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從小就教俺的,不會了。”連海棠傻乎乎地說道,眼波流轉,“您的意思是,姑姑被別人看見了。”搖搖頭道,“不應該呀!姑姑這些年不都是被關着的。”
“你記住就行了,打聽那麼多做什麼?”連母不願意女兒知道這些。
連海棠聞言低着頭想了半天,猛然擡頭看着連母說道,“這是姑父嫌棄姑姑嫁過人啊!”
“你咋知道呢!”連母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除了現在的姑父,就是前面死去的姑夫見過姑姑的身體唄!”連海棠眨眨純真的眼眸看着她說道,皺着眉頭說道,“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現在計較這個是不是太遲了。”
“男人,不論合適都計較。”連母臉色難看地看着她說道,“那八十歲的老頭子,娶妾,還要黃花大閨女。”
“憑啥呀!他們自己娶了那麼多,自己也不是被好多女人看光光了。”連海棠嘟着嘴不滿地說道。
“這丫頭,淨說傻話。”連母好笑地看着她說道,“這都是男人三妻四妾的,你見過哪個女人那樣的,都是從一而終。”
“當男人真好!”連海棠眼紅羨慕地說道。
“是啊!當男人真好!”連母感慨地說道。
“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緊接着門外又傳來着急地聲音道,“立夏,立夏回來了嗎?”
“是你姑父,快去開門,”連母拍着連海棠的胳膊道。
“來了,來了。”連海棠蹬蹬跑出去,吱呀一聲打開門,看着着急地夏姑爺。
“海棠你姑姑呢?在這兒不?俺起來咋沒看見她。”夏姑爺急切地看着她說道。
“俺姑姑在呢!”連海棠黑白分明的雙眸看着他都急出汗來了,甕聲甕氣地說道。
“在就好!”夏姑爺鬆了口氣,朝裏面走。
“大哥,俺來了。”夏姑爺看着門口站着的連里長趕緊拱手行禮道,“立夏呢!”
“你過來。”連里長上前拉着夏姑爺的胳膊進了堂屋。
連里長目不轉睛的看着夏姑爺,嘴張張合合的,人家兩口子牀上的事情,這他不好開口呀!
夏姑爺看着猶豫的連里長,“大哥,有什麼話就說?你不說這俺猜不出來啊!”
連里長紅着臉看着夏姑爺道,“那個……你和立夏也成親了,這過的還好吧!”
“啊?”夏姑爺不解地看着他道,“過得挺好的呀!沒什麼不好呀!”緊張地說道,“這是咋了,立夏說俺不好了。”
“沒有,沒有,立夏哪兒能說你不好呀!”連里長聞言趕緊擺着手說道。
“大舅哥,您別騙啊!立夏說俺啥了?俺這知道了,才能改正不是嗎?”夏姑爺朝他拱了拱手,虛心地求教道。
連里長見狀笑了笑道,“沒啥?就是立夏覺得你嫌棄她嫁過人。”
“俺當什麼事呢!”夏姑爺聞言明白過來道,“這俺知道她嫁過人呀!怎麼會嫌棄呢!要是嫌棄俺還成啥親啊!”
連里長他們就站在院子裏說話,廂房的連立夏聽得分明。
連奶奶推推她道,“快出去吧!姑爺都來接你了,別胡思亂想了,給姑爺賠個不是。”接着又道,“有多少女人是自己回家的,哪有姑爺來找的,你看他慌張的樣子,這麼快就來接你,說明他緊張你,心裏有你。”
“嗯!”連立夏破涕爲笑輕點了下頭。
“快去洗把臉,跟姑爺回家去。”連奶奶推着她催促道。
連立夏穿上鞋,走到臉盆架前,洗洗臉。
“娘,俺進來了。”夏姑爺站在簾子外輕聲喊道。
連奶奶拽着襖袖子摸摸臉,輕咳兩聲才道,“進來吧!”
“娘!”夏姑爺挑着簾子進來,拱手行禮道。
“快坐,炕上暖和。”連奶奶高興地看着他說道。
“讓您擔心了。”夏姑爺不好意思地說道,“俺這人心粗,都不知道立夏爲這點兒小事,心裏不舒服。”
“沒有,沒有,她這孩子沒自己過日子,就來問問俺這過年要準備什麼呀?”連奶奶滿臉笑容地看着他說道。
“是嗎?”夏姑爺目光柔柔地看着連立夏一眼道,“別看俺們年紀都不小了,沒有單獨的過日子,需要您和大舅哥,在旁邊提點着點。”
“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跟着進來的連里長樂呵呵地說道,“過年的時候,俺領着你們把咱家的親戚都走一遍。新人成親頭一年,能收多少算多少。”
“大舅哥,俺不是貪財之人,就是認人親。”夏姑爺調侃地說道。
“他們該給的。”連里長笑道,“這事聽俺的。”
“那這按需要帶什麼禮嗎?”夏姑爺黑漆漆的雙眸看着連里長認真地問道。
“不用,你們小輩還帶什麼禮呀!頭一年。”連里長聞言看着知書達理的夏姑爺笑道,“不用,人到了就好。鄉下人隨的也少,你要帶禮了,可就賠了,哪能讓你們小夫妻賠呢!還得過日子不是。”
夏姑爺聞言笑了笑道,“那俺聽大舅哥的。”
“快走吧!還得做晌午飯呢!”連奶奶下了炕看着洗過臉的連立夏道。
“那娘俺們走了。”連立夏夫妻倆行了行禮道。
“俺送你們。”連奶奶擡腳朝外走去。
“不用,不用,外面今兒可冷了,您在屋吧!”夏姑爺擺着手乖巧地說道。
“娘,俺送他們倆。”連里長聞言笑呵呵地說道。
“那好吧!”連奶奶站在廂房目送他們朝外走。
夏姑爺看着廚房對面的連母道,“嫂子俺和立夏走了啊!”
“慢走啊!”連母出來和連里長一起將小姑子兩口子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