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來,在我這裏,給我辦事的,都是好夥伴不用拘禮”。徐亦清起身扶起他。
“桃兒,把我牀頭的盒子拿來”。
“是”。桃兒應聲,打起簾子回屋,取出錦盒。
她走出來遞過來,徐亦清拿起錦盒遞給石壽,道:“這裏是5萬兩銀票,給你開支”。
“記住,你是我派出去的第一批人,到了雲澤先低調安置好他們,能置辦些鋪子做起生意最好,我需要時自會派人與你聯繫”。她閉了閉眼,“到時候,你們就是我的退路”。
“石壽定不負小姐所託”。石壽接下錦盒道。
“如果可以,一路上可以走到一個地方倒賣倒賣貨物,既能掙錢,又能瞭解當地風俗民情,特產物資,做好記錄,以後能用的着”。徐亦清交待他。
可不能錯過了解各地信息的機會
他們即將遠行,她恨不得把自己能想到的都灌輸給他,至少能給他們路上多一層保障。
她道:“多屯些糧食帶去吧,聽說北境糧食匱乏”。
徐亦清轉過身,擺手:“去吧,記得和家人告別”。
芳香院,楊嬤嬤離開後,菊兒趴在地上,徐亦嬌拿起繡花針,執起她的手,輕笑道:“瞧瞧這手嫩的,真是惹人憐愛”。
說着,徐亦嬌把一根針狠狠地扎進菊兒的食指指甲縫裏。
菊兒想叫,但嘴巴被堵,只能發出嗚嗚聲,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劃下混在她的淚水裏。
徐亦嬌鬆開她,直起身,彷彿剛剛她什麼也沒做,“起來啊,走吧”。
“小姐,奴婢,奴婢”。
“怎麼,還不走,還想被扎,你還真賤”。徐亦嬌平靜的說。
菊兒看她這樣,心裏發怵,立即連滾帶爬的回了自家屋子。
她是家生子,家裏世代都是徐家的奴僕,,是有自家的小院的,從小雖然伺候小姐,但是從未喫過苦。
梅兒見她跑回來,立馬拉住她問怎麼了。
“嘶”,菊兒沒忍住叫出了聲。
梅兒拉過她的手,看見食指上插着繡花針,眼淚直流。
菊兒欲抽回手,梅兒不讓,把她拉到一邊拔針,可是又不敢下手。
菊兒見姐姐這樣,安慰道:“沒事,我自己拔”。爲了不讓姐姐擔心,她猛的拔出針,但是鮮血流了一手。
梅兒趕緊給她上藥包紮,然後抱緊她,“怎麼辦,怎麼辦,要不我們去求老爺夫人”。
她放開妹妹,說“或者你自己檢個小錯,被趕出來”。
“姐姐,沒用的,我見過小姐這一面,她就不會放我走,要是夫人知道了,恐怕爲了小姐的名聲會殺人滅口”。菊兒流着淚道。
“怎麼會,那,那你逃吧”。梅兒堅定的說。
菊兒有一瞬間心動,可一想到徐亦嬌的話,哭着搖頭道:“不行的,她會拿你們出氣的,我不能連累你們”。
梅兒抱着頭蹲在地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姐姐要眼睜睜看着你受這些苦”。
菊兒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