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些距離自己很遙遠,犯不着忋人憂天。
天塌下來,還有凌雲纓他們這樣的高個子頂着,輪不着自己操心。
李賀笑着說道:“你們也不要受影響,這些都是高層纔要頭疼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嗯,李哥,我們知道的!這些是你們這種高層纔要考慮的事情。我們新人想太多沒用。”林泰浪正色道。
“哈哈!我算個屁的高層!我纔是個銅牌而已!”
“用不了幾年,你女朋友肯定比我強多了。”李賀哈哈大笑道。
“李哥,那我們要找什麼樣的線索啊?”
“有沒有什麼範圍?我們也想出點力。”林泰浪笑道。
李賀點點頭,說道:“我們這邊的工作主要分三個部份。”
“第一,蒐集變異者死後留下的霧晶。”
“人類變異者的霧晶,是有害物質。一旦被正常人接觸,會產生連鎖變異。”
“第二個,就是找到引發這場灰霧的原因。”
“如果是人爲的,必須追溯源頭,阻止再次發生。”
“第三個,清除變異源,把灰霧泄露的影響降至最低。”
“你們兩個是當事人,圍着走幾圈,回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引發灰霧的原因。”
三人正說話間,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老張,快停下!你發什麼瘋呢!”
“停下!你的方向錯了!”
“注意,大家注意,老張的情況不對!”
校園之中,一臺挖掘機正在橫衝直撞,揮舞着巨大的鋼鏟,掀翻了一面又一面的牆壁。
煙塵四起,到處都是嗆人的塵霧。
李賀渾身一震,立刻扭身,衝向了現場。
林泰浪和朱武莉也跟了上去。
衆人紛紛喝罵,可是那臺挖掘機卻是發了瘋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駕駛艙裏的司機,彷彿中了催眠術一樣,陷入了徹底瘋狂。
李賀的動作奇快,冒着頭頂呼嘯而過的大鐵鏟,幾下就衝上了挖掘機。
砰的一腳,踹開車門,鑽進了駕駛艙。
衆人看到兩人在駕駛艙裏搏鬥,打得驚險萬分。
而那臺無人駕駛的挖掘機,則像瘋牛一樣,東奔西突,毫無規則可言。
最後一頭撞上了花壇,被掀了個底朝天。
機器仍在轟鳴中,駕駛艙裏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老張被李賀扭斷了手腳,拖出了駕駛艙。
衆人圍上前去,見到老張口吐白沫,一雙眼睛卻瞪得滾圓,彷彿遇見了生死大仇。
“他突然變異了!”李賀高聲喝道。
衆人一片譁然。
也就這一會兒功夫,老張開着挖掘機,從教室一路拆過去。
堆平了六堵牆,爲搜尋工作的難度增加了十倍都不已。
到處是斷桓殘壁,之前好不容易清理出來的一些痕跡,全都毀於一旦。
正當所有人以爲,解決了老張,可以鬆一口氣時。
又有兩名工友,突然徹底瘋狂,開始無差別的攻擊身邊的人。
李賀一個大跳衝上去,一把摁住其中一人,將其死死摁在地上。
那人拼命掙扎,李賀一拳砸中頭部,暈死過去。
緊接着,人羣又騷亂起來了。
李賀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高聲大喝道:“向我靠攏!把徽章都拿出來!”
工友們紛紛圍攏過來,掏出了破霧者徽章,死死捏在手上。
他們手裏這種銅製徽章,和林泰浪領到的一模一樣。
林泰浪也有樣學樣,掏出徽章,緊緊握在掌心。
“冷靜!深呼吸,不要亂動,最好能進入冥想狀態!”
“把精神力集中起來,外界的力量就無法影響我們!”
隨着李賀的吩咐,這些破霧者們紛紛照辦。
果然,不再有人陷入瘋狂了。
而之前瘋掉的那幾個工人,則排成一字。
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盯着他們,猶如野獸盯着獵物一般。
“有覺醒者盯上我們了!”人羣之中,李賀沉聲說道。
“林泰浪,待會我一出手,你就帶着朱武莉跑!她不能折在這裏。”
沒想到,李賀竟然這麼關照兩名新人,要掩護他們逃走。
林泰浪屏住呼吸,輕輕的點了點頭。
朱武莉則是捏緊拳頭,一言不發。
“出來吧!是誰在搞事情!現在自首還來得及!”
李賀大步踏出,主動擋在了工友們面前。
那幾個已經瘋掉的工人,同時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這聲音,彷彿是從胸腔裏擠出來的一樣,難聽到了極點。
“特勤組的小傢伙,看來你很有勇氣啊!”
“跪下!求我原諒,我或許會考慮放你們一馬!”
從瘋掉的工人口中,一齊傳出了詭異的聲音。
此刻,李賀面沉如水,眉頭緊皺。
“你到底是誰?敢惹我們特勤組,你跑不掉的!”
李賀一邊說着,一邊在背後比劃了一個大家放心的手勢。
“要是天穹軍的金印高手在這,我也許還會忌憚三分!”
“至於你麼?區區一個銅牌,在我傀儡神將面前,只不過是一具脆弱的木偶罷了。”
“我只要三秒鐘,就能殺死你!”
話音未落,李賀已經大步衝向了那幾個瘋掉的工人。
“話真多!”李賀高喝出聲的同時,全力出手。
只見他的拳腳齊出,同時化爲道道殘影。
只一瞬間,以一人之力,攻向了數人。
那些被他擊中的瘋工人,紛紛倒地,如同摧枯拉朽。
他的拳腳力量奇大。
每一擊揮出,如同鐵錘轟落,普通人的筋骨哪裏抵擋得住。
片刻之後,那些瘋掉的工人全都躺倒了。
“你的傀儡都沒了,還不現身麼?”李賀氣機勃發,大聲嚷道。
“遊戲纔剛剛開始!”躺在地上的一名工人陰笑道。
話音未落,李賀的臉色突然變了。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了,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控制。
下一秒,李賀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而他的腳竟然詭異的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邁出,動作很彆扭,身體極不協調。
而很快,李賀的手腳全都不受控制的擺動了起來。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具提線木偶。
邁着機械的步伐,走向了正在用冥想抵禦控制的工友們。
而林泰浪和朱武莉,也在這羣工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