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書就是教咱如何種地的?”連里長頭頭是道地說道。
“種地還有書,再說了,種地咱還用人教啊!”
“這種棉花難道不用教嗎?”連里長直接說道,堵的他們啞口無言的。
“這棉花咱沒種過,種過一次後,還用人教啊!”
“這土地白化,鹽鹼不就是葉夫人從書上看出來的。”連里長看着不信邪的他們說道。
“咱要是會認字就好了,咱也能看看這農書上寫的啥?”
“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還看書呀!”
“咱們不成了,兒孫這一代得送他們上學堂。”
“上學堂不要束脩啊!貴着呢!”
“哎哎!這一回種棉花能掙着錢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送娃兒上學堂了。”
“現在不好說?得看掙多少了。”
“不是說比糧食價格高嗎?”
“那也得看產量,產量上不去,一切都是白搭。”
“這李大人他們不知道嗎?”
“李大人他們也是第一次接觸,具體也說不出來。”
“那葉夫人知道嗎?”
衆人目光看向了連里長,連里長別他們給盯,“你們別看俺,葉夫人沒說過棉花產量多少?”
“那咱回去問問唄!”
“問問咱心裏也好有個底兒。”
“那咱就去問問。”連里長眸底閃着星光看着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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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葉三娘站在大門口看着前來詢問的連里長他們道,“真不知道,我也沒種過,具體如何明年秋天就知道了。”
“那算了。”連里長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看着她說道。
“問這個做什麼?”葉三娘好奇地看着他們說道,“急於知道產量,好算算能掙多少錢啊?”
“沒錯。”連里長坦然地看着她說道,“掙得多了打算把娃娃們送到學堂上去。”感慨地說道,“讀書好啊!讀書種地都比俺懂得多。”
“肯定能掙錢。”葉三娘聞言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道。
“您咋恁肯定呢?”連萬有隨口就說道。
“不掙錢的話,這以後誰還種呀!”葉三娘簡單輕快地說道,“只不過是掙多,掙少的問題。”笑着又道,“就目前來說,肯定掙的多。”
“爲什麼?”連里長看着信誓旦旦的她說道。
“物以稀爲貴。”葉三娘淡定自若地看着他們說道。
“俺不高要求太高,能掙錢就中。”連里長笑着說道,“就這點兒事,俺不打擾您了。”拱了拱手道。
“慢走不送。”葉三娘朝他們拱拱手還禮道。
葉三娘目送他們離開,看着左右的兒子們道,“咱們進去吧!”
“娘,爲什麼不答應教他們認字呢!”葉燕行仰着純真的小臉好奇地看着她問道。
“女兒家教他們不妥吧!”折鳶聞言不太同意地說道。
“就是我想,他們也不敢。”葉三娘輕笑着邊走邊說道,“再說了,我要是答應的話,鎮上的私塾該找我麻煩了。”
“同行是冤家呀!”折鳶聞言脫口而出道。
“我打聽過了,鎮上的私塾收的束脩也不貴,是這裏太窮了。”葉三娘烏黑的瞳仁看着他們說道。
“咱們沒來以前不也沒讀書嗎?這會兒怎麼熱衷了。”葉燕行隨口唸叨道。
“可能是讓我刺激的吧!”葉三娘笑着猜測道,“讀了書,就可以自己翻農書了。”黛眉輕挑看着他們又道,“就不用像我這個女人求教了。”眼底浮起笑意道,“不管如何有錢了能第一想到讀書,這可是好事。”
“看娘說的,這有錢了還能想着壞事。”葉落行傻呵呵地說道。
“當然了!”折鳶聞言立馬說道,“這有錢就變壞,像大少爺留戀煙花之地。喫喝嫖賭,不務正業!毀了多少人家。”
“還是讀書好。”葉落行忙不迭地點頭道。
“你們可不許成了浪蕩子啊!”葉三娘停下腳步食指點着他們嚴肅地說道。
“刷……”葉燕行兄弟倆這小臉頓時如猴屁股似的通紅、通紅的。
“哪能呢?有咱們看着他們呢!”折鳶聞言立馬說道,“不會的。”
“白家也是看得非常緊,你看看兒子養成啥了。”葉三娘烏黑的瞳仁看着他們說道。
“這倒也是。”折鳶深邃的桃花眼在他們兄弟倆身上轉了轉。
“我們不會的,不會的。”兩兄弟擺着手,搖頭如撥浪鼓似的。
“你們想要玩兒,我陪你們。”葉三娘眼底閃過一抹奸詐直視着他們說道。
“啊!”兄弟倆瞪着同樣的桃花眼看着她。
“那麼驚訝幹什麼?”葉三娘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說道,“陪你們玩兒個夠。”
“不是,孃親,這咋陪呀?”葉落行瞠目結舌地看着她說道。
“你們去哪兒我就哪兒!”葉三娘靈動的眸子看着他們說道,“比如去風月場所。”
“不去,不去。”兄弟倆紅着臉看着她搖頭道,這頻率都搖出了殘影了。
“我們不會去娘說的風月場所的,去也是感激。”葉燕行澄澈的目光看着她認真地說道,“感謝她們記下的時間,還娘清白。”
“我也是感激還來不及呢!”葉落行聞言眼神充滿感激地說道。
“這就對了,她們也都是苦命人。”葉三娘伸手拍拍他的肩頭道。
“苦命人?”兩兄弟不太明白地看着她說道。
“但凡女人有條活路,誰會幹這個呀!有被拐賣的,甚至被自己親爹孃賣的。”葉三娘眼神微冷地看着他們說道。
“賭博呢?”葉落行黑溜溜的雙眸看着她故意地問道,“您還跟着我們去賭場啊!~”
“十賭九騙,想賭跟我玩兒,把你們輸的光屁股在村子裏跑一圈。”葉三娘眉眼彎彎地看着他們說道。
“娘,您還會賭呀!”葉燕行雙眸充滿好奇地看着她說道。
“書上看來的,就那種志怪小說裏就有,勸人不要賭博的。”葉三娘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眼波流轉看着他們說道,“知道戲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