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了一封信交給司空鈞。
“她出關了就給她吧,讓她不必來找我,你們好好修煉就行了。”唐舒雲踏上馬車,對着司空鈞搖搖手。“有緣一定會見到的。”
她笑眯眯地回到馬車裏,戳戳躺在裏面的柯應,揶揄道:“有膽子砍人家門派,怎麼沒膽子去見人?”
柯應抓住唐舒雲胡亂作爲的小手,放在脣邊一親:“怕他們剩下一半山頭也沒有了。”
狗男人,嘴硬。
*
妖界,黑市。
街上燈光絢麗,各種妖怪化作人形的樣子,學着人類過節的儀式,辦着妖族的節日。
今天是妖界的浴火日,對妖族的每個人來說意義重大。
唐舒雲和柯應坐在街上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來來往往的妖怪們。
她手裏提着一盞荷花燈,臉上戴着一張狐狸面具。
柯應兩手空空,手裏把玩着唐舒雲的衣角。
“你快看你快看,對面那隻小兔子,居然和狼妖耍朋友誒。”唐舒雲示意可以看向對面。
那邊一隻兔耳少女正羞紅着臉和狼少年並肩而行,畫面還挺養眼的。
只看了一眼,隨後目光收回,又看看唐舒雲的頭頂。
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俯身在唐舒雲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惹得唐舒雲擡起手就往他俊臉上招呼。
“你想都不要想!”唐舒雲一把推開柯應,臉頰微紅,“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啊?”
當晚,柯應買了一個兔子耳朵掛飾,將唐舒雲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
他用黑霧堆成狼耳和狼尾,誘哄着唐舒雲去摸摸看。
直到天明才堪堪結束鬧劇。
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妖界,去往其他地方遊玩。
唐舒雲也逐漸發現,柯應心性真的和個孩子沒兩樣。
之前路過一個鎮子,見五六個孩子在踢蹴鞠,就問唐舒雲那是什麼。
唐舒雲說是小孩子玩的蹴鞠,柯應從來沒玩過,頓時有點興趣,就在旁邊看着小孩玩。
結果那些小孩玩得太菜,柯應看得眉頭直皺,嫌棄極了。
那幾個小孩子見柯應這樣嘲諷,自然是不服氣,讓柯應和他們比試比試。
柯應從來沒有玩過蹴鞠,一開始輸給他們兩個球,被孩子們哈哈嘲笑。
印山魔君從來沒受到這樣的嘲諷,心氣上來了,讓唐舒雲站着那裏不要動,今天非得給那羣小孩們一點厲害看看。
於是大名鼎鼎的印山魔君,在凡間和五六個熊孩子們踢了一下午的蹴鞠。
直到孩子們的家長叫他們喫飯,這場比賽才落下帷幕。
他們在這個小鎮子租了房子,暫時在這裏落腳生活。
唐舒雲很喜歡在凡間生活,柯應自然以唐舒雲的意願爲主。
“小唐啊,你夫君是做什麼啊?怎麼天天早出晚歸的?”說話的是隔壁的李嬸,唐舒雲剛來這個鎮上的時候,遇見她家孫子遭熊孩子欺負,順手就幫了一下,將那孩子送回了家。
李嬸是個有恩必報的,見唐舒雲和柯應要在鎮上租房定居,立馬將自家新修的房子租給了唐舒雲,他們一家搬回了隔壁的舊房子。
唐舒雲揉着麪糰,笑道:“他呀,在外面做一些小生意,需要經常往外面跑。”
“哦這樣,年輕人肯闖,可以可以的。”李嬸不疑有他,點頭稱讚道。
屁咧!他嫌棄最近的日子太安逸了,自己跑去打架加餐了!
每天晚上都帶着新鮮的妖獸肉回來,真的給她氣死。
她已經胖了五六斤了!怎麼那狗男人不長肉啊!
將做好的肉餅送給李嬸幾個,唐舒雲就躺在榻上休息了。
晚上,唐舒雲跨坐在柯應的腰上,掐着她的八塊腹肌泄憤,卻被他摟着腰吻着。
“想不想騎我?”
這狗男人在變態的路上可謂是無師自通,還越跑越遠!
唐舒雲一口咬在他的臉上:“我騎你個大頭鬼!”
柯應眼睛一亮:“好,來。”
唐舒雲:“……”
你tmd腦子到底是有多少不可描述的廢料啊!
第二天唐舒雲扶着腰下的牀。
柯應則是一臉饜足地出門去。
其實他這幾天也不是一直在打架。
從妖界回來之後,他搶走了許多藏書,這些天也一直躲着唐舒雲在看這些書。
希望能找到凡人長生不老的方法。
就算是生靈塗炭的邪術,柯應也要在所不惜地去完成。
只可惜,那些藏書上根本沒有記載。
他之得不斷地去尋找新的祕法。
*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一個夏日。
唐舒雲收到了一則喜帖。
是鎮上的方員外要娶媳婦了,給鎮上所有的人都發了請帖。
唐舒雲還沒參加過古代的婚禮,不免有點嚮往。
“柯應,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唐舒雲趴在柯應的身上,撒嬌道。
柯應皺眉:“爲什麼,凡人太多,煩。”
“去嘛去嘛,去看看嘛,結婚有許多好喫的哦,一大桌子菜。”
“不去,難喫。”
柯應的胃口早就被唐舒雲養刁了,普通的飯菜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真的不去嗎?”
“不去。”
“那我自己去了。”
柯應不悅:“你也不許去。”
唐舒雲才懶得理他,反正他白天也不在家,她想去哪就去哪。
她將被子拉過頭頂,不再理人。
柯應一臉不理解,怎麼生氣了?
到了吉日,柯應還是乖乖地跟着唐舒雲來到了方員外的宅子裏。
唐舒雲和李嬸家一樣,買了點喜慶的禮物送給新人,然後就拉着柯應坐在賓客席上,看着新人拜天地。
“唐舒雲,他們這是幹什麼?”
柯應湊到唐舒雲的耳朵邊上,輕聲問道,薄脣有意無意地吻在她的耳垂上。
唐舒雲早就習慣了他這些撩撥舉動,面無表情地回答:“拜堂成親。”
柯應忽然想到了什麼,欲張口說什麼,卻被唐舒雲的眼神制止了。
只能安安靜靜地看着新人拜完天地。
“禮成!送入洞房!”
伴隨着這句,衆人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新人在他們的擁簇之下,進入了洞房。
唐舒雲和柯應也跟着鬧了一會洞房。
新郎掀開新娘蓋頭之後,喝了合巹酒。
柯應看着笑顏如花的新娘和一臉幸福的新郎,恍惚間住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他看了一眼唐舒雲:“可以走了嗎?”
唐舒雲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但還是點點頭。
柯應拉着她離開了方員外家,回到租賃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