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嬌知道他們都聽到了,心裏驚慌,嚇得抖着脣反擊道:“哥哥,我是你親妹妹,你既然不能替我主持公道,我只能自己來了”。
“公道,什麼公道,你自己任性妄爲,口無遮攔,想要什麼公道”。徐亦文指着她,氣憤的說。
“我知道你們都是勢利眼,我以前也這樣,怎麼不見你們指責我。”
“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那徐亦清一直被我踩在腳下,母親也說:“她就只是我鞋上的泥,讓我不要同她玩,沒得失了身份”。徐亦嬌邊哭邊笑的說着。
然後,她擡手指着他們,流着淚大聲說道“可是自從徐亦清被賜婚,父親沾光升職,哥哥也能跟着世子這樣的勳貴接觸,你們就都捧着她貶低我,恨不得把我踩在腳下供她取樂”。
“父親升職壓根不是你想的那樣”。徐亦文欲辯解。
“亦文,不用與她多說,進來”。徐正綱打斷他,一揮手。
立即衝進來幾個嬤嬤把徐亦嬌拉了出去,任她怎麼叫喚,怎掙扎都無力阻止。
她害怕的喊叫:“嬤嬤,救我,哥哥,救我”。都沒有人理她。
她還是被拖到院子裏被按在早就準備好的長凳上,徐正綱手執家法,面色厲的甩出鞭子,她痛的大叫,但是無人敢上前救她。
徐亦文見她身上出血,心中不忍,但是他並未阻止,只看着父親一鞭一鞭的落在她的身上。
芳香園這麼大動靜,自然驚動了正院。
徐正綱充耳不聞,他已然打紅了眼,亦文上前說二十鞭笞已打完都沒停手,直到徐亦嬌漸漸沒了聲音才停手。
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女兒,啞着嗓子吩咐婆子:“還有沒有氣”。
婆子探了探道:“有”。
“丁一,備馬,直接送到郊外莊子上,等傷養的差不多了送去守宗祠”。說完,徐亦文扔下血跡斑斑的鞭子就走了,沒看地上的人兒一眼。
到底是親妹妹,徐亦文不忍心,幫着把徐亦嬌擡到車上,親自把她送到莊子上,還請了大夫看過,聽說性命無憂纔回府。
嚴氏眼睜睜看着女兒被血肉模糊的擡出來,就那麼被送走,氣恨徐正綱狠心薄情。
徐正綱沒搭理她,只拍了拍她肩膀,沒頭沒腦的說:“佳怡,亦嬌會不會有一天也想殺了你”。
徐父見妻子露出驚慌失措卻一點不意外的模樣,笑了,“也是知女莫若母嗎?誰叫你那麼寵她呢?現在你以前的寵愛,在她心裏恐怕都是錯”。
說完,他仰天大笑着離去,只有他流到嘴角的淚水告訴世人,他現在是有多痛。
“徐嬤嬤,我真的錯了嗎?我只是疼愛自己的女兒,我錯了嗎?”嚴氏看着大步離開的丈夫,呆呆的問,是在問徐嬤嬤,彷彿又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