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巖與慕容雪立於庭院之中。
“既然現在,正式成爲清林神境的一員,那我也有必要,將關於孤衾寒的事情告訴你!”
蘇巖一怔,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這段時間,他也曾四處打聽,關於孤衾寒的事情,不過最終卻都是得到否定的答案。
拒絕的理由,便是因爲他還不是清林神境修士。
而現如今,既然慕容雪願意說,他自是洗耳恭聽。
“孤衾寒原本是生活在寒境的孤家小姐。”
“所謂“寒境”也便相當於,清林神境這般,乃是獨立於天玄大陸之外的,由遠古大能,所建立的特有空間!”
“在寒境之內,生活着大大小小的家族勢力,其中便以孤衾寒所在的孤家,爲最強,墨家次之!”
“而孤家之所以那般強悍,關鍵就在於,孤家家族掌印中,封存着極爲強大的力量,可助人一舉突破至仙遊層次!”
“後來,孤衾寒與墨家的少公子相戀,卻是未曾想到,墨家少公子墨林承,接近她,其實別有目的!”
“孤家掌印?”蘇巖問道,面色也不免凝重起來。
慕容雪點頭。
“對,其目的正是孤家掌印。”
“當然,若僅僅是墨家的實力,卻也不足以撼動孤家的地位,可所有人都是未曾想到,那墨林承竟是請到了外援!”
“其外援,你也見過,雖不是同一人,但是卻是同一個勢力,來自上界!”
蘇巖一驚,一張面孔都不由得緊繃幾分。
“上界神族?”話語雖詢問,可更像是斬釘截鐵的確認。
見到慕容雪點頭,霎時間,庭院四周,都是掀起一股陰風。
蘇巖的臉,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若非上界神族幫助天蒼宗,慕曉漣又怎麼可能,死在他面前!
“不過萬幸,最終孤家掌印,並未落到墨林承手中!”
“孤家覆滅之際,孤家族長,拼死將孤家掌印,交到孤衾寒手中,最終萬般轉折下,連同孤衾寒一同被帶到清林神境。”
“清林神境的隱蔽性極高,墨家想要找到她,卻也並非那麼容易!”
聽到此處,蘇巖鬆了一口氣。
雖說孤衾寒以往跟他作對,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心底裏,還是有着深深的同情。
“只是……”
蘇巖再度一怔,微眯着雙眼,望向慕容雪。
“只是孤衾寒身爲孤家,唯一倖存之人,怎麼可能就這般,苟活於世,自從來到清林神境,便是想方設法提升自己的修爲,培養自己的勢力,其目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夠光復孤家!”
“所以,孤衾寒遲早會主動找上墨家,屆時必是一番血戰!”
此刻,蘇巖坐在石椅上,雙眼望向星空,深邃着雙目,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孤衾寒所經歷的一切,他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那種近乎絕望的感覺,他也曾體驗過。
來到清林神境,雖每天笑嘻嘻,不斷佔女修士便宜,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孤寂呢?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變強,等到時間一到,便踏上那擁有,第二株還魂草之地,最終救回慕曉漣。
他時常想念,曾幾何時暴力女,敲打他的感覺。
以前只覺得鬱悶,可現如今回想起來,卻又那般舒適。
人就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曾經擁有之際,不曾珍惜,直到失去之際,方纔後悔莫急,可那時,曾經的那人,或許再也無法回到自己身邊了。
“可有那個種族的詳細信息?”蘇巖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問道。
“那個種族,來自上界,雖自稱爲神族,可其真實名字,卻並非如此,曾幾何時,安嵐師尊,也就是你娘,曾告訴過我們,那個種族異常可怕,牽扯極大!”
“清林神境之內,雖都是被男人傷害至深的女子,可若是深究下去,都與那個種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慕容雪回覆到,可說話間,俏臉之上,卻又涌現而出複雜之色。
“蘇巖,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要告訴你,孤衾寒雖然與你關係不好,而且還時常與你作對,可這卻並非她本性使然,而是生活所迫,方纔迫不得已,露出冰寒鐵甲,保護自己!”
蘇巖聞言,頓露疑惑之色,但卻也並未急着打斷慕容雪。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像你說的那樣,能夠在關鍵時候,出手幫助,再怎麼說,她也是清林神境之人!”
庭院沉寂半晌,蘇巖方纔出言:“放心,我會的,我說話算話!”
“畢竟,皇帝怎麼能對,後宮的佳麗三千,這般食言呢?”
我特麼……
慕容雪俏臉慍怒。
便是一旁聽得入迷的嚴冬,都是被蘇巖的此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按照劇情的發展,蘇巖不應該,鄭重的答應慕容雪的要求,最後贏得所有人好感,大行英雄主義?
結果這混蛋,僅僅一句話,便是又是佔了,慕容雪便宜……不,是清林神境內,所有人的便宜!
果然,事實再度證明,蘇巖就是個,活脫脫無恥淫賊。
不出意外的話,蘇巖此話一出,當即便是要遭到,慕容雪的毒打。
想到此處,嚴冬當即一臉壞笑,靜等蘇巖被毒打的場面。
然而,半晌過去,慕容雪俏臉只是愣了愣,卻並未對蘇巖動手動腳。
“切,你若是有本事,解決清林神境之內,所有人的家務事,就算後宮佳麗三千,那又如何?”
“我嚓!”嚴冬嘴巴張得大大的,驚訝着一張臉,像是見鬼般。
他到死都想不到,這番話,竟是慕容雪說出的。
現在這個時代,女人面對順眼的男人,都這般沒有抵抗力嗎?竟是自願當小三?
“哎呀……”嚴冬無力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嘆息一聲,良久方纔再度開口:“現在的年輕人啊,不懂,不懂,玩得真花!”
慕容雪沒有理會嚴冬,便是離去。
見到慕容雪遠去,蘇巖方纔再度做回凳子上。
獨自陳茶,自酌自飲。
他斜眯了嚴冬一眼,嘴角露出輕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