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旭邁着緩慢步伐下了樓,與生俱來的矜貴皇族氣質令人無法將他忽視。

    “那是三皇子殿下?”

    “是啊,不過,三殿下這是看上那位唱曲的姑娘了嗎?”

    “看上也不爲怪啊,那位姑娘如此之美,得她一人,散盡家財又如何?”

    “是啊,是啊,真想一睹她的芳容!”

    “……”

    白世勳坐在那羣人的中央,本是來查看戲臺效果的,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後,他俊臉一沉。

    下一秒,他起身,疾步朝戲臺走去。

    南宮旭靠近戲臺時,小臺子上,顏玉兒已經唱畢一曲,她輕輕一揮手,示意臺下壯漢們將臺子轉歸位。

    壯漢們尚未開始發力,南宮旭躍上了戲臺。

    “姑娘,莫走!”南宮旭喊出一聲。

    聽到這聲音,顏玉兒微微蹙眉。

    “這位公子是不懂名伶館的規矩嗎?”顏玉兒沉聲道。

    聲音之冷,竟讓南宮旭心口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稍稍緩了緩,他不死心地看向面遮珠簾的顏玉兒,正想繼續搭訕,白世勳上了戲臺。

    “三殿下拈花惹草也得看看地方,這裏是我白世勳的名伶館,幽蘭國文娛第一館,不是都城裏那些煙花巷。”白世勳口吻不善地對南宮旭說。

    南宮旭扭頭,狠狠瞪了白世勳一眼,“白世勳,本皇子的事你也敢插手?”

    “三殿下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就不行!”白世勳一揮手,小戲臺瞬間被壯漢們轉回了原處。

    瞬間,顏玉兒從戲臺上消失不見了。

    美人沒撩到,還在衆目睽睽下捱了白世勳一頓奚落,南宮旭當即怒不可遏。

    “白世勳,敢對本皇子無禮,你就不怕本皇子拆了你這名伶館?”南宮旭吼出一句。

    “三皇子大可試試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能耐!”白世勳冷冷道。

    貴賓包廂裏,都南府尹側目,一臉擔憂地看向白振東。

    “白家主,令公子與三殿下爲一個唱曲姑娘起爭執,這……”

    “小孩子們鬧着玩呢,不會發生府尹大人所擔心的事!”白振東淡淡道。

    嘴上雖這麼說,他的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半月之前,他的獨子白世勳帶了個奄奄一息、中了毒的女子回了都南白家。

    白家下人心善,本想請醫者回來替那女子診治,怎知白世勳百般阻撓,不讓醫者靠近女子歇息的廂房,只讓白家下人準備浴桶給那女子沐浴。

    一連七日,女子一直泡在添加了藥酒的浴桶中,7日之後,她竟然從浴桶中走了出來,再無中毒跡象。

    白振東欲讓白世勳送走女子,怎料女子卻告訴他,只要白家借她十兩銀子,一年之內,她定讓白家家產翻上一倍。

    白振東是商人,見女子口氣如此之大,便答應了她。

    事實證明,這個女子卻有逆天的命格,也正因如此,她必定會給他的兒子,給白家帶來不斷的麻煩。

    一個侍衛走向了都南府尹,湊近他說了一番話。

    聽到侍衛的話,李府尹臉色一變,“你說,誰,誰來了都南?”

    “回大人,是戰神寧王爺,王爺及其隨從已經入了都南,正往府尹大人的府衙而去。”侍衛迴應。

    李府尹伸手,擦了下額頭上冒出的汗,隨後拍了拍白振東的肩,“白家主,寧王來了都南府,請恕我不能陪你看戲了!”.

    白振東起身,朝李府尹行了個禮,“府尹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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