也不免苦笑着搖頭。
他蘇巖就這般不值錢嗎?良久了,竟是未曾見到一人,買他勝出?
“等等!”
柔和卻又響亮的喝聲突然響起,像是有着強大魔力一般,頃刻間便是讓得嘈雜的觀衆席,安靜了下來。
連同蘇巖與孤衾寒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朝着聲音傳來處望去,便是見得,一名桃紅色長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雪。
慕容雪與蘇巖對視片刻,看似什麼都沒說,可其實卻又什麼都說了。
在圍觀之人的見證下,女孩緩緩走向,先前叫喊下注之女子,腰間乾坤袋閃動,再然後掌心處,便是多出鼓鼓囊囊的袋子。
慕容雪搖了兩下,便是聽得一陣金幣的碰撞聲,清脆的響徹。
衆人愣然。
那麼大個袋子,想必至少有着上萬金幣,這可相當於,桃玄門整整一年的收入了,看樣子是打算買蘇巖勝。
衆修士狐疑之際,果然見到慕容雪,將裝滿金幣的袋子,毫不猶豫的進行下注,而下注的對象,正是蘇巖。
此刻,整個桃玄門比武場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
“驚訝個什麼勁兒?蘇巖乃我桃玄門見習修士,我身爲門主,買他贏有問題?”
“你們這羣人,目光短淺,待得一會兒蘇巖生出之際,有你們哭的時候!”
慕容雪清脆的嗓音,迴盪在桃玄門比武場,良久時間未曾散去。
說罷,女孩再度笑望向蘇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信任與肯定。
蘇巖見此,心中頓時有着一股暖意流淌,隨即重重的朝着慕容雪點頭,笑露一排整齊的白牙。
“罷了,旁人的眼光都是次要的,自身的修爲纔是關鍵,既然你們不看好我,那便只有用比試的輸贏,來狠狠打你們臉了!”
孤衾寒站立於,距離蘇巖十數米遠的對立面。
精緻的臉龐,一如既往的冷漠與淡然,不過倒是少了,上次那般對蘇巖的不屑。
顯然也是將蘇巖,當作了一名合格的對手。
畢竟這些年來,能夠讓她喫癟的人,也就僅有蘇巖。
“這次,我們的比試,沒有任何限制,而且想必你也知道,我引以爲傲的,並非元力修煉,而是靈紋陣法!”
“所以,你若是認輸,還來得及,且日後只要我復甦我的家族,你也可自行離去!”
蘇巖搖頭,只是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你怎麼知道,我是否就必然會敗在你的手下呢?”
孤衾寒俏臉愣然,旋即冷哼一聲。
“罷了,將你擊敗也是一樣的!”
說罷,孤衾寒拔出腰間長劍,便是朝着蘇巖攻殺而來。
速度很快,頃刻間便是殺到蘇巖跟前。
霎時間,雄渾的元力傾瀉而出,隨即溫度驟然降低,形成無數冰錐,跟隨着長劍的砍殺,對着蘇巖射去。
此刻,無數冰錐將蘇巖的所有退路,徹底隔絕。
若是不出意外,此招之下,蘇巖必然被重傷。
咻……
冰錐射出,宛如子彈般,瞬息間便是洞穿蘇巖身軀,然而卻並未從蘇巖的身體中,帶出絲毫血跡。
圍觀衆人,連同孤衾寒在內,皆是愣神。
啪!
破碎之聲響起,便是見得,蘇巖周遭空間破碎開來,再然後身在無數冰錐中央的蘇巖,身軀竟也是逐漸變得透明。
“這是殘影!”
孤衾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同一時間,後背突然一涼。
螓首猛地向後望去,便是見得,蘇巖的一張殺意凜然的面孔,正死死的盯着她。
砰!
蘇巖一掌轟出,狂猛的力道,轟擊在孤衾寒背上,眨眼間便是將之,轟飛出去數十米。
周遭圍觀之人驚了,一時間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才僅僅一個回合,孤衾寒便是落入下風?
“這招看似力量強悍,可實際上,並未對孤衾寒造成多大傷害,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大陰境巔峯修士!”
慕容雪一眼洞穿,此刻局勢。
此刻的蘇巖,看似佔據上風,可實際上卻並未對孤衾寒造成多大傷害,若是蘇巖就這般,而低估孤衾寒的本事,那他離敗北,也不遠了。
果然,不出慕容雪所料。
擂臺之上,孤衾寒在觀衆席上,無數人的目光中,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清秀臉龐,卻並未因爲蘇巖的背後一擊,而有絲毫的挫敗。
相反,她望向蘇巖的雙眸,再度充滿了寒意。
看似忌憚蘇巖,可瞭解她的人,方纔明白,恰恰是這般情況下的她,危險係數,方纔最高。
因爲接下來,她將使用全力。
與此同時,蘇巖亦是有不祥之感,雙目微眯,也是對孤衾寒越發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