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
“說。”陸景衍冷冷的開口。
“嚴士航明日去提親,準備讓徐亦嬌與姑娘同一天出嫁,到時候來個上錯花轎嫁對郎。”暗二感受到自家主子外溢的怒氣,聲音越說越小。
“然後,徐亦嬌生下的孩子還能繼承北境王府,嚴士航又能幫徐亦嬌清算姑娘。”暗二交代完,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因爲他看到姑娘美美的笑了,笑的那麼美麗溫婉,可是他覺得自己脊背發涼。
“清兒,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留徐亦嬌。”陸景衍氣極而笑,語氣堅決的說。
“世子,讓一個人死很容易,活着受罪才應該是徐亦嬌的歸宿,你同意嗎?”徐亦清冷着臉說完,實則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在她心裏徐亦嬌罪不至死,那些計劃也還未發生,到底是一條人命,而且她總要顧忌父親及弟弟的感受。
陸景衍是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但是他沒再堅持,只感嘆,“清兒,你還是太仁慈。”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答應你留她一命。”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大婚,我會多派幾個暗衛守護,再從王府撥幾個心腹嬤嬤和武婢給你。”
“不用這麼興師動衆,我自己的人足夠了。”徐亦清搖頭拒絕。
“你的人我不放心,更何況裏面還有內鬼。”陸景衍回。
“大婚之前,我自會揪出內鬼,你派那麼多人守着我,只會礙事。”
“我不敢冒險,萬一呢?。”陸景衍面露擔憂,握着徐亦清的肩膀看着她
“放心吧,我會嫁給你的。”徐亦清直視着他眼睛,自己又不是聖母,要被算計還不反擊。
“我想來個將計就計。”
“讓暗衛去買一個瘦馬回來,他們不是想換新娘嗎?我給他們換。”
“至於嚴士航,他纔是真正的黑手,不能放過他。”徐亦清提到他,表情陰狠的說。
“嚴士航交給我,你別插手。”陸景衍生怕她涉險,嚴士航可是個危險人物,不好對付。
陸景衍見勸不動她,只好作罷,之後自己多派些人看着她就是。
徐府正院,啪,嚴氏屋中的擺件都被摔了,她自己氣的都要撅過去。
徐媽媽連連安撫,“夫人息怒,莫傷了身。”
“亦嬌壓根不是徐亦清的對手,何必去招惹,如今此事一出,在京都哪裏還有她立足的地方。”嚴氏傷心的哭喊着。
“我後悔啊,就不該答應她回來過年。”
“夫人,現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對大姑娘影響也挺大,老爺恐不會饒過二姑娘。”徐嬤嬤擔憂的說。
“但是夫人放心,老爺不是遷怒之人,不會把您怎麼樣的。”
“只這次二姑娘恐怕會被立即送走,我們也只能給二姑娘多準備些體己,路上能舒服些。”
“對,嬤嬤,你去幫嬌兒準備。”嚴氏打發徐嬤嬤去準備東西,自己仍然坐在牀邊捂着胸口落淚。
徐嬤嬤見夫人這樣,搖了搖頭,暗道夫人是被老爺給養廢了。
徐正綱與徐亦文今日無事自然也在萬德樓會友,談天說地。
但是他發現今日好友翰林學士彭子玉總是欲言又止。
“子玉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不必遮遮掩掩。”
彭子玉看看自己的兒子,有看看徐亦文,嘆了口氣。
“正綱,你兒子教育的好啊,我家雨飛是拍馬趕不上啊。”
“你幹嘛,今日陰陽怪氣的。”徐父笑說。
“你還不知道?”
“什麼事。”徐正綱疑惑的問。
可還不待彭子玉說什麼,那邊的徐亦文驚跳起來,抓着彭宇飛的衣領,面容扭曲的說:“彭雨飛,你胡說什麼。”
“放開。”徐父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拉開自家兒子,“亦文,你這樣成何體統。”
“父親,是他先造謠。”徐亦文氣憤的指着彭雨飛。
“我纔不是造謠,城裏都傳遍了,當時我跟父親就在現場看的真真切切的。”彭雨飛不服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