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只有人證,還得有物證。”陸大人冷峻的眸子看着她說道,“可惜現在物證上沒找到。”
“她們都用了,你上哪兒找呀!”陸夫人非常遺憾地說道。
“所以現在的證據還不夠。”陸大人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說道,“得鐵證如山纔行。”搖頭失笑道,“不能向白青山那樣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奇地又問道,“怎麼想到的?”
“當孃的哪有不知道的,也就你們當爹的不關心。”陸夫人星眸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
“咱家閨女該換牙了吧!”陸大人訕訕地摸摸鼻子說道。
“已經活動了,還沒掉。”陸夫人聞言笑着說道。
“我當時還真以爲葉三娘狠心的敲了孩子的牙齒。”陸大人實話實說道,“造謠的事情都乾的出來,還有啥幹不出來的。”上下打量着自家夫人道,“怎麼百姓態度轉變太快了吧!尤其是女人都是同情的,看白家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都說女人啦!只有女人才能感同身受。”陸夫人星眸凝結成冰道,冷哼一聲道,“男人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通常強jian這種罪,男人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在鐵證面前會說,女人勾引的,或者是自願的。反正打死都不認的。”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女人通常罵女人比男人更狠,女人在男人眼裏不過一個玩物而已,丟了就丟了。希望葉三娘得到的都是善意。”
“我就說嘛!就怕偷雞不着蝕把米。”陸大人一臉嚴肅地看着她說道,“百姓的耳根子軟,那都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的。”
“所以這是把雙刃劍,有可能傷到自己的。”陸夫人滿臉正色地看着他說道。
“這案子有得審了。”陸大人聞言清明的目光看着她說道,站起來道,“我回衙門了,再仔細研究一下律法。靠別人那都是不靠譜的。”
陸夫人杏眸看着自家相公的背影,很久沒見他如此充滿幹勁兒了。
陸夫人嘴角噙着溫柔的笑意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喃喃自語道,“沉下心來,從京城跳出來,感覺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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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二少的幫助下爬上馬車的白老爺靠着車廂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老爺,你沒事吧!”白老太太擔心地看着他說道,從袖籠裏拿出帕子,擦擦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
車廂悶熱,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白老太太刷的一下拉開簾子,“透透氣。”
“拉上,先拉上。”白老爺費勁地拉上簾子咚的一下倒在車廂裏。
“老爺,老爺。”把白老太太給嚇的魂都沒了,驚聲尖叫道。
“爹,爹。”白二少刷的一下撩開車簾子探着半個身子進去。
“我沒事,快走,儘快離開衙門口。”白老爺手支着車廂,半起着身子聲嘶力竭地喊道。
只不過這身子虛的,聲音弱了不少。
白老爺放任自己躺在車廂中,不停地喘着粗氣。
“哦!”趕車的家僕,拉着繮繩,快步的離開了府衙,家僕才起身跳起來坐在了車轅上。
“老爺你沒事吧!現在可以拉開窗簾了吧!”白老太太伸手緊抓着簾子道,見自家老爺點頭,“刷……”的一下拉開裏簾子。
馬車的速度帶來陣陣微風,一掃悶熱的車廂,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老爺,怎麼樣?”白老太太擔心地問道。
“好多了。”白老爺長出一口氣道,
“咱趕緊回家,在這躺着不舒服。”白老太太提着的心放了下來道。
“不不不,先去濟仁堂看看。”白老爺聞言瞪大眼睛立馬說道。
“好好好,咱先去濟仁堂。”白老太太忙不迭地說道,“老爺別急,別急。”擡頭看向車轅外的兒子道,“二小,聽見了嗎?去濟仁堂。”
“聽見了。”白二少催着家僕趕車去了濟仁堂,看完郎中後,開了兩幅疏肝解鬱的藥。
出了濟仁堂在回家的路上,忍了許久的白老太太終於爆炸了,“都是那毒婦害的。”
白老爺不甘心地緊攥着拳頭,該怎麼辦?眼看形勢對咱不利呀!
“老爺,一定要讓她死,不死我是死不瞑目。”白老太太面色猙獰的咬牙啓齒地說道,那樣子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要將葉三娘撕碎了。
“咱們回去說,回去說,你讓我想想。”白老爺如深潭般不見底的雙眸看着她說道,“我不會讓兒子背上強jian的罪名的。”
“嗯!”白老太太擡起胳膊擦擦眼角的淚水。
馬車飛快的跑在街道上,眨眼間就到了白家。
白二少先跳下馬車,“爹您等一下,我去擡着轎椅過來。”
“不用,我還能行。”白老爺扶着車窗緩緩的坐起來,下馬車時,這腳軟的差點兒沒栽倒。
幸好家僕和白二少兩人眼疾手快,扶着他靠在車轅上。
“爹呀!您就別逞強了,還是坐轎椅吧!”白二少擔心地看着他說道。
“那好吧!”白老爺無奈地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悲慼襲來,是老淚縱橫。
白老爺被擡進了書房內,白二少嚷嚷着,“煎藥、煎藥,上茶、上茶。”
等吃了些東西,喝了藥,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藥起了作用。
白老爺這臉色精神好了很多。
“老爺現在怎麼辦?不能讓那賤婦無罪釋放了。”白老太太惡狠狠地說道,“她不給我兒子陪葬,我難消心頭之恨!”看向自家老爺道,“那個要不要孝敬知府大人,這樣他就不會向着那個小妖精了。”
“千萬別!”白二少聞言跳起來趕緊說道。
白家老夫妻詫異地看着反應如此大的兒子。
白二少被盯的眼神心虛的遊移着,想了想認真地說道,“我是說,咱不知道知府大人的秉性,如果這孝敬送上,他直接抓着咱行賄,把咱全抓了,更做實了咱們……心裏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