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亦清起牀用完飯,叫來楊嬤嬤,“嬤嬤,您最擅長調教小丫頭規矩,小女二妹正需要您,要不離開京都前的這些日子,您受受累多教教她”。
“但憑姑娘吩咐”。
聞言,徐亦清叫來桃兒領楊嬤嬤去正房讓嚴氏安排此事。
嚴氏見到楊嬤嬤,見她面容嚴肅,禮儀規範,想着又是宮裏出來的,滿意的點點頭,說:“嬤嬤,小女就拜託您了”。
“夫人,言重了,這是奴婢的本份”。楊嬤嬤回。
嚴氏見她一點不擺宮裏的架子,好感倍增,跟徐嬤嬤說“你親自去請二小姐過來”。
“是,夫人”。徐嬤嬤應。
嚴氏與楊嬤嬤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徐亦嬌就到了。
她可能是被嚴氏訓斥過,又沒人替她求情,心裏知道沒人再慣着她了,表面看上去安分不少。
嚴氏見她還算安分,欣慰的點點頭。
嚴氏想去拉她,又想到不能這麼心軟否則就害了她,擡起的手又放下。
她嚴厲地說“亦嬌,這是宮裏來的教習楊嬤嬤,這段時間她是你的老師,你好好跟她學規矩,哪怕只學一星半點都夠你用了”。
徐亦嬌見母親仍是對她橫眉冷對,心裏越發生氣,但她這幾天也知道自己越鬧越得不着好,只乖巧的回道:“知道了,母親,女兒定好好學”。
她眼神寒光凜凜,但面色和緩,語氣乖巧說:“嬤嬤,以後請您多教教我”。
楊嬤嬤在宮裏什麼人沒見過,這樣的見多了,這二姑娘心性太差,到底還太小面上也藏不住事,比起大姑娘差遠了。
徐亦嬌也告退離開了。嚴氏看着她的背影,紅了眼眶,跟徐嬤嬤說“嬤嬤,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徐嬤嬤寬慰道:“夫人,二小姐今日收斂很多,一切會好起來的”。
“知女莫若母,她什麼樣,我能不知道,今天學會收斂了,但她看我的眼神居然透着恨”。嚴氏難過不已。
晚間,徐正綱回來,嚴氏把楊嬤嬤給亦嬌教學的事說了。
“你讓亦嬌身邊的丫頭,小廝都不要幫助她,免得得罪了宮裏人”。
徐父頓了頓,又說:“還有你別心疼,以亦嬌的心性肯定要被打手板的,別讓楊嬤嬤難做”。
次日,卯時,楊嬤嬤就帶着戒尺,女戒來到芳香院,見徐亦嬌還未起,讓丫鬟叫她起牀。
徐亦嬌雙眼未睜,大叫“你這賤婢叫什麼叫,一大早不讓人睡”。
楊嬤嬤威嚴的聲音響起,“二小姐,現在是去正院請安的時間”。
“請安,也不用這麼早”。徐亦嬌矇住被子,說。
“二小姐,聽說你一直覺得你比大小姐高貴”。
“是又怎樣。她本來就是賤婢,從小都只穿我不要的,喫我不喫的”。
“那隻能說大小姐沒有一個好母親給她打理,只是運氣沒你好罷了,別忘了她的母親是徐大人的原配嫡妻,她在身份上比你高貴”。楊嬤嬤板着臉不客氣的扒了徐亦嬌的臉皮。
“再說,你覺得自豪的事如果傳出去,不僅你母親名聲不保,連你的名聲也會受累,屆時哪家敢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