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茶道村離這兒還遠,而且你們闖入的是鳳姑家,鳳姑家跟毛賴子可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八竿子搭不到一起。”

    “毛賴子說他媳婦兒和姑娘都住這兒,他欠我們錢,他把媳婦兒姑娘都頂賬了。”

    “他放屁,他跟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苗奶奶氣得都想殺人了,如果不是啞娘拉着她,她都要衝上去了。

    大隊長怒了,氣得臉都脹紅了,“毛賴子有什麼權利賣我們村的人,而且還是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胖子這時驚呼道,“哎呀,大隊長,他們這算不算是拐賣人口?我記得現在人販子是要被槍斃的。”

    這時有人道,“我去年還去看過槍斃人,那人就是人販子,人販子該死,把他們送給公安槍斃了。”

    “現在我們應該馬上報公安抓他們,這三個人就是害羣之馬。”有知青憤怒地說道。

    “對,應該馬上去報。”

    這時,大隊長道,“三河,你騎我的車子去鎮上報案,說這邊兒出現人販子,而且還被砸死了一個。”死人了,不管怎樣都得上報,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壞人是茶道村的,上報也不會影響他們村子裏的口碑。

    胖子這時瞅見一個村民的手裏拿着繩子,他直接一把搶過繩子,直接把豪哥五花大綁了起來,“先綁起來,免得他逃掉了。”

    那豪哥都沒有來得及反抗就已經被胖子五花大綁了起來,胳膊疼得他馬上慘叫了起來,“別綁我!別綁我!我不是人販子!”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說的越多,你會被判得越重。”胖子直接踹了他的腿一腳,雖然沒有踹斷,但是也足夠他痛兩天了。

    至於那個誠哥,現在處於昏迷狀態,而且他的腿還是變形的樣子,沒有人敢動他,但是同樣的,他想跑也跑不了。

    只是那個毛賴子,現在的姿勢有點兒奇怪,滿臉的泥都沒有人幫他清理一下,不過因爲他是仰面朝天的,這雨水很快就把他的臉衝乾淨了。

    毛賴子面目猙獰的仰面朝天躺着,手還是一副向上抓的樣子,他的身體因爲在下面一直保持着這個樣子,已經僵硬了。

    苗奶奶看到以後,就直接把啞娘拉到了苗琳的身邊兒,“丫丫,你拉你娘回去,奶奶一個人在這邊兒就行了。”

    大隊長也看向了苗琳,“丫丫回去,小孩子不適合看這些。”

    苗琳自然不害怕,她可是從末世來的,那喪屍都不知道見到過多少了。

    現在她倒是擔心啞娘被嚇到了,苗奶奶說了以後,她就直接拉着啞娘往後面的窯洞去了。

    大隊長看向了苗奶奶,“堂姑,那窯洞···”

    苗奶奶笑了,“別擔心,窯洞那邊兒,丫丫的師父幫忙修了一下兒,現在住着挺好的。”

    大隊長的眼睛亮了一下兒,“丫丫拜了師父嗎?”

    苗奶奶點了點頭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過,不過那是一位世外高人,聽丫丫說功夫很厲害。”

    大隊長笑了,“那就好,丫丫學點兒本事,以後也不會再被欺負了。”

    苗奶奶笑了,“是啊,厲害一點兒好!”她的丫丫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有人欺負得了她?

    公安來得很快,帶斗的三輪摩托來了兩輛,從上面下來六位公安,他們來到了現場,第一眼就看到了擺着奇怪姿勢的毛賴子。

    大隊長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然後胖子把豪哥拎了過來,大隊長憤怒地說道,“同志,你們好好查一查,現在就這一個人是清醒的,他剛纔說,毛賴子把我們村子裏的三個人賣給了他們。”

    很快就有兩個公安把豪哥拎到一邊兒詢問去了,至於剩下的公安,一個看了一下兒毛賴子的情況,這個很確定已經死了。

    然後又有一個公安看了看那個誠哥,這個不救的話,也很快就死了,“隊長,這個人得趕緊救,要不然也快死了。”

    隊長看着那人道,“小林,你跟小陳一起把人送到醫院,看好了,別讓他逃了。”

    “是!”小林和小陳直接把阿誠架到了摩托車上,然後兩人騎摩托去鎮上了。

    現在也顧不得路上會不會震動了,這個傢伙很明顯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對於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很快,公安就從豪哥這裏打探到了很多的事情,甚至還有豪哥以前做過的那些壞事兒。

    尤其是他竟然交待了他們這個團伙以前犯下的罪行,公安也知道了他們這個團伙竟然是從外省逃躥過來的殺人組織,很快,兩位公安就把豪哥帶走了,至於剩下的兩位,則讓大隊長套上牛車,然後準備直接把毛賴子送回茶道村了。

    人死了,還是早點兒入土爲安比較好,阿慶知道毛賴子家在哪兒,所以他是帶路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大隊長和村子裏十來個愛看熱鬧的小夥子。

    兩位公安詢問着毛賴子家的詳細情況,這事兒,阿慶最有發言權,阿慶在那兒說着自己知道的事情,“毛賴子家就他和他娘,他爹死得早,他娘慣着,所以毛賴子好喫懶做,地裏活兒也不幹,每天就是混日子,他娘倒是能幹,每天地裏的活兒都能拿到七八個工分的,他娘很厲害,咱們送他回去,可能會被罵。”

    甚至還有可能被打,這句話阿慶沒敢說,他可是知道,毛賴子的娘把毛賴子當眼珠子疼着,這毛賴子一死,他娘絕對會鬧騰的,現在阿慶有點兒擔心毛賴子的娘知道她兒是死在了鳳姑家裏,會來找鳳姑的麻煩。

    但是阿慶知道死在哪兒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畢竟看到的人太多了。

    他開口對着其中一個公安道,“同志,那毛賴子的娘不講理,還很潑辣,你們到時能不能警告她一下兒,我怕她過後去找我們村鳳姑一家的麻煩。”

    這時,後面一個小夥子道,“這個還真有可能,我姥家是茶道村的,毛賴子以前偷別人家的雞摔斷了腿,他娘罵了人家整整一年。”

    兩位公安都咂舌了,“這麼不講理嗎?”

    大隊長道,“茶道村的隊長跟我說過,他們村裏就毛賴子和他娘最難管。”

    兩位公安也算是明白了,大隊長的意思很明確,就算是交待給了茶道村的大隊長或村長管,估計也是不行的。

    “先去看看再說,這毛賴子死了,應該先入土爲安吧?”其中一個公安覺得人死了,他娘那麼疼愛兒子,怎麼也應該先埋了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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