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黑雲一臉迷茫的搖搖頭,“小的只聽過竹筏,羊皮也可以做筏子嗎?”

    徐亦清有些不確定這個朝代有沒有,按理用動物皮毛渡河是歷史上早就有的方法,不該沒有。

    想了想,她換一種說法,“把羊用特殊的手法剝皮然後吹氣灌一些水等物,它就會在水裏浮起來,可以幫助我們渡河。”

    趙黑雲有些爲難,因爲他是真不知道,反而是陸景衍看了看她。

    “清兒,說的是革船。”

    現代也有皮革的說法,她直點頭,“對,就是那個。”

    “我想着,我們可以多收集一些這樣的羊皮充好,再準備一些小竹筏和麻繩,布條,到時候真遇到水災,直接一人抱一個羊皮都不會立即被大水淹了,然後我們再設法把這些零件拼成幾個竹筏,自然就能渡河。”

    “清兒的主意甚好,只是如今我們船上的人數衆多,如何去尋如此多的羊皮。”

    “難道沒有賣革船的地方嗎?”

    自己到底不瞭解情況,只想當然覺得辦法好,卻沒想過古代要湊齊幾十只未剝皮的羊太難了,即使是權貴也不可能立即就能辦到,需要時間。

    而且這時間不是一天兩天,至少十天半個月。

    而現在他們缺的恰恰就是時間。

    今天午後,他們就要上岸了,具體水災時間不確定,如果時間充足還好,就怕……

    “不管了,我們沿途可以先準備着,能弄到幾個就弄到幾個,但是竹排肯定不能少,其餘的材料都備着。”

    陸景衍想了想,覺得可行,“竹排讓邱二去安排,羊皮只能上岸後碰運氣了。”

    “嗯,黑雲叔說民間有一種油布可以防水,我們可以把食物藥品等物資用油布包裹紮緊,希望可以儘量保證物資供應。”

    “這些最好每個人分一些背在身上,當然還要另外準備一些放着,到時候能撈上來多少是多少,有備無患。”

    “這些沒問題,上岸後就準備。”

    “趙叔,到時候要麻煩你領着護衛去買。”徐亦清不放心,趙黑雲來自民間,應該更懂一些,直覺還是他辦最靠譜。

    “清兒~”陸景衍好笑的看着她,有些無奈,居然不放心自己。

    “幹嘛?我只是覺得黑雲叔更懂一些,有他幫忙能事半功倍,別再給騙了。”

    “好,隨你。”

    懶得答應你,徐亦清轉而對徐亦文道:“亦文,你聽到了,下面的路很危險,姐想讓你帶着一船的人護送大龜回京都。”

    “姐,我不走,我要保護你。”

    “你自己先看看你那二兩肉,不拖累我就不錯了。”徐亦清鄙視的看了眼他細細的胳膊。

    徐亦文臊紅了臉,“反正我不走。”

    徐亦清筷子一扔,額頭一跳一跳的,呵斥:“由不得你。”

    她爬起來轉了幾圈,“你姐要不是皇命不可爲就肯定轉頭回去,你呢?能不能讓護衛們省省勁,到時候護衛,世子要救柔弱的我,還要救你,他們不累嗎?”

    “還有這一船的女人,你不看着點她們,可能回程又被賣了,你能不能幫幫忙做點善事。”

    “姐也需要你,也只相信你,如果姐真遇到天災就立即放鴿子求援,到時候,你就叫大龜來救我們。”徐亦清攥住他的胳膊,認真嚴肅的說,說到最後都是哀求,乞求。

    徐亦文喫痛,但是不敢喊,姐的害怕無助都傳遞給了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要有自知之明,況且姐還把退路交給了自己。

    他赤紅着雙眼,“我知道了。”

    “亦文,你懂事了,放心吧,姐一定會好好活着,老天爺不敢收我。”

    天道爺爺:死丫頭,就知道給老子上眼藥。

    徐亦清:誰讓你不做人,不敢弄死我,又非得折騰我,簡直沒有人性。

    午時,太陽正暖,她們收拾了行囊,這次只有陸景衍與徐亦清帶着一支暗衛及趙黑雲,其餘人都跟着徐亦文送大龜回京都。

    吳天銘想跟,被陸景衍拒絕了,船上沒什麼能成事的人,只剩他了。

    臨行前,徐亦清摸摸徐亦文的腦袋,“亦文,保重,遇到什麼事別的都不要,保命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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