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找找吧,帶回去,你可以讓人去認認,以後想喫也不怕沒有了。”徐亦清提議。

    陸景衍點點頭,“也算給百姓一個掙錢的路子。”

    “但是進山還是很危險的。”

    “難道不找松口蘑,他們就不進山了,找松口蘑只是順便罷了。”徐亦清沒好氣的道。

    “清兒說的對。”兩人拎着一籃子松茸回到山岸處。

    基本都上來了,只幾個女人還矜持着,不讓護衛抱,那個陳斐還囔囔自己以後是世子爺的女人,不讓他們碰。

    暗二隻能過來跟陸景衍彙報情況。

    陸景衍緊張的看了一眼徐亦清,“我真跟這女人不熟。”

    “這麼說認識。”否則不會用不熟這兩字啊。

    “嗯,去年陪父王參加陳府老太爺壽宴見過一次。”

    “雖然當時有提到婚事,但是被父王拒絕了。”他苦笑一聲,“我的婚事連父王都做不了主,只等皇上下旨。”

    “哦,拒了,你不甘心。”

    “絕對沒有,那時候只是覺得身不由己,真的很苦悶,跟這個女人無關啊。”

    徐亦清突然皺眉,“既然你很討厭陛下賜婚,難道你就不討厭我這個陛下賜給你的新娘嗎?”

    “不得娶個二房回來膈應我嗎?”

    “你胡說什麼,我答應你的事就絕對會做到,再說我對陛下賜婚的事實早就接受了。”

    “你也知道我已經死了幾個未婚妻了,普智大師給我算命,說我天煞孤星,這輩子都斷子絕孫了。”

    “所以陛下賜婚的時候,我只覺得又要害一個姑娘,早就沒什麼年少時的怨懟了。”

    他拉着徐亦清的手,“你怕不怕,我會害死你。”

    “除非你親自動手,否則估計我應該死不了。”他動手要自己死,還真沒把握,誰叫他是天道親兒子,自己就是個工具人。

    但是工具人也好呀,大業未成,誰要把工具人除去,就得被天道收拾啊。

    突然她想仰天大笑,“好了,我倆的命運被聖旨,被情誼綁在一起,你就別糾結了。”

    她對暗二說,“不上來,就在底下等着,我們先離開。”

    暗二有些爲難的看着世子爺,這個陳斐畢竟是陳家人,雖然無緣世子,但是陳郡守的面子還是要看的。

    誰知陸景衍點點頭,“她是誰啊,本世子可不認識,你認識你想辦法救。”

    暗二聞言,心裏苦笑,世子不想救人也不用推屬下出來做人吧。

    “屬下明白了。”

    暗二走回去,朝下面喊道,“陳姑娘,你是什麼身份,我們爺不認識你,你可不能壞了他名聲。”

    陳斐氣的臉色通紅,“我是…”不行,我要是說了,豈不是都知道陳家嫡女進過花樓,只要我不說,回家之後還是乾乾淨淨的陳家嫡女。

    “我這裏有一塊玉牌,他看了就知道。”她掏出一直自己藏在靴子裏的玉牌。

    暗二一驚,下去取了上來遞給陸景衍。

    陸景衍反覆看了看,是郡守陳道遠的魚符,不過怎麼會在陳斐手上,即使再重視嫡女也不應該呀,陳道遠還沒死呢?再說又不是沒有兒子。

    想了想,“去把此女抓上來,就說她偷盜官員印信。”

    暗二立即下去抓她。

    吳天銘上前看了看魚符,“世子,此事蹊蹺,官員漁符是不可能隨意給子女的,若是魚符丟失可是重罪。”

    “邊城郡守魚符可自由進出關卡,還能調動一萬府軍,權勢極大,這是爲了防止府軍都督有異心。”至於這個異心指的防誰,大家心知肚明,陸景衍也懶得去說。

    自家老爹一心爲君,他防不防無所謂。

    陳斐被抓上來扔到衆人面前。

    “世子冤枉,小女沒有偷盜啊,那是爹爹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呵。”陸景衍輕笑一聲,“編的挺像那麼回事。”

    吳天銘摸着鬍子搖搖頭,“小姑娘,你知道此物的重要性嗎?”

    “小女不知呀,爹爹送我的時候也沒說。”陳斐低垂着頭,眼神明明滅滅,再擡頭時已經是滿臉的無辜,“世子爺,這到底有什麼作用。”

    “作用就是丟了他,你爹就得被下獄斬首。”

    喝,這個東西這麼厲害,當時在書房看見,只覺得肯定重要,沒想到會害死父親。

    怎麼辦,不對,好在自己沒弄丟,回去還給父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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