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兒穩穩落在了亂葬崗的中央。

    輕掃過成堆的屍骨後,她看向前方的祭臺。

    “在這麼陰的地方設祭臺,閣下就不怕折損陽壽?”顏玉兒冷冷道。

    身着黑袍,戴鬼臉面具的男人緩緩轉身,看向顏玉兒,“折損陽壽!呵,本座若是怕了,還會這麼做嗎?”

    “也是!閣下擅長以死人爲餌,給活人下蠱,敢這麼做確實不怕折損陽壽,不過我不明白,你爲何把我牽扯進來?”顏玉兒冷睨着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

    “血玉蝶佩肯認顏姑娘做主,顏姑娘不覺得奇怪嗎?”男人淡笑。

    “血玉蝶佩!”下意識的,顏玉兒伸手,摸了摸腰封內,原主的那塊貼身飾物。

    下一秒,血玉蝶佩像是感應到顏玉兒的撫摸,散發出淡淡紅光做迴應。

    瞥見這一幕,男人癲狂地大笑了起來。

    下一刻,他止笑看向顏玉兒,“看來沒錯,你就是血玉的主人,十五年前,聖女閣右護法偷了聖女閣聖物血玉出逃,爲了隱藏這個祕密,前聖女自戕而亡。”

    不等顏玉兒反應,他接着說:“可是,本座最近聽到了另一個有趣的版本,那個右護法是爲了遮掩聖女與我蠱師派弟子暗通款曲的醜事,這才帶着聖女和那個男人的私生女出逃了。”

    顏玉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從他的話裏不難猜出,他口中所說的聖女之女,極有可能就是原主。

    因爲原主與聖女有血緣關係,所以血玉蝶佩纔會認她爲主,那她腹中的蠱蟲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蠱師派弟子!

    悲愴憤怒的情緒突然襲上顏玉兒的心頭,下一秒,她的耳畔響起原主怒極而顫的聲音。

    “是他,是他害的我娘,是他指使他手下弟子勾引我娘,給我娘下蠱,蠱毒也是在那時流入我的血液的。蠱師一派妄想顛覆聖女閣,奪取聖女閣至寶!”

    “啊!”顏玉兒突然吼出一聲,隨後一跺腳,周圍的土地隨之震了震。

    原主的聲音消失不見了,而顏玉兒眸中的兩簇紅更深了。

    鬼面男人滿意地看着她,冷笑道:“你果然比她更適合承載這具身體!”

    “混蛋,去死!”顏玉兒一躍而起,朝男人踹去一腳,腳尖尚未觸碰到男人,一道黑影閃出,將顏玉兒重重撞飛。

    “玉側妃,在我身上做手腳,害我不能承受主人的靈力,你可害得我好苦!”素琴扯掉遮在臉上的黑巾,冷冷瞪着顏玉兒。

    “你就是素琴,冒充琴兒潛藏寧王府這麼久,就是爲了今天!”顏玉兒美眸一眯,俏麗的臉龐上冷意盡顯。

    下一秒,她手腕一抖,幾顆黑色小石塊從她指尖飛出,擊向素琴。

    素琴功夫不錯,側身避開了顏玉兒的攻擊。

    顏玉兒正想追擊,素琴突然朝右後側方一躍而去。

    “王爺小心!”陳司的聲音忽地響起,跟着,他從馬上躍起,撲向素琴。

    素琴手中蠱刀刺中了陳司的胸口,鮮血,從陳司口中噴涌而出。

    “陳司,你怎麼樣?”南宮炎翻身下馬,扶住了陳司。

    顏玉兒眸中紅色漸漸淡去,她朝南宮炎和陳司跑了過去。

    “王爺,先別動陳司,解決了這些個妖物,再想辦法救他,還有,這藥對陳司應該有用。”顏玉兒彎腰撿起陳司掉落地上的佩劍,隨手將一支小藥瓶拋給了陳司,視線,卻始終鎖定在素琴身上。

    那個賤人殺了原主,既然她已知道了他們的祕密,那現在,該是時候殺了她替原主報仇了。

    找準了出擊的時機,顏玉兒正要出手,突然,素琴從腰間又摸出了一把蠱刀。

    她古怪地衝顏玉兒笑了笑,然後開口喊了一句:“聖女,你一定要守住祕密,光復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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