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難道我要眼看着嬌兒香消玉殞。”她抓住徐嬤嬤的手,不甘心的道。
“你今日也看見了,嬌兒身子虛弱,意志消沉,她若是再去祖祠的路上出點意外,可如何是好。”嚴氏緊緊盯着徐嬤嬤的臉。
“哎,夫人,您覺得二姑娘現在留在京都能有什麼好日子,名聲臭了,嫁人也找不到好人家。”徐嬤嬤嘆了口氣,掰開了揉碎講給她聽。
“老爺那麼疼二姑娘,這次雖有懲罰之意,但也有保護她的意思,只有先離開等京都的人淡忘了此事,她纔能有一個好的將來。”
嚴氏聽完,覺得有道理,只擔憂女兒會更加怨恨自己。
徐亦清才懶得管他們一家幾口的閒事,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人家一家四口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老爹的意外。
也沒什麼稀奇的,就像現代人離婚,重新組建家庭,那麼前面生的孩子永遠是一個被踢來踢去的皮球一樣。
自己只是剛好母親去世,只能跟着父親罷了。
那父親爲了家庭和諧,必定會偏向自己現在的老婆孩子,時間一樣經常環繞膝下的那幾個肯定就被真心疼愛,而被遺忘的那個只能被徹底遺忘。
前段時間的真心疼愛不過是源於愧疚罷了,本姑娘不稀罕。
此時的徐亦清正吩咐桃兒幫忙收拾些出門方便穿的衣物。
她又把自己裝訂的小本子裝到自制的挎包裏,撓了撓頭,總覺得少了什麼沒帶。
“姑娘,您帶本子沒帶筆墨,奴婢幫您準備一幅。”桃兒說着,就要去取。
她蹲下,煩躁的抓抓頭髮,閉着眼嚎叫“嗯,好麻煩,爲什麼本姑娘好日子不過,要出遠門受罪,古代連做個記錄都如此艱難。”
突然,她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火盆裏的炭,對啊可以用碳條啊,雖然沒有壓制條件,就削成細條湊合着用。
對她來說,炭筆可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物。
徐亦清雷厲風行慣了,從來就是想到就要做,非搞出來不可。
“桃兒,去廚房取出一斤炭,儘量挑接近男人手長度的,讓他們劈成小指粗細就行,明天我要看到成品啊。”
桃兒領命下去安排此事。
石福人老實,桃兒讓他製作,他也不多嘴問,只埋頭苦幹。
桃苑,徐亦清因爲明日要出遠門,有些睡不着了,太興奮了。
陸景衍辭別了寧王,很快回去休息了。
至於明日之事,自有邱大安排妥當。
翌日,徐亦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昨晚實在太興奮了,不知不覺玩到半夜才休息。
她猛的從牀上起身,閉着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桃兒”,徐亦清眯着眼適應亮光,叫道。
等她終於適應了,睜開眼睛,“嚇,您怎麼在這裏。”
只見陸景衍金刀大馬的坐在書桌邊,陽光射在他身上,彷彿給他鍍了一層金光,再加上他的絕世美顏,簡直如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