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美食品鑑會瞬間變了畫風,與劍拔弩張的修羅場無異。
巧玉身子一顫,起身便要給南宮炎下跪,顏玉兒拽了她一把,隨後指了指包房的門。
“看來這飯我們得晚一點再吃了,你先出去等我!”顏玉兒淡淡道。
巧玉是她看上的幫手,既如此,她便會不顧一切護着她。
巧玉怯生生瞟了南宮炎一眼,這才發現,南宮炎的眼神一直鎖死在顏玉兒的身上。
“哦”了一聲,巧玉疾步出了包房,包房內只剩下了南宮炎和顏玉兒二人。
顏玉兒不緊不慢,抓起面前的酒杯,倒了兩杯酒,隨後看向南宮炎。
“王爺要不要喝一杯?”
南宮炎朝酒桌走去,落座,掃了眼桌上美食。
“花非花!本王的好側妃,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本王?”南宮炎冷冷道。
顏玉兒勾脣,“王爺又忘了,玉兒如今已不是王爺的側妃了!”
話音落下,顏玉兒舉杯,湊近脣邊,隨後輕輕一抖,杯中美酒緩緩滑入她口中,一路向下。
南宮炎看着她,竟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你喝酒了!”南宮炎蹙眉。
她之前分明告訴過自己,她滴酒不沾。
顏玉兒淡笑,“偶爾就,想喝一杯!”
話音落下,她往杯中添滿了酒。
正要舉杯,南宮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奪下她手裏的酒杯,覆上她的脣印,將那杯酒灌入口中。
顏玉兒喫驚地看着他。
原主的記憶告訴她,南宮炎有極嚴重的潔癖。
放下酒杯,南宮炎看向顏玉兒,“瞞騙本王的事暫且不說,本王自問待你不薄,你爲何算計本王,就這麼想本王死?”
南宮炎冷哼一聲,從腰間摸出那片白錦,重重往桌上一擱。
顏玉兒抓起白錦,看了看,放下,“王爺認爲這東西是我留下的?”
那白錦上的字也太醜了吧,她拿冬天的左腳寫出的都比它好看!
“不是嗎?”南宮炎盯着她,眸中寒芒閃爍。
他想一刀了結了她的,偏偏一看到她這張驚城絕豔的臉,他便動搖了。
她給自己當側妃之時他根本不會想她的,可自從她死而復生之後,他居然對她生出了別樣的情愫。
以至於,她想殺了自己,他卻給她找了一百種不得已的理由。
顏玉兒輕嘆了口氣,看向南宮炎。
“王爺可有想過,倘若玉兒殺了你,得益的是何人?”顏玉兒問。
“還用問嗎,自然是虛族人!”南宮炎眯了眯眼。
顏玉兒點了點頭,“這好像也沒錯,可是,我爲何要幫虛族人?”
“這不是該問你嗎?”南宮炎負氣般迴應。
顏玉兒淡笑,“就算虛族人真與玉兒有關,那玉兒爲何要等到今日纔對王爺動手呢?”
“誰知道呢,也許因爲之前時機未到!”南宮炎咬牙切齒地說。
顏玉兒輕嘆了口氣,又道:“就算王爺所說皆屬實,玉兒挑準了時機要置王爺於死地,那王爺爲何一點事沒有?”
“巧言令色!”南宮炎眸色一暗。
下一秒,他忽地一閃,立在了顏玉兒跟前。
南宮炎微涼的,透着淡淡薄荷清香氣味的氣息撲打在顏玉兒臉上,竟讓她莫名有些心慌。
下一秒,小腹傳來一陣奇怪的,揪緊酥麻的感覺。
她的臉倏一下紅了,那模樣,誘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