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在石看不過去自己的好姐妹受欺負,上來就要與江皮理論,卻被江妙扣住了胳膊。
江妙咧嘴一笑,“我的好妹妹啊,到底是我傻了還是你腦子不清楚啊,我什麼時候說了你不是我妹妹了?”
江皮面上一片冷冽,“難道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剛纔你自己說了娘不是你娘。”
一旁的觀衆們也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她們聽到的確實是這樣。
江妙的臉上轉過幾抹無辜,“我說的確實沒錯啊,家裏的那個確實不是我娘啊,我是爹和我娘生的孩子,你是爹和你娘生的孩子,我們倆本來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難道你娘沒有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嗎?”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就連江皮都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哆嗦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江妙也沒等她緩過來,直接拱手像周圍人行了一圈禮。
“今天各位都在這裏,我就請各位給我做個見證!江家裏的那位根本就不是我娘,這江家要是落在我的好妹妹手裏,我自然不說什麼,可現在家裏是那人做主,你說我還回去幹嘛?
我今天就在這裏說明了,我江妙和江書瑤從此就和妙然鏢局和葵花巷那個江府沒有關係了,那邊出的事情各位也別和我扯上關係!”
江妙說出這話就是她心中所想,她還是沒有忘記原身的娘是怎麼心一橫,一板磚給她敲成植物人的,也沒有忘記原身的爹是頻頻向她釋放善意的,但終究人微言輕,還是攔不住江富貴的所作所爲。
原身昏迷的時候,她爹也經常來看她,給她洗漱身體,喂她喫飯,給她念叨唸叨自己的悔恨之意,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在原身的心裏,那種禽獸不如的人壓根不配當自己娘,而那個男人當她爹,她心裏是有幾分認可的。
江妙這算是把當初那家人頂替她上位的事情挑到明面上說了,一時之間周圍人議論紛紛。
她們光知道江皮一家上位史很不光彩,但她們不知道居然不光彩到這種地步!
“你還別說,我之前就覺得這江妙和江皮、江家老夫郎長得都有些像,就是和江富貴不像,現在算是破案了,原來是因爲江總鏢頭不是她女兒!”
“天哪,這江富貴是真不要臉,那時候江總鏢頭病倒了,她是有什麼臉自稱母親來主持大局的?”
“我還去江家看過,那江富貴把自己的爹孃老祖宗排位全都搬來了,要我說這江總鏢頭也不是她女兒,她有什麼臉鳩佔鵲巢,把這些東西擺在江家的?”
“難怪,難怪。之前江總鏢頭統領妙然鏢局的時候,誰還沒聽過妙然鏢局的威名?現在嘛,好是好,但更多的是拉幫結派方面,自身能力倒是倒退不少。”
“江總鏢頭還真是大氣,這麼大的家業說讓人就讓人了,要是我啊,我一定要讓那人把吃了我的東西完完整整吐出來!”
“就是就是,江總鏢頭就是大度!”
......
江皮眼見周圍的人們憤氣填膺,這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本來她作爲江妙同父同母的妹妹,她以後繼承妙然鏢局也是名正言順,可現在江妙突然說她們是同父異母,這無疑是給她的身份多添了幾筆黑料。
要知道宗族還是以女性爲主,就算兩個人是同一個父親,但由於母親分屬不同家族,她們就算是完完全全的兩家人!
若是同一個母親那就沒什麼影響了,哪怕她們分別出生於不同父親,她們依然是親姐妹!
她連忙開口怒斥道:“大姐,你到底在抽什麼風,你怎麼能連娘都不認識了?那就是生你養你的親孃啊!”
江妙的眼中閃過幾絲糾結,幾絲無奈,看着江皮就像是看着頑皮的孩子一般。
“小皮,你放心,大姐絕對不會和你爭奪妙然鏢局,但江富貴名不正言不順,我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和她待在一起!”
說完還不等江皮說話,江妙再接再厲道:“你放心,等以後江富貴死了,你繼承妙然鏢局了,到時候大姐一定會來好好看你!你也不要太想我,我就帶着孩子出去玩玩,彌補彌補這麼多年空缺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