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景衍應。
火炕有陸景衍,賑濟災民有寧王,那這裏,沒有我什麼事了,又能在府裏鹹魚了。
突然,徐亦清一拍茶几,陸景衍一口茶水就這麼倒在衣服上了。
她一驚,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拿帕子往他身上擦去,“對不起,對不起啊”。
徐亦清沒注意到現在他們的距離有多近,她跪在陸景衍的兩腿之間,手胡亂的在他腹部和大腿上擦着。
陸景衍聞着她發上的幽香,感受着她小手的觸碰,喉結滾動,只覺得猶如置身於雲端之上。
徐亦清不經意間擡頭,被陸景衍炙熱的眼神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多曖昧,她漲紅着臉起身坐到一邊。
她一離開,陸景衍感覺心裏一空,緩了緩情緒,視線落在對面的徐亦清身上,聲音嘶啞的道:“你爲何拍桌子”。
徐亦清這纔想起自己忘記的事,連忙說:“世子,難民這邊有您和寧王一切妥當,但是我想讓亦文跟在您身邊學習學習,不知可否”。
陸景衍眼神複雜的看着她,道“值得嗎”。
“亦文人品貴重,對我也多有維護”。
“如你所願”。陸景衍回。
“謝謝”。徐亦清笑着道。
徐正綱帶着戶部專門稽覈,記錄的官員和皇上派給他的羽林衛,從戶部衙門出來。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從京都城主街和各坊市通過,如此大動靜,周圍的百姓都好奇的圍觀,人羣裏藏着陸景衍安排好的人。
他們大肆宣傳朝臣願意捐獻府裏藏品在寧王府舉辦慈善拍賣會爲城外流民籌集賑災款。
百姓們聽聞,都大肆讚揚大陳君臣一心,個個心懷天下,他們都跟着徐正綱的隊伍去各家領藏品。
東宮,太子看着下首的幕僚,問:“幾位先生怎麼看這件事”。
“太子殿下,這是陽謀啊”!
“是,寧王這事辦的漂亮,也正中皇上的下懷”。
“此間事了,陛下必定對寧王刮目相看”。
“夠了,孤叫你們來是商量怎麼把這事攪黃的”。太子一拍桌子。
“不可啊”太子長使松先生說。
“殿下,我們不僅不能攪黃,還要協助寧王把事情辦好”。
“先生,爲何,那不是給他表現的機會”。
“殿下,寧王是臣子,他辦好差事是理所當然,您不必在意這一時的得失”。
“您要讓陛下看到的是,兄友弟恭,是容人之量”。
“是這樣”,太子雖無大智,但能聽進勸言,“讓孤想想,你們都退下吧”。
馬車裏,徐亦清手舉起來扇了扇發燙的臉頰。
陸景衍低沉的嗓音笑了笑,道:“很熱嗎”?
“有點”徐亦清眼睛不敢看他,慢吞吞道。
一時間覺得尷尬的很,連忙掀簾準備下車。
徐亦清看見門口多了輛馬車,扶着桃兒的手,邊下來邊問,“誰來了”?
”是二少爺”。
徐亦清笑了聲,“來的正好”。
說着,主僕二人進了難民營,徐亦文看見自家姐姐進來,連忙過來,“姐,這真成了”。
“那當然,我家小姐出手,就沒有失手過”。桃兒得意的說。
“桃兒,別胡說,你這樣會給你家小姐帶來很多壓力”。徐亦清說。
“可是在桃兒心裏,小姐就是無所不能的”。
徐亦清不欲多講,轉而跟徐亦文說:“亦文,這裏姐就功成身退了”。
“姐跟陸世子講好了,這段時間,你就跟着他和寧王身邊多看多學”。
“真的”。徐亦文激動的道。
“當然,你姐是相當看好你的,你可別讓他失望”。陸景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眼神意味不明看着他,語氣裏不乏警告的意思。
徐亦文被他的氣勢震懾,也聽出他的意思,苦笑道:“我不會讓我姐失望,來日方長,您看着就是”。
徐亦清本想反駁陸景衍的,可是想想他也是爲她好,自己不能不識好歹,就裝作沒聽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