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雙臂齊出,同時揪住兩人的衣領,用力朝中間一磕。
砰!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暈頭轉向,倒地不起。
沒等馬三爺的小弟們反應過來,林泰浪搶身進步,硬擠進人羣之中。
肩膀一抖,又撞飛一個。
然後,他的手就抓在了馬三爺的脖子上。
砰!旁邊一個兇悍的小弟,終於一酒瓶砸在了林泰浪的腦袋上。
啤酒瓶爆裂,而林泰浪卻是半點屁事都沒有。
連看都不看,一記窩心腿,將動手的這個小子踹出去五六米遠。
這一下子,馬三爺的手下全都震住了,沒人敢動。
馬三爺臉色微變,被林泰浪捉在手上,動彈不得。
一旁的胖子阿飛瞪圓了眼睛,連眨都不帶眨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難怪冰哥對這個阿浪這麼熱情,一來就視若手足。
這身手是真硬朗啊!這麼生猛的年輕人,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林泰浪也不多話,拖着馬三爺就走。
馬三爺急啊!可他又不敢出聲,生怕捱揍,他這副老身板,怕是扛不住這少年的拳頭啊!
其它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一來是林泰浪確實猛,他們就算動手也佔不到便宜。
二來人家是白金瀚宮的人,財雄勢大,馬三爺凶多吉少,也犯不着替他拼命。
於是,林泰浪拖着馬三爺,橫穿馬路,很快就回到了白金瀚宮。
見這個阿浪真的把馬三帶回來了,白金瀚宮裏的那些社會大哥們,眼睛全都亮了。
這小子可以啊!是個人物!
本以爲,紅豐會所那邊會給他們難堪的,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揪回來了。
“冰哥!冰哥!”馬三爺一見徐冰,連忙揖首打招呼。
這人也算是個人物,被林泰浪一路揪回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徐冰見了馬三,嘿嘿乾笑兩聲,招了招手。
“帶他進來!”
林泰浪揪着馬三,跟着徐冰進了辦公室。
胖子阿飛則留在外面,跟衆人吹噓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關上房門,徐冰努了努嘴,林泰浪鬆開了馬三。
馬三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又拍了拍袖口,一副整好以瑕的模樣。
徐冰則坐在老闆椅上,手裏還拿着一杯加冰球的威士忌。
“馬三,什麼情況啊?不是說了讓你停業滾蛋的嗎?”
“紅豐會所又又叕開張,你這是打我臉呢?”
面對着徐冰的責難,馬三爺卻是不慌不忙。
“冰哥,這事你怪不到我頭上,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誰啊?這麼豪橫的麼?”徐冰冷笑道。
馬三爺笑着搖了搖頭,“都說了我在招待貴客,你非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徐冰,這都是你自找的!你下去了可別怨我啊!”
馬三的話裏有話,聽得徐冰臉色微微一變。
林泰浪也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對,微微皺眉。
這時,一陣風吹過,窗簾被吹得獵獵作響,上下飄舞。
“是我讓他重新開業的!”窗臺上,傳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道。
“你就是徐冰!不過是一個老流氓而已,哪來的底氣?”
林泰浪猛然扭頭,只看到窗臺上,一道白影閃過。
林泰浪駭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竟然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不僅如此,就連徐冰的老闆桌上,也迅速鋪上了一層白霜。
他手中的酒杯也凍上了,連杯中的酒液都凝成了冰。
“是不是很驚奇?這個世界遠比你們知道的更有趣!更神奇!”
一個穿着大紅色魚尾裙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三人面前。
她相貌平平,臉上坑坑窪窪,僅管塗了厚厚的粉底,卻仍擋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
眼角的魚尾紋如刀刻斧雕般,一顰一笑之間,均有股濃重的風塵氣息。
腰間的贅肉如車輪般,一圈圈,被緊身裙勒出輪廓。
明明是大媽的長相和身材,卻穿得那麼暴露,濃妝豔抹,庸俗不堪。
可就是這麼一個庸俗的老女人,卻掌握着不弱的冰系能力。
是覺醒者!野生覺醒者!
林泰浪一臉訝然,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幹掉他們,你能拿下白金瀚宮嗎?這個地方不錯!我很喜歡!”
老女人慢悠悠的說道。
馬老三僅管凍得直吸鼻子,卻仍然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本來是他手下的媽媽桑,叫紅姐。
年輕的時候還有幾分姿色。
人老珠黃之後,就只能帶團隊了。
之前場子裏好幾個新來的妹子,都是她的老鄉,被她騙來做這一行的。
紅豐會所被徐冰打壓,讓馬老三停業搬遷,本來他是不敢反抗的。
可是紅姐突然站出來給他撐腰,並且展露了一手冰系能力絕活。
這就讓馬老三一下子支楞起來了。
他年輕時和紅姐有過一腿,現在兩人狼狽爲奸。
仗着有冰系異能,不僅要再度開業,還要吞併徐冰的白金瀚宮,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你,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
徐冰被凍得整個人都快僵直了,仍硬着脖子問道。
紅姐妖嬈一笑,幽幽道:“老天爺賞飯喫,有一個月啦!”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把銀行卡,密碼,房本存摺,通通交出來。”
馬老三也搶着說道:“紅姐已經不是凡人了!徐冰,你惹不起的!”
“我,我要是不交呢?你,敢殺我麼?”徐冰凍得磕磕巴巴,說道。
紅姐臉色漸冷,滿是不屑道:“有什麼不敢的?誰敢阻攔我,我就殺誰!”
徐冰眼珠子突然轉了兩轉,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了!上週垃圾場出現的那具凍屍,也是你乾的!”
紅姐一聽這話,頓時咯咯笑了起來。
“不錯嘛,腦子挺活泛的。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
“誰叫那小妞仗着自己年輕漂亮,敢瞧不起老孃我,我就把她變冰棍!”
“好了,不要廢話了!不想變成冰棍的話,把你的財產通通交出來!”
紅姐張開雙臂,厲聲喝道。
徐冰苦笑,然後將求助的目光,落到了林泰浪的身上。
林泰浪頓時也笑了。
搞什麼?我就是一個新人,我又沒有覺醒!
你是第七小組的組長,這種情況,不應該是由老大你出手嗎?
又想蹭我當打手?白嫖?你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