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已經7,8歲了,應該開始記事了吧,那麼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她們之間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徐亦清好心提醒道。

    “怪不得,怪不得。”司徒希月聞言,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低語道,“那天是我的生辰,母親與父親爲我慶生,父親還親手做了家鄉的美食,母親高興喝了些酒,不勝酒力,父親就把她扶回房間休息了。”

    “那時候,我性格頑劣,不服管教,經常怨怪母親對我太嚴苛。”

    “可是自那天以後,母親彷彿變了個人,她不再逼着我讀書,練武,對我關懷備至,我還很開心母親的轉變。”

    “我有時候問她爲什麼不再嚴厲的管教我了,母親就落了淚,說不想我跟她離了心,爲了不讓母親落淚,我就再沒問過母親這些了。”

    “但是這樣的母親反而讓我越來越害怕,她彷彿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我身上,對待下人動輒打罵懲處,面容扭曲,她以爲我不知道,其實好幾次都被我碰見。”

    “看來就是那時,姑姑就被換了,那個假扮姑姑的人是誰。”寧王攥緊拳頭捶了一下桌子,氣憤的問。

    “這就不知道了,得你們去查。”徐亦清道。

    “我一定要查明真相,還姑姑公道,這樣姑姑和月哥就是無罪的。”寧王堅定道。

    “公主是受害者當然無罪,可你別忘了,司徒希月這10幾年做的事,還有最無法原諒的就是今日他殺了普通百姓。”

    “他一定要爲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徐亦清不容置疑的說。

    “以月哥的身份,給那家多賠些銀兩就是了。”寧王不認同的道。

    “民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你們趙家把這江山視爲自家的,那你們就要把百姓的生命和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去偏袒那些皇親貴胄裏的蛀蟲,敗類。”

    徐亦清說的嘴都幹了,拿起茶壺自己倒了杯水,氣極道:“沒有平民百姓的辛勤勞作,我們這些人喫什麼喝什麼,就抓着一堆金銀珠寶餓死吧。”

    “你這女人,簡直不知所謂。”就像徐亦清無法認同寧王一樣,寧王也無法認同她。

    畢竟他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命比那些平民珍貴百倍。

    而且,他周圍的朋友也不是沒有失手殺人的,都是這麼擺平的。

    那些平民得了銀,還不是歡歡喜喜的回家過日子。

    徐亦清知道,這是時代的代溝,她不可能一朝一夕改變這些人的思想觀念。

    她閉了閉眼,暗想算了,在這個大背景下,不要丟了本心就好。

    “隨便你們吧,我也無法與皇權抗衡。”徐亦清失落的說。

    她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暗暗盤算着,絕對不能讓司徒希月好過。

    至於我們的女主怎麼做,且看日後。

    現在,我們把目光放到去鵬城交貨的世子爺身上。

    陸景衍領着500人推着10幾輛鹽車浩浩蕩蕩的前進着,按趙伯給的路線,爬過幾個山坡,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到了鵬城外。

    此時,城裏城外還沒有行人,他按照趙伯指示,在城外的一個茶攤上敲了三次桌子。

    立即有人走過來。

    此人是個面癱,一坐下就直接說“來接鹽。”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一沓銀票,“這裏是說好的十萬兩銀票。”

    陸景衍毫不猶豫的收下,“謝了,需不需要兄弟們幫你送進去。”

    “不用,你們只需把貨放下,天亮前自有人接應。”那人擺擺手,拱手告辭。

    等那人走遠,“派人跟着他。”

    “是。”暗一朝兄弟們招招手,立即出來四個人去跟蹤面癱男了。

    陸景衍就帶着其餘兄弟埋伏在鹽車不遠處的山坡後面守株待兔。

    不過半個時辰,就來了一批人把鹽車推走了,城門不知何時也開了。

    陸景衍眼神一暗,看來鵬城的官員也參與其中。

    “派幾個人混進去探查製鹽坊位置,順便探聽鵬城裏官員商賈的情報。”

    “是。”暗一領命去安排。

    等一切安排妥當。

    “迴歸來鎮”陸景衍說完,立即起身大步往回走。

    他現在歸心似箭,不知道歸來鎮的情況,也一直沒收到表哥的信號,心裏擔憂不已,生怕小媳婦遭遇不測。

    他絕對想不到,徐亦清運氣這麼好,不僅找到真正的長公主,還順便搞定了司徒希月。

    回去的時候,沒有鹽車拖累行程,他們又都是習武之人,總算在朝食前到了歸來鎮客棧。

    陸景衍看見客棧被燒的一片狼藉,大驚,立即衝進去,大叫“清兒。”

    “在這呢?幹嘛這麼大聲,好不容易睡着。”只見徐亦清趴在桌子上擡起頭,眼睛都不睜,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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