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的吻像是懲罰,透着一股報復意味的掠奪。

    顏玉兒想推開他,他卻擁她更緊,那個吻也變得溫柔而纏綿。

    “唔!”

    顏玉兒輕哼了一聲,體內的蠱種似在這一刻復甦,對她展開了無休止的折磨。

    “走,你走開!”顏玉兒呢喃道。

    感覺到顏玉兒在顫抖,南宮炎鬆開了她。

    看着她豔若桃花的臉龐,他知道她體內的蠱蟲開始騷動。

    “顏玉兒,本王該拿你怎麼辦?”他怔怔地看着她。

    他的內心跟她一樣矛盾,他想好好疼愛她,可是,她是虛族聖女,是幽蘭人眼中的妖女。

    顏玉兒痛苦地朝後退去幾步,撞上了廂房內的鬥櫃。.

    震動了放在鬥櫃上的剪刀。

    顏玉兒緊攥雙拳,狠狠瞪了南宮炎一眼,隨後抓起了剪刀。

    “顏玉兒,你想幹什麼?”南宮炎一個健步上前,緊緊抓住了她握在剪刀的手。

    顏玉兒冷笑,“這話該我問王爺吧!王爺,你究竟想幹什麼?顏玉兒已被你一壺毒酒賜死,你糾纏我做什麼?”

    話音落下,顏玉兒怒吼出一聲,甩開他的手,隨後將剪刀刺入了自己的手臂。

    殷紅的血珠自傷口間滾落而出,顏玉兒舒了口氣,緩緩滑落至地面上。

    身體上的熱度漸漸退去,腹中蠱種也停止了鬧騰,顏玉兒自嘲般揚了揚脣角,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久前她纔剛以藥浴逼盡體內毒酒,元氣體力尚未完全恢復,現在又突然受傷失血,玉姐兒就算是三項鐵人也扛不住了。

    南宮炎慌了,一手壓住顏玉兒受傷的手臂,一手去摸塞在腰間的金瘡藥,正要給顏玉兒塗藥,廂房門被人撞開了。

    “王爺真想逼阿玉魂飛魄散嗎?”白世勳手持短劍,出現在廂房中。

    南宮炎回頭,瞟了白世勳一眼,“這是本王和她之間的事,與你何干?”

    “王爺忘了,你早已休了她,還賜她毒酒殺了她,你和她早已恩斷義絕了!”白世勳緊咬牙關,一字一頓道。

    “什麼?”南宮炎看了白世勳一眼,隨後低頭看向躺在自己懷中的女子。

    是啊,他休了她,又殺了她,他憑什麼還來打擾她的生活?

    再說了,她是虛族人,是虛族聖女啊!

    白世勳瞟了心亂如麻的南宮炎一眼,將顏玉兒從他懷中搶了過來,緊緊抱住她。

    下一秒,他朝廂房外喊了一聲,“取藥箱來!”

    片刻後,一個白家侍女提着一隻藥箱急匆匆跑入了廂房,瞥見立在房內英俊挺拔的南宮炎後,那侍女小臉一紅。

    見狀,白世勳狠狠瞪了南宮炎一眼,隨後兇巴巴衝那侍女喊了一句:“把藥箱拿過來!”

    侍女回神,一臉驚恐地點點頭,將藥箱遞了過去。

    白世勳打開藥箱,盯着藥箱裏的東西想了想,抓起一隻青瓷小瓶。

    顏玉兒曾告訴過他,小瓶子裏的東西,是拿來止血祛腐的。

    白世勳小心翼翼地抱着顏玉兒受傷的手臂,將瓷瓶裏的藥抖到了傷口上,隨後又抓起一卷白色紗布,開始替她纏繞手臂。

    南宮炎看着這一幕,腦海中浮過奇怪的、零散的記憶碎片。

    身着黃金戰甲的他受傷倒地,神祕的女子正在替自己治傷。

    她的手邊,就擺着這樣一個奇怪的,分層的藥箱。

    “這隻藥箱……”南宮炎皺了皺眉,看向昏迷中的顏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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