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兒想推開他,偏偏,她發現她竟然不排斥他的親近,甚至有些期待。

    這種感覺讓她更感氣惱,她擡腿踢他,南宮炎卻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腿,跟着,他推了顏玉兒一把,將她推倒在那張黃楊木牀上。

    “王爺,千萬不可淪爲蠱蟲的傀儡啊!”顏玉兒伸出小臂,抵住南宮炎的胸口,在他和自己之間隔出了一小段間隙,隨後苦口婆心地勸導他。

    南宮炎表情複雜地看着她。

    死而復生的她居然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不是因爲蠱蟲,他感覺得到,早在蠱蟲作祟前,他便對她有了感覺。

    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南宮炎鬆開了顏玉兒。

    “出去!”他低吼一句。

    “是,王爺!”顏玉兒順從地點了點頭,下牀後疾步朝廂房外走去。

    正要跨出房門,她突然停了步,轉身看向南宮炎。

    “可是王爺,這裏是玉兒的房間。”她秀眉一蹙。

    南宮炎盯着她,眼神陰鷙複雜,下一瞬,廂房內的氣溫驟然降下。

    深吸了口氣,南宮炎強壓下身體上傳出的不適,隨後,他起身,閃出了顏玉兒的房門。

    天色漸漸亮起,琴兒抖了抖睫毛,睜開了眼睛。

    一陣古怪的鳥叫聲傳入琴兒的鼓膜,琴兒急急起身,掀開身下牀板,牀架下方,出現了一條狹窄的密道。

    左右看了看,琴兒躋身入了密道。

    瞥見琴兒未喚自己起牀,顏玉兒出了主廂房來到琴兒所居的耳房外,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顏玉兒蹙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彌散着一股奇異的香氣,顏玉兒的腦袋突然暈乎了起來。

    “迷香!”顏玉兒轉身,朝着這間耳房的房門走去,手剛搭上房門,突然,一團黑影出現在她的身後。

    瞥見地上的影子,顏玉兒猛一下轉過了身。

    “你……”

    口中話音未落,站在她對面的男人突然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顏玉兒倒在了地上。

    男人盯着暈厥過去的顏玉兒,冷笑出聲。

    琴兒從密道里走了出來,手握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刃閃着冷冽寒光,緩緩貼近了顏玉兒白皙的頸部。

    “素琴,我們現在不能殺她!”男人抓住了琴兒的手。

    “不殺了她,寧王腹中蠱蟲遲早因她而僵。”琴兒咬牙切齒地說。

    男人搖了搖頭,“你可知剋制春蠶蠱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她身上那塊血玉蝶佩。”

    聞言,琴兒訝異地蹙眉,“坤師兄,你,說什麼?”

    “師妹不會不知道血玉蝶佩的來歷吧?”張坤看向琴兒。

    琴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顏玉兒,蹙眉,“血玉乃是聖女閣的寶物,難道這女人偷了聖女閣的東西?”

    張坤盯着顏玉兒的臉緩緩道:“這位玉側妃更像是聖女閣的人。”

    “傳言聖女閣右護法曾偷了一塊血玉出逃,莫非她就是那個護法?”琴兒看向張坤,臉上現出一絲慌亂之意。

    “年紀上不太像,不過她和那個出逃的右護法一定有關係。她的身份沒有查實之前,你絕不可動她。”張坤交代道。

    “那南宮炎怎麼辦?他腹中的蠱蟲毒性越來越弱了,而且,我總感覺這女人和南宮炎都對我起疑了!”琴兒一臉愁相看着張坤。

    “南宮炎是死是活那還不得由我們蠱師一派說了算,主人早已在他身邊佈下了天羅地網!至於這個女人,她若真是聖女閣的人,她的毒性可不比蠱蟲弱!”張坤看了琴兒一眼,古怪地一笑。

    “你的意思是?”琴兒驚訝地看向張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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