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睡眠很淺,顏玉兒這麼輕輕戳了他一下,他馬上就醒了。

    下一刻,他一個翻身,將顏玉兒壓在身下。

    “玉側妃,你的手很不老實!”他盯着她,幽黑的雙眸似是有種蠱惑力,顏玉兒整個大腦暈乎乎的,活力盡失。

    “你……”她想怒斥他,偏偏心腦行爲不一,出口的聲音又軟又蘇。

    勾人魂魄。

    “你這女人還真是……”南宮炎眸色一暗,低頭,狠狠吻上她嫣紅的脣。

    “唔!”羞答答的聲音從顏玉兒喉間擠出,下一刻,她不受控的伸手,環上了南宮炎的腰。

    天色漸漸亮起。

    顏玉兒清醒了過來。

    強忍着痠軟的身子,她從軟榻上起身,隨後嫌惡地甩開南宮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該死的蠱蟲,竟然……”她憤恨地瞅了自己的小腹一眼。

    想起昨夜與南宮炎抵死相纏的畫面,顏玉兒一張臉紅得似是可以滴出血來。

    不是說寧王南宮炎不近女色嗎?

    不是說他收了原主只是爲了剋制腹中的蠱蟲嗎?

    誰能告訴她昨晚什麼情況?

    感覺到身旁人的動靜,南宮炎睜開了雙眼。

    “玉側妃昨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滿身青紫吻痕的顏玉兒,心情一陣大好。

    “閉嘴!”顏玉兒憤憤看了他一眼。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從腰間摸出一點碎金,擺在了南宮炎的面前。

    她對南宮炎無感,更不想給他任何錯誤的暗示,所以昨晚之事,她權當是自己毒發被人救了。

    既然人家救了自己,那自己當然得給些錢物做報酬。

    南宮炎盯着碎金看了一陣,俊眉一蹙,“這是何意?”

    顏玉兒挑眉,滿不在乎地說:“王爺忘了,玉兒與你已經和離,既然如此玉兒當然不能白佔你便宜,這點碎金是玉兒平日裏攢下的,金子不多,算是給王爺的一點報酬吧,畢竟……”

    “你說什麼?”南宮炎猛一下從軟榻上坐起,眼神陰鷙地盯着她。

    “我從不欠別人人情,所以這碎金還請王爺收下。”撂下這話,顏玉兒無視了南宮炎的死亡凝視,裹緊羅衫,出了書房。

    瞥見玉側妃面色紅潤從書房裏出來,候在外面的兩個王府小廝眼睛都直了,等她走遠了,那兩人開始低聲議論。

    “王爺這是在乾坤苑裏寵幸了玉側妃嗎?”

    “看起來很像,果真如此,那玉側妃是不是極有可能坐上王爺正妃的位子?”

    “是啊!王爺說過,唯有寧王府的女主人,才,才能……”

    “啪!”

    書房門被人重重推開,那兩個小廝腿一抖,朝着南宮炎便跪了下去。

    “參見王爺!”

    “王爺可要更衣用膳?”

    兩個小廝匍匐在南宮炎跟前,小心翼翼發問,等了許久,未見主子迴應。

    兩人對視一眼,擡頭偷瞄,但見自家主子一雙墨瞳直勾勾盯着玉側妃離開的方向。

    俊美無雙的臉龐,陰沉至極。

    顏玉兒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把他南宮炎當成什麼人了,賣身求寵的男寵嗎?

    顏玉兒回到梅苑時,巧玉坐在西耳房裏打盹。

    “巧玉,替我研墨!”顏玉兒喊了一聲。

    聽見玉側妃的聲音,巧玉猛一下坐直了身子。

    “研,研墨,哦,硯臺,硯臺……”她跌跌撞撞出了西耳房。

    顏玉兒吩咐她舂細藥草,整個晚上她就幹了這個了,寸步不敢離開西耳房。

    生怕玉側妃嫌自己活幹得粗糙,撇下自己。

    卻不想,這不動不挪一整晚,她兩條腿早就僵了。

    剛推開房門,兩腿痠軟的巧玉便整個人飛撲了出去。

    顏玉兒搖頭,正想過去扶起她,身後突然傳來不屑的一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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