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啊?
平時不是很粘人麼?怎麼這幾天都不和她貼貼了?
蘇玄身體一頓,此時腦海裏正在天人交戰。
理智告訴他,不能放縱,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了,不能嚇到她,萬一她不能接受,豈不是前功盡棄?
另外一邊,獸類的本性在叫囂着:都已經確立關係了,每次親熱她也不是很抗拒,爲什麼要強忍着,到了這個時候就是要遵從自己的本心?
兩種意識在不斷地交鋒着,在蘇玄的腦海之中打得不可開交。
孟聽白趁着蘇玄發愣之際,來到他的身邊,運轉着靈氣去探查他的身體:“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運轉了一週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心跳有點過快,孟聽白也沒當一回事,畢竟蘇玄和她在一起,總是會抑制不住地高興。
“嗯……”
被孟聽白撫摸,蘇玄輕輕地哼哼了一下,聲音很小,但孟聽白卻聽見了。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怎麼了?”
蘇玄別過臉去:“沒什麼,就是有點累,師尊你早些歇息,我也會去休息了。”
不對勁……
十分不對勁……
蘇玄從來沒有主動說要去休息,一直都是纏着她親熱,直到她發話,他才乖乖離家。
“你不說的話,以後就別和我說話了。”孟聽白蹙眉。
蘇玄身體一僵,聲音有點委屈巴巴:“師尊,你不可以這樣……”
說罷,他變回了人形,但沒有完全變回去,因爲他修長的雙腿,此時還是蛇尾,尾巴漆黑粗大,佔據了半邊窗戶。
孟聽白上前兩步,握住他的手臂,將他扯了下來按在椅子上坐下,順便將窗戶關上了。
“怎麼不把尾巴收回去?”孟聽白問。
蘇玄薄脣微抿:“收不回去……”
“嗯?”
“尾巴,這幾天收不回去了。”蘇玄輕輕地解釋道。
“爲什麼?”
蘇玄臉色忽然浮現了幾縷緋紅:“因爲,我的發情期到了……”
孟聽白恍然大悟:“這樣啊……”
說完,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那你怎麼辦呢?”
蘇玄:“一般這個時候,我是直接睡覺或者是閉關的……”
但他現下要教導弟子,閉關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蘇玄的尾巴躁動不安地甩來甩去,孟聽白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有辦法抑制一下?”
蘇玄擡起漆黑的眸子看向她:“師尊……你……你能幫幫我嗎?”
最後幾個字小到他自己都聽不見,但孟聽白卻看懂了他的眼神。
“咳咳咳……”孟聽白乾咳一聲,“要怎麼做?”
蘇玄眼角一亮,快速地挪到孟聽白的身邊,抱住了他,蛇尾也卷在她的腿上:“師尊……”
獸類的本性在這一刻佔據了高峯,他低頭就壓上了孟聽白的脣,反覆輾轉,扣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拉。
屬於黑王蛇發情期特殊的氣味立馬散發了出來,好在蘇玄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快速地設了一道結界,將整個蘭玉峯圈住,讓人進不來。
這一吻夾雜太過感情,蘇玄脣邊一片水跡,紅得妖豔,眼眸水潤瑩亮,恰好柔和了他過於攻擊性的眉眼,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宛如豔鬼一樣,有一種身不由己的墮落感,帶着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引誘。
孟聽白一時語塞,這人怎麼這麼會勾引人啊?
“不疼。”她悶悶回道,手上卻很誠實地撫摸着他的臉頰。
蘇玄輕輕地笑了一聲,在她的脣邊印上一吻,蹭着她的手,眉眼舒展開來,十分滿足似的,像一隻小寵物,萬分依戀他的主人。
孟聽白眼中的霜寒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面對愛人的柔情。
“聽白,你摸摸我。”蘇玄低喃道,“你摸摸我的尾巴,手感很舒服的。”
孟聽白的是不自覺地往下一探,手裏一片滑膩冰涼,腳腕被他的尾巴纏住了。
她往下看了一眼,漆黑髮亮的鱗片貼在她的肌膚之上,那尾巴不斷的縮緊着,試探着往她的小腿上爬。
蘇玄拉着她手,輕輕地吻住她的指尖,眼眸已經帶上了星星點點的紫色,那是獸化的徵兆,蠻橫的野性與獸性在眸子裏反覆翻涌,最後被蘇玄壓制了下去。
他將下巴擱在他的頸窩之中,語氣委屈:“聽白,我難受。”
孟聽白感受到了他身體的異樣,臉頰也紅了起來,他身上的黑袍寬大,什麼也瞧不見,但那處的存在感卻讓她不容忽視,他靠着她的身體,越來越近,圈住她小腿的蛇尾慢慢縮緊。
蘇玄抱着她,衣服與衣服不斷摩挲着,發出一些聲響,在他耳邊都是致命的催促,他實在是忍不住,在她的脖頸處落下一個個溼熱的吻,愛意濃重又壓抑。
受不了似的,吮吸起她小巧的耳垂。
“出不來,我好難受,聽白……”他低沉的嗓音依舊沙啞不堪,從耳後開始吻到她的脣。
孟聽白抱着他的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去榻上吧。”最終,她嘆了口氣。
蘇玄抱着她,來到了牀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蘇玄嘴角帶着一抹愉悅得逞的笑容,幽深的紫眸之中,慾望的深淵越來越濃烈。
他在她的耳邊細細地呼吸着,不斷縮緊與她的距離,兩人貼的嚴絲合縫,明明只是抱在一起,蘇玄卻感到無比滿足,但又壓抑至極。
孟聽白被他緊緊地抱着,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達過來。
她散漫地想道,蛇不是冷血動物?怎麼身體還是熱熱的?
她好像是一艘顛簸的船,在海上被浪花打得暈頭轉向,又好似一把打造完好的利劍被丟進了鍛造爐重新淬鍊,蘇玄的聲音是那些木材燒成灰燼後的火花,給這把火再添了一份力。
他的頭髮散落在她的肩上,滑滑的,令人發癢。
他的嘴裏老是嚷嚷着難受,讓她有些煩悶,既然難受爲何不繼續做下去?
非得要她主動,他纔會繼續做下一步。
他總是這樣惡劣,看似是乞求她,實則是引誘她犯錯,然後還會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這就是該死的妖孽啊……
孟聽白惡狠狠地拉過蘇玄的手,將其按住在她的衣襬之上。
“快點吧。”她有點自暴自棄。
蘇玄卻愉悅地叼上了她的衣襟:“好的,師尊。”
月亮羞得躲進雲裏,樹葉也悄悄地蜷縮了起來。
孟聽白總算是明白了妖族的厲害,第二天居然差點起不來,氣得她狠狠地將某隻喫飽喝足的蛇妖踹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