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嬤嬤在徐成剛搭建的帳篷裏,收拾鋪蓋,確保裏面夠舒服,才罷休。
徐亦清一出來就跑到火堆邊準備坐下,徐成立即放下一個小馬紮。
徐亦清轉身看了看,抿了抿嘴,訕訕的坐下,自己出門還真沒講究過這些。
他們一出現,頓時有種自己身在活在深宅大院的感覺,不像是在外旅行。
“徐叔,如今是在外面,我也沒那麼嬌氣,你們不要太拘謹了。”
徐成嘴上答應着,但是行動毫不含糊。
陸景衍伸出手烤着,見她艱難的擦着頭髮,指指自己面前。
她會意,把小馬紮搬過去,放在陸景衍面前,自己迫不及待的坐下。
他拿着布巾輕柔的擦着,見水差不多了,運轉內力幫她烘乾了頭髮。
徐亦清只覺得好暖和,直到他的手掌離開了頭髮,她自己伸手摸了摸:居然幹了,太神奇了,比吹風機還厲害。
“再過三天,我們就到雲澤了,到時候會有兩天不見,你待在驛舘不要害怕,我讓暗二跟着你,無論誰來找你都不要理。”
“嗯。”
“好了,頭髮幹了,早點休息吧”陸景衍拍拍她,把她轉過來親了一口才放她走。
徐亦清甜蜜的低下頭,可一想所有人都看到了,火大的踩了他一腳,狠狠瞪了他一眼,就逃回帳裏睡覺了。
到底是累了,她一倒下也顧不得害羞了,眼睛皮一直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衆人乘馬車離開。
徐亦清和徐亦文還有桃兒與橘子,四人坐在最前面擁有陸氏族徽的大馬車,直感嘆太豪了。
後面就是石嬤嬤帶着的幾個丫鬟婆子,後面是馬三與莊簡,這次又加上吳天銘一家三口。
緊跟着是王松兩口子加趙黑土和曲紅苕以及胖嬸。
十幾個姑娘都擠在最後兩輛車裏。
陳斐被擠的想吐,氣憤的很,但是又無可奈何。
她知道只能等回到郡守府再收拾這些人,哼,到時候自己一定要求爹嫁給世子。
「憑什麼那個長的不如自己的徐亦清能嫁給世子,只要我成爲世子的女人,世子就也能那麼多我了」
路上的三天,徐亦清又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三日後,徐亦清住進了雲澤城的驛館,陸景衍留下暗二就回了王府。
徐亦清洗去一身灰塵,躺在牀上,“總算能住個像樣的房子,睡個牀了。”
“可不是,之前奴婢都覺得累的不行,姑娘肯定更喫不消。”桃兒在一邊擦着桌子凳子。
“桃兒,先別弄,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弄。”
“那不行,這驛舘明顯很久沒打理了,奴婢必須打掃乾淨,讓姑娘住的舒舒服服的。”
“哎,風餐露宿的時候,什麼樣的環境都能住,這裏已經很好了,不在乎這一晚。”
她是發現了,這些人的奴性已經發展成強迫症了,真的,自己沒那麼講究啊。
驛丞在驛舘門口貼了告示,有貴人在內,禁止任何人進去。
外面的百姓好奇的很,但是都不識字,“老管啊,你這寫的啥。”
“驛舘住進了大人物,你們不能再進去衝撞了。”
“啊,什麼貴人啊,莫非比縣令還大,上次縣令來,你也沒這樣啊。”一個瘦老頭好奇的問。
“不能說,縣令都不一定能見到這位。”
”好了,不說了,我還要去安排老婆子燒水,煮晚飯。”管驛丞回答完,不敢再說,急匆匆的回了後院。
門外的百姓炸開了鍋,這來了個大人物,這雲澤除了郡守就是王爺,這王爺一直在大營駐守,甚少出門,後院的夫人小姐更不會出門了,這難道是哪位公子小姐出門。
“應該是,剛剛我看見一個天仙似的公子騎馬奔城裏去了。”
瘦老頭摸摸鬍鬚,“那你知道是誰不。”
“據說咱們世子容貌殊麗,那般出色的郎君應該就是世子爺了。”那人猜測。
瘦老頭眼前一亮,伸出手指掐了掐,眼前一亮,高興的嘟囔着“是仙女,仙女來了。”
說着,就跑遠了。
“你看你幹嘛跟老胡說這些,他又發瘋了。”
“哎,管他呢,還不知道下一頓在哪呢?”那人衣衫襤褸的身體佝僂着往城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