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當然有過這樣的想法。

    若非王府中有人接應,虛族人怎可能入得了守衛森嚴的寧王府。

    他也曾懷疑過顏玉兒,這個想法在顏玉兒死而復生的一瞬被他推翻了。

    他看到了她頸上的掐痕,他知道,有人想除掉他的解藥。

    而這個世界上,最想自己死的人,來自虛族!

    正因如此,他這才留下了她的命。

    上一次,他們對她下了手,而今天,是第二次……

    視線一轉,南宮炎看向陳司,“給本王仔仔細細地查,找出藏在王府內的細作,找不到那個人,你們誰也別想活!”

    聲音不大,卻透着令人不敢違逆的霸道威嚴之勢。

    陳司等人領命後,拖着那虛族人的屍首離開了,梅苑附近,只剩下南宮炎和顏玉兒兩人。

    “剛纔那虛族人內力不弱,側妃是如何聽到他的腳步聲的?”南宮炎盯着顏玉兒,幽黑的雙眸中透着迫人冷光。

    顏玉兒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王爺不記得了嗎,入眠卻聞窗外音是,是玉兒唯一的優點!”

    又純又欲的模樣,惹得南宮炎一陣口乾舌燥。

    下意識地,南宮炎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正想低頭吻她,那女人突然推開他,遠遠地避着他。

    眸中居然透着一絲嫌棄。

    南宮炎長得俊美無雙,可惜她不是原主,對這個無情負心漢無感,所以,她討厭他的親近。

    更何況,她知道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爲他腹中有蠱蟲在作祟。

    “你……”南宮炎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隨後一甩寬袖。

    這女人這麼能裝嗎,別的女人巴不得拼命往自己懷裏鑽,可她卻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還是說,她的嫵媚美好只會呈現在她的奸.夫面前!

    想到顏玉兒的背叛,南宮炎的情緒瞬間壞到了極點,他一躍上前,伸手掐住了顏玉兒白皙的脖頸。

    “你是本王的解藥,本王想要你的身子,你怎敢拒絕,還是說,你心裏其實還裝着那個細作?”

    顏玉兒差點沒被南宮炎這話鯁出兩口老血。

    她很想撬開南宮炎的腦子,看看這個所謂的古代戰神腦袋裏究竟裝了些什麼。

    她拒絕他非得是因爲別的男人嗎?

    還是說,因爲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導致這貨產生了終身被綠妄想症!

    “王爺,不是這樣的。”顏玉兒無力地解釋。

    “那是怎樣?”南宮炎蹙眉。

    “蠱母累身,受蠱之人若想逼出蠱蟲,首先得學會剋制,以韌力剋制蠱蟲之毒,以靈藥逼蠱母離身。”顏玉兒說得頭頭是道。

    “倘若本王執意以你爲解藥呢?”南宮炎眯了眯眼。

    聽到南宮炎這話,顏玉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若王爺執意如此,那最終的結果便是王爺徹底淪爲春蠶蠱的傀儡,這正是虛族人想要的結果!”

    “顏玉兒,你在嚇唬本王?”南宮炎聲音漸冷。

    這女人自以爲得了所謂神諭就變得無法無天了。放眼天下敢這麼跟戰神幽蘭南宮炎說話的女人,恐只有此刻的顏玉兒了。

    不過,他爲何會覺得現在這個牙尖嘴利的顏玉兒有趣呢?

    顏玉兒瞟了他一眼,收斂了臉上表情,解釋道:“正因爲王爺在幽蘭國民心中完美如神祗,這才讓虛族人生出忌憚之心,更不惜一切代價給王爺下蠱,倘若王爺除掉蠱蟲再休了玉兒,那……”

    “你到底想說什麼?”南宮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心情莫名不爽。

    “玉兒依神諭所示助王爺除掉蠱蟲,王爺將和離之書賜給玉兒,試問天下,誰人還敢覬覦幽蘭與王爺爲敵?國家安定、百姓安寧不正是王爺所願嗎?”顏玉兒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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