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他的,我準備我的,我可不習慣把自己的命完全交到別人手中。”
徐亦清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發現桃兒也來了,手裏還提着自己的包包,“還是桃兒最周到。”
說着,她就伸手拿過包包跨上,使勁拍了拍包,“走,去準備些東西。”
“您要出去,屬下這就去備馬車。”暗一連忙說。
“哎,我正好也去馬廄,看看我的大青騾子。”徐亦清突然想起讓司徒希月帶回來的騾車和狼,興致勃勃的要去看他們。
不一會兒,幾人都站在馬廄邊上,裏面養着8匹馬,徐亦清的騾子待在最後一個欄裏,顯得可憐又顯眼。
她快走幾步,站在騾子那一欄外面,“騾子,在這舒服嗎?”
騾子朝她瞥了一眼,徐亦清也不管騾子能不能聽懂,憐憫的看着它道:“也是,這裏全是能壓制你血脈的品種,你肯定不舒服,是不是覺得特別害怕,是不是羨慕他們血統比你高貴。”
“其實,你不必如此,你的主人是我,就算你血統不佔優勢,但是你有一個好主人,肯定不會過的比它們差。”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眼前一亮,“這樣吧,待會兒我去集市再買一隻騾子跟你作伴。”
騾子抗議的叫了一聲,“啊,你也很高興,對不對。”徐亦清激動的打開門,走進去抱着騾子的頭好好親熱了一番。
“姑娘,車已備好。”暗一提醒她。
“嗯。”她依依不捨的放開騾子,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柵欄,爬上暗一準備的馬車。
她朝騾子揮了揮手,“騾子,等着,今天一定給你帶個同伴。”
“姐,你該給它取個名字。”早就在裏面的徐亦文文人病犯了,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它本來就是騾子嗎?”徐亦清理直氣壯的說。
“那我們都是人,總不會有人,人的喊吧。”
“你小子現在膽肥了。”
“小弟只是就事論事。”
“好吧,那取個什麼名字好呢?”徐亦清反覆思索着,“對了,他的毛髮比較偏綠,就叫小青。”
“爲了跟他配對,咱得再找個小白。”
“姑娘,好像沒有白色的騾子。”暗二提醒她。
“這個是重點嗎?說到底爲什麼小青要跟小白配啊。”徐亦文覺得這點很奇怪。
暗一抽了抽嘴角,心裏腹誹道:“少爺你纔是沒抓住重點吧,姑娘說怎麼配就怎麼配,你管爲什麼,重點是,我還沒聽說過有白色的騾子啊。”
徐亦清臉色僵硬了一瞬,這裏居然連白蛇傳也沒有,等等,要是把白蛇傳寫出來豈不是會賺翻了。
“姐,你怎麼了,什麼賺翻了。”徐亦文看姐臉色乍青乍紅的,有些擔憂的問。
原來,自己不小心把心裏話漏了出來,她忍不住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後撓着後腦勺說:“沒事,沒事。”
”姑娘,我們是直接去牲口市場?”暗二問。
“不,去藥房。”
“好嘞。”駕車的暗一喊叫一聲,一甩鞭子直奔風城最大的藥房仁和堂。
“姑娘,屬下就是一時沒把握好速度,真不是故意的。”
徐亦文下車更誇張直接吐了,好容易緩過來,臉色鐵青的說:“大姐,絕不能饒了他。”
暗一連忙跪地,“姑娘,少爺,屬下知錯,請責罰。”
徐亦清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我怎麼會懲罰你呢?你可是讓我免費坐了一次雲霄飛車呢?”
“這樣吧,你寫一篇駕車感想,字數不要多50000字就行。”
“我也跟着學學。”徐亦文連忙補一句。
暗一如遭雷劈,一臉爲難:“姑娘能不能換一個,打板子,抽鞭子都行啊。”
“那咋行,我不喜歡亂用私刑,也不喜歡看別人在我面前趴着。”
撂下這句話,徐亦清率先踏入仁和堂,這時,立即有夥計上前招呼,“這位姑娘,想要些什麼。”
徐亦清直接走到櫃檯那,掏出一沓銀票往檯面上一拍,“所有的保命丸,解毒丸都給本姑娘來一瓶。”
掌櫃的驚喜萬分,剛要拿起銀票,暗二連忙上前壓住銀票,對徐亦清道:“姑娘,市面上的藥丸還沒有府上自制的好。”
“哦,陸府還自制藥丸。”
“姑娘,但是世家大族都會養幾個醫師和藥師,這沒什麼稀奇的。”
“爲什麼?”
“藥這種東西畢竟是入口的,自己人用着放心些。”
“可是這樣的,利益牽扯更深,豈不是更容易出岔子。”暗二臉色一僵,想到主母就是被家裏的藥師在生產時用了活血之藥才一命嗚呼的,頓時不敢吱聲了。
徐亦清猜也知道他以前肯定遇到過,也不跟他廢話,把他手拍開,“好了,那是你們的事,我自己也得備些。”
“掌櫃的,麻煩了。”
“小事,不麻煩,不麻煩。”那眯眯眼掌櫃收起銀票數了數,然後親自取藥給她,還熱情的講解每種藥的作用。
徐亦清一看那麼多,頭都大了,一伸手,“打住,掌櫃的,你幫我把作用都寫在紙上糊在藥瓶上。”
“啊,這,這……”掌櫃的一臉爲難,欲言又止。
“怎麼了?”
“姑娘,這瓶子這麼小,如何能寫紙上還要糊上去嗎?”
徐亦清低頭看看桌上的藥瓶,摸摸下巴,的確是個問題。
“暗二,交給你了。”有炭筆,應該沒問題吧。
徐亦文主動留下幫忙,有他們兩人做事。
徐亦清又做了甩手掌櫃,直奔大街上,還未緩過神的暗一連忙跟上。
兩人很快匯入人流中,今日街上異常的熱鬧,暗一好不容易擠到她身邊。
“姑娘,今日街上可能不太尋常,得小心。”
“嗯。”徐亦清哼了一聲,就隨着人流一直往前走。
突然,右前方的一對男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主要是那男的,就是昨天說要拐賣表妹的人,剛被人販子拉入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