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被嚇了一跳,整個人舉着火把連連後退,就見那雙眼睛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周立暗自吞嚥口水,不敢再有所行動。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卻漸漸鼓起了膽子,在黑暗中打着火把摸索了起來。
可奇怪的是,那雙眼睛不見了。
一切就彷彿是周立的幻覺一般。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爲什麼這次我一個人來,會突然多出一雙眼睛?”
“難不成真是我看錯了?”
就在周立恍惚之時,靠在前面的兩具骷髏忽然動了一下。
周立連忙看向那邊,“誰,誰在那裏?!”
沒有聲音迴應他。
周立的一番詢問,得來的卻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有一句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立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先離開這裏,他總感覺這地方好像有點邪門!
尤其是在今天!
可就在周立想要轉身離開之時,他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周立愣了一下,他連忙拿火把照亮腳下,就見一隻白骨手臂正握着他的小腿!
“我靠!我靠!我靠!”
“別搞我呀,大哥,我最怕鬼了,你別給我搞這些邪門的東西啊!”
周立簡直是欲哭無淚,他揮手拍開骨掌,卻發現骨掌的手中攥着一張羊皮卷軸。
上次來的時候,它有握着這個東西嗎?
是他們上次看的不夠仔細?
不,玩家的尿性向來是不放過一針一線,要是真有這卷軸他們早就看到了!
怎麼會拖到現在?
想到這兒,周立提着膽子將卷軸拿了過來。
然後連忙在洞中爬了出去,一刻也不敢久留!
他直接一口氣跑到山洞外,這纔打開了卷軸。
而卷軸上,只寫了六句話。
“虛空中的聲音。”
“黑暗中的火光。”
“一張喫人的嘴。”
“一雙清澈的眼。”
“獨自奔跑的少女。”
“被刺死在絞刑架上的豬。”
“啊?”
“啥意思?”
“又解謎呀?”
周立是真心感覺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
主要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一點聯繫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浮現出了一男一女的身影。
周立看到二人後心逐漸放平了下來,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千落與千霞。
兩人在看到周立後也有些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裏?”
周立撫平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們吧,你們爲什麼會在這裏?”
千落看向眼前的山洞,“如果我說是因爲愛情呢?”
周立:“……”
你最好說人話。
千霞看了周立一眼,“我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怪夢。”
“在這個夢的開始,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一位少女在一直奔跑,黑暗中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呼喚着少女的名字。”
“但少女每次聽到這聲呼喚,都會拼了命的逃跑,而我們總是會做同樣的夢。”
“同樣的夢?”周立不解道。
千落走上前來,“就是字面意思,我們在做同一個夢。”
黑暗中奔跑的少女……
有聲音呼喚她?
周立連忙看向自己手上的卷軸,“除了這些呢,你們還看到了什麼?”
千落面色平靜,“豬倒是沒有見過,可能是我看的不是很仔細,親愛的,你說呢?”
千霞說道:“嗯……我這麼跟你形容吧,你能想象到嗎,我們在夢中看到的少女,她沒有嘴,也沒有眼睛。”
“很驚悚的。”
“而在夢的盡頭,少女總會跑到一個十字架前,十字架上有一個人,被一把長槍刺穿胸口。”
“那應該是個男人,他的眼睛像是透明的玻璃求一樣,十字架下有火在燒,一張嘴正在喫他……”
“可能我形容的不是很恰當,但那個畫面……確實太怪誕了。”
那……
就對上了。
虛空中的聲音,黑暗中的火光,喫人的嘴,清澈的眼,奔跑的少女……
被刺死在絞刑架上的,豬!
可爲什麼他們會做這樣的夢呢?
難道說,這個卷軸本來就應該是給他們的?
是因爲他們觸發了某種任務,所以纔有了之前那詭異的一幕,只不過被自己機緣巧合給截胡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周立想到這直接將卷軸交給了二人。
“你們看看吧,這是我剛纔在洞裏面發現的。”
千落和千霞兩人的腦袋湊在一起,他們看到紙條上的滯後不禁想起了夢中的內容。
“被刺死在絞刑架上的豬?”
“那不是耶穌嗎?”
耶穌?
聽到千落的話,周立緩緩擡起頭來,“什麼耶穌?”
千霞說道:“聖經裏面的故事,有一個叫耶穌的人,被刺死在了十字架上。”
“之前我們做這個怪夢的時候就特意查過了,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人。”
“結果卻意外搜出了耶穌,所以我們就一直覺得,那個被釘死在十字架的人就是耶穌。”
不行,越來越亂了……
怎麼又把耶穌給扯出來了……
等等,這特麼該不會是密碼口令吧?
不不不,應該不可能吧!
密碼就是一個聖經中人類的名字?
想到這,周立連忙掉頭,直接衝到了電子門前!
千霞和千落見此連忙跟上。
就見周立懷着一顆忐忑的心走到門前。
“輸入口令,耶穌。”
就在這時,機械門上的電子表情突然露出了一個電子微笑。
叮!
“口令正確。”
臥槽!
還真是這個呀!
這特麼誰能想到?
咱就說,奧佐和耶穌有雞毛的聯繫啊?
他倆但凡有半點的關聯周立也不能說啥啊!
而且現在還有一件事就是,耶穌和奧佐他倆是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目前都不清楚。
周立甚至無法確定這卷軸是誰留下的。
難道是奧佐嗎?
他會留下這種東西?
而且就算他留下了這種東西,那爲什麼要稱呼耶穌是豬呢?
你別告訴我這只是開發組的一個惡趣味?
周立感覺這張卷軸不是奧佐留下的,留下這張卷軸的,應該另有其人。
沒準,就是洞外的那兩位夫妻留下的。
但是他們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寫在信上呢?
是有什麼隱情嗎?
還是說,這也不是他們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