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藍髮女性正坐於水池前,操控着眼前的水流幻化出一個個體型微小的水人。
但很快,這些水人便一個接着一個全都裂開了!
就見此刻,皎潔的月光突然化作血色,照耀在水池之上,彷彿將池中的水化成了鮮血!
緊接着,一隻巨大的眼眸突然在水池中浮現!
藍髮女子見此頓時瞳孔一縮,“這是!”
藍髮女子猛然起身,就見一名老姬忽然拄着柺杖走來。
藍髮女子轉頭看向老姬,“梅斯琪婆婆!”
“我剛纔正在用水佔術推演那無形之壁後解封的事物,但儀式卻直接失敗了,而且月亮……”
不等藍髮女子說完,梅斯琪婆婆便打斷了她,“是血月,該來的還是來了,那位鮮血暴君回來了。”
藍髮女子愣了一下,“您是說,那位數千年前的聖域君王?”
梅斯琪婆婆點了點頭,“啊,布拉克斯·雷克斯,我本以爲這一天會再晚一點。”
“看來是我太異想天開了。”
“去通知其他學派的七階遠古強者吧,水佔學派只剩老身一個七階,做不了什麼。”
藍髮女子聞言連忙出發前往其它學派。
梅斯琪婆婆則一個人走到猩紅的水池邊,緩緩伸出了右手,“讓我看看,他的力量究竟恢復了幾成。”
隨着梅斯琪婆婆伸出右手,水池中的眼睛瞬間破碎,其中的池水也恢復了皎潔的藍色。
緊接着,池水中突然浮現出了布拉克斯·雷克斯的臉!
梅斯琪婆婆眉頭頓時皺起,“只是三成嘛,他應該還沒有取回他真正的肉身。”
“以及……另一半靈魂。”
“還有機會,動用我們十二位七階遠古之力,還有一戰的希望。”
……
翌日。
玩家的第二圈城牆內,這一天所有玩家都來到了聖教學派的大學府前。
就見十二位老者此刻正在聖教學派的高塔內對視。
“布拉克斯·雷克斯回來了。”
“已經知道了。”
“以他的個性,我們曾推翻他的統治,他必然會向我們展開接近瘋狂的復仇。”
“曾經的老朋友都已經死了,只剩下我們十二位,該如何與布拉克斯·雷克斯抗衡?”
“諸位,說這種喪氣話沒有任何意義。”
“梅斯琪,那你來說點有用的情報?”
“以老身之見,布拉克斯·雷克斯的力量只恢復了不到三成,遠非聖域之境。”
“這點老頭子我也有察覺,我用地卜之術推演過了,布拉克斯·雷克斯的力量相較於過去以十不存一!”
“可我們這些遠古強者,也已經十不存一了,不是嗎?”
衆人都沉默了。
而就在這時,一羣玩家忽然闖進了高塔殿堂內。
“我們需要情報。”
“布拉克斯·雷克斯,到底是什麼物種,還有他手下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打不死?”
聽到玩家的話,一名身着白金色鎧甲的金髮老者突然眉頭一皺,“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
梅斯琪婆婆緩緩轉過頭來,“馬修,不要把氣撒在孩子們身上,他們是無辜的。”
那名叫馬修的人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孩子?!”
“就是他們解開了這片遺忘之地的封印,如果不是他們,布拉克斯·雷克斯也不會復活!”
聽到這兒,一名長有綠色捲髮的男人突然打斷了他,“某種程度上來講,如果不是他們,我們這一生都會被困在這裏。”
“馬修,凡事都有兩面,你不要想的太極端了,我們能封印他一次,就能封印他第二次。”
梅斯琪婆婆點了點頭,“提爾斯說的沒錯,馬修,上古的封印總會被人揭開,這是必然。”
“就算不是他們,也有別人,我們只是在封印夾縫中求生的人,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
“布拉克斯·雷克斯的歸來是註定的。”
馬修瞬間握緊拳頭,“註定的,我看未必吧?”
“只要我們現在出手,把這些褪色者趕盡殺絕,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我看誰還敢接近封印之塔?!”
“只要封印之塔的封印不在進一步解除,這片世界就不會回到那個時代!”
梅斯琪婆婆剛想說些什麼,可馬修卻搶先說道:“你們別忘了,古老的先賢們,爲何要把這裏選爲封印之地。”
“而不是在其他世界。”
一名身穿棕色長袍的光頭大漢眉頭一皺,“難道不是因爲世界樹的種子種在這片土地嗎?”
馬修轉過頭來,“呵呵,世界樹的種子可以種在任何一個世界。”
“封印之塔建立在世界樹上,連通着無數個世界,卻只在它所生長的世界可以進入。”
“但爲何,古老的先賢們偏偏選擇了我們的世界呢?”
“難道不正是因爲,我們是第一批忤逆者嗎?”
“第一個忤逆神明的人類,在這裏誕生,反擊的旗號,也是在這裏打響的。”
“我們的先祖竊取神明的力量,推翻神明,一切都是以此爲起點展開的!”
“魔藥,不就是我們竊取神明力量的成果嗎,這是整片羣星中最快的成長途徑!”
“作爲忤逆者的我們,可爲人類推翻神明,那爲何不能爲人類滅了這些褪色者!”
碰!
只聽一聲巨響,就見一位身穿白紅盔甲的白鬍子老頭突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金屬的桌面頓時凹陷下去,留下一個拳印!
“夠了,馬修!”
“收起你那極端而又可笑的想法,我戰爭學派遵從的向來都不是因恐懼而擔憂!”
“而是越恐懼,越是要面對,敵人若來,我們便打,神明若醒,我們便戰,就是這麼簡單!”
“布拉克斯·雷克斯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再給他摁回去!”
“那邊的褪色者們,你們不是想知道情報嗎,來,老夫我告訴你該怎麼對付那羣吸血鬼!”
“他們是猩紅學派的產物,一種竊取古老血族之力而由人類轉變成的不死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