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作爲大明皇帝手下的情報組織,除去負責監察錦衣衛之外,還有負責監察一些對皇帝不利的組織。

    白蓮教這個一直不斷造反鬧事兒的組織,自然也在東廠監察、打擊的範圍之內。

    因此,在東廠呆了一年的孫立刑,對於白蓮教的標記,自然也非常熟悉。

    “沒想到,這幫傢伙,竟然跟白蓮教有關聯?”

    看着信箋上那個鮮紅的印記,孫立刑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

    此時,他隱約間,也明白了白蓮教與這幾個洋毛子勾連在一起的原因。

    如果猜測不差的話,白蓮教定然是想利用這些人研究的毒藥來傳播疫病、製造人禍,然後趁機起事。

    “好一幫賊子……!”

    想到這些,孫立刑也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後繼續搜尋着其他地方。

    與此同時,那名負責報信的東廠暗探,也回到了東廠,將孫立刑探查的情況,彙報給了魏忠賢。

    “什麼?你是說,那幫傢伙,用那些孩童,來實驗瘟病?”

    聽到手下彙報來的情況,魏忠賢也不由露出一絲驚異的模樣。

    “是的督公,據孫公子所說,那些傢伙似乎已經實驗了很長時間了!”那暗探回道。

    “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這種喪心病狂之人,這幫畜生,咱家一定要弄死他們!”

    魏忠賢眉頭一跳,微眯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便是一向不擇手段的魏忠賢,此時心中也是充滿了憤怒。

    當然,最讓魏忠賢憤怒的是,用孩童來做實驗的傢伙,是一幫金髮碧眼的洋毛子。

    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把大明的人,當成了畜生。

    雖然魏忠賢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他還是大明的一份子,這幫洋毛子的做法,他自然不會允許。

    我欺負自己人,怎麼樣都可以,你一個外人過來想欺負我們,那指定不行。

    只見魏忠賢黑着一張臉,冷聲問道:“那幾個洋毛子的底細,可曾弄清楚?”

    那東廠暗探回道:“尚不清楚,不過,能在大明的洋毛子,定然與教會脫不開關係!!”

    “有道理!”

    魏忠賢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身旁的一名番子,沉聲道:“立刻派人,盯住大雜院兒和那個四合院,尤其是那幾個洋毛子,一定要儘快弄清楚他們的身份!”

    “是,督公!”

    那番子答應了一聲,旋即快步向外跑去。

    “等等!”

    那番子剛剛跑出門口,魏忠賢便又叫住了他。

    “再安排人,盯住城外的那個教堂,除了洋毛子之外,所有進出教堂的人,一個不漏的,全都要查清楚!”

    “卑職明白!”

    那番子答應了一聲,然後快步向外跑去。

    魏忠賢隨即看向回來報信的那名暗探:“你立刻回去,想辦法聯繫孫立刑那個小子,讓他儘可能的多探查一些東西,有什麼情況,立刻回報!”

    “是!”

    那暗探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外跑去。

    “呼~,”

    看着暗探離去的背影,魏忠賢也不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他也沒想到,一個人販組織,竟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魏忠賢隨即起身離開了東廠,向着皇宮方向趕去。

    這件案子,極有可能與教會有關,他必須得上報給皇爺纔行。

    暖閣。

    朱由校正雙目微閉坐在案牘後方,駱思恭拿着一張名單恭敬的站在案牘對面。

    “陛下,經過監視,這兩日來,共計有一千四百三十人,出入過那座教堂!

    除去那些洋毛子之外,其中一千三百七十人,都是一些百姓、商人,剩餘的三十人都是朝中的一些官員!”

    朱由校閉着眼睛問道:“那些官員都有誰?”

    “回陛下,有戶科給事中陳僑、禮部員外郎王佐堂、御史陳仲良………”

    駱思恭也一連報出了二十七個官員的職務和名字,到最後三個人的時候,他不由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朱由校一眼。

    朱由校擡了擡手:“繼續說!”

    駱思恭:“還有兵部侍郎徐光啓、吏部侍郎孫慎行、刑部侍郎李三才!”

    “呵~,這個教堂的面子,倒是不小呢!”坐在椅子上的朱由校,不由輕笑一聲。

    朱由校這話,不禁讓駱思恭有些摸不着頭腦。

    “徐光啓他們都是什麼時間去的?去了幾次?在裏面呆了多久?”

    就在駱思恭暗自猜話中含義的時候,朱由校的問話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回陛下的話,徐光啓侍郎是在前日去的,只有一次,呆的時間不長,從裏面出來的時候,還多了一本書籍。

    孫慎行與李三才是在昨日午後去的,呆了大概有一個時辰……”

    朱由校:“徐光啓拿的什麼書?”

    駱思恭:“據藏身兵部的暗探回報,是一本寫滿了洋文的書,而且上面還畫有各種火炮形狀!

    他應該是想通過他們的書籍,來研究改良火炮!”

    “這就好!”

    聽到駱思恭的回報,朱由校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

    “安排人盯住孫慎行和李三才,看看他們會跟什麼人聯繫。

    另外教會的那些洋毛子也要盯緊了,他們去過哪裏,與什麼人有過接觸,都要記下來!”

    駱思恭:“是,陛下!”

    “對了,你兒子那邊可有什麼最新消息?”

    待駱思恭彙報完關於教堂的事情之後,朱由校又開始詢問起了駱養性那邊的情況。

    “回陛下的話,駱養性帶着劉承雲的老母和妻兒已經進入了江西地界,用不了幾日,就能到劉家了。

    期間派去的人也製造了幾次意外,雖然沒能從劉承雲老母的手中得到什麼線索,但駱養性,已經得到了她們一家的信任!”

    朱由校點了點頭:“很好,告訴駱養性,如果能夠潛入劉家的話,要想辦法弄到劉家造船生意的情況!”

    “是,陛下!”

    就在這時,宮外值守的小宦官也跑了進來。

    “啓稟皇爺,魏忠賢求見,說是有重要事情向您稟報!”

    朱由校不由睜開了雙眼:“叫他進來吧!”

    “是!”

    很快,魏忠賢便跟在小宦官的身後,來到了殿內。

    “奴婢拜見皇爺!”

    看着正欲下跪的魏忠賢,朱由校擺了擺手隨即問道:“行了,魏伴伴剛纔說有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啊?”

    “回皇爺的話,奴婢查到,那些人販與一些洋毛子有勾結,而且還用那些孩童,做什麼瘟病實驗!”

    “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朱由校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雙眼緊緊的盯着魏忠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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