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築基後期,到底是怎麼從四個金丹期手裏活下來的?
而且之前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妖氣,令人十分地厭惡。
她沒有時間思考這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蘇玄立馬帶回歸一劍宗,趕快治療。
蘇玄感受着對方的體溫,嘴角帶着鮮紅的血,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意。
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他的師尊。
時間倒回到孟聽白還未趕來的時候。
蘇玄的臉上全是蛇鱗,對着爲首的黑衣人冷冷說道:“你背後的人是誰?”
那羣人黑衣人還比較忠心,欲將藏在口腔裏的毒藥咬破,打算自盡。
蘇玄只能阻止爲首的黑衣人,大手一捏,卸掉了他的下巴。
“不說也沒關係,順藤摸瓜,總會摸到背後的狐狸。”蘇玄嗓音低沉,好似惡魔低語。
他另外一隻手在黑衣人身上摸了摸,尋到了一枚令牌,上面印着一個看不懂的圖案。
蘇玄將令牌塞入懷中,轉手就將黑衣人的脖子給扭斷。
他異變的大手漆黑一片,指節卻細長無比,甩乾淨上面的鮮血,剛想走的時候,察覺到有人正在往這裏趕。
他迅速將妖化解除,撿起黑衣人的劍在自己身體上弄出許多傷口。
這麼快的速度,應當是掌門或者是其他長老,他很快就想好了藉口,然後就躺在血泊之中,安靜地等着那人的到來。
那個人很快就過來了,將他扶了起來,熟悉的清冷草木香充斥着鼻腔,蘇玄的心狠狠地一跳,隨後就聽到了孟聽白叫他的名字。
是師尊。
是她!
蘇玄扯住孟聽白的袖子,等孟聽白將靈力注入體內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師尊……”
蘇玄盡力剋制這自己的興奮,努力讓他的聲音虛弱,想看一看她會不會憐惜自己。
孟聽白皺着眉滿眼都是擔心的樣子,讓蘇玄心悸不已。
男人的劣根性馬上就暴露出來了。
他將臉埋入她的懷裏,貪婪地呼吸着她的氣息。
他問他會不會死掉,換來孟聽白更溫柔的安慰。
蘇玄覺得,他都快壓制不住妖化了。
好想用尾巴將孟聽白圈入懷中,舔舐孟聽白全身。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就將自己這樣“廢掉”,讓孟聽白永遠照顧自己,在她心裏留下最重要的位置。
啊……這麼一想,他簡直是壞透了。
*
歸一劍宗。
蘭玉峯。
江堯將靈力從蘇玄的體內收回來,轉頭對着孟聽白說道:“傷勢很重,需要靜養,其他的倒沒有了,這孩子命大。”
孟聽白聽完之後,鬆了一口氣
在旁邊守着的桑景煥追問道:“那他何時能醒?”
江堯:“最遲明天下午,他靈氣耗盡,你別擔心。”
桑景煥別扭地撇過臉去:“我纔沒有擔心他,他一個蠢貨,我擔心什麼,他死了,第一就是我的了。”
嘴硬心軟這個詞在桑景煥身上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孟聽白回想起桑景煥滿是汗地回到宗門,摔倒在地上大喊讓人去就蘇玄的樣子。
彼時的孟聽白剛好回來,立馬就拉起桑景煥,詢問蘇玄的位置。
桑景煥快速地給出了地點,讓孟聽白趕緊去救人。
“是麼?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孟聽白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笑容,看向桑景煥。
少年被她那抹笑意弄得更加彆扭了,低頭不說話。
孟聽白起身來到桑景煥的身前,把手放在桑景煥的頭上,來回撫摸,嗓音溫柔:“阿煥,你做的很好。”
桑景煥肩膀忽然抖動了起來,他極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體。
“是麼?”他聲音輕顫,還帶着一絲哽咽。
孟聽白的聲音愈發溫柔:“嗯,是的。”
桑景煥退開一步,胡亂地在臉上摸了兩把:“我、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他!”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堯笑道:“還是小孩子脾氣。”
孟聽白默認了江堯的評價,將他送出蘭玉峯。
月色映照在孟聽白的身上,將她的身影襯托地孤寂。
她在院子裏坐了許久,最後原地打坐,守着房裏的人。
翌日。
蘇玄睜開眼睛,聞着熟悉的問道。
“醒了?”孟聽白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退燒了。”
蘇玄扭頭,看向她。
孟聽白:“你昨晚體溫升高,發燒了。”
“多謝師尊照顧弟子……”蘇玄嗓子比之前啞了很多,表情也懨懨的。
孟聽白最是見不得人帶病的樣子:“江長老留了藥,我去拿給你,等會要去掌門那裏,你先起來吧。”
按照蘇玄以往的身體素質,現在下牀是毫無疑問的,那些傷口已經結痂了。
等他結丹,這些傷簡直不值一提。
蘇玄垂下眼眸:“好。”
人類的身軀太過於脆弱,得知救他的人是孟聽白之後,就暈了過去。
之後便感覺身體熱一陣冷一陣,當晚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可惜一覺醒來,什麼都記不得了,只依稀記得不是一個好夢,想不起來也好。
在他出神的時候,孟聽白已經將江堯準備的靈藥拿來了,放在蘇玄的牀邊。
蘇玄接過藥,一口氣喝下,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江堯配置的藥,不管治療什麼,都是極苦的,就連孟聽白,都是忍着反胃強灌下去。
“走吧,師尊,別讓掌門等久了。”蘇玄很懂事地爬起來。
孟聽白攔住他:“不急,你慢慢來,別扯到傷口。”
青年忽然擡頭,對着孟聽白一笑:“嗯,好。”
蘇玄生得十分好看,可以說是她目前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就連公孫修和他比,都差點意思。
這笑容十分乾淨,讓孟聽白有點驚豔。
孟聽白乾咳了一聲,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沒過多久,孟聽白就帶着臉色蒼白的蘇玄來到了鶴居。
桑景煥和公孫修正在喝茶。
桑景煥坐立不安,時不時地看看外面,又看看茶杯。
直到蘇玄出現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迎了上來:“蘇玄,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