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裏有人越獄,剛好逃到這裏。”
“屬下並沒有覺察到有人闖入,就不用搜了吧。”
陸景陽目光凌厲的射向暗二,但是他害怕也不過分54好96卻無動於衷,“姑娘畢竟是未來世子妃可不能被這些人衝撞了,否則屬下不好跟世子交待。”
徐亦清放下腿,伸手揉了揉,果然裝逼太難了,受罪。
“讓他們搜,我可不能剛來就被冠上什麼不好的名聲,比如窩藏逃犯什麼的。”
“暗二,你跟着,要是他們拿走了什麼,就搶回來,搶不回來就記錄好,我找世子報銷。”
懶得跟他們糾纏,今日如果不放他們進來,恐怕明日就會有不好的流言,這陸景陽看着是個漂亮少年,可是據我所知,心思深沉,睚眥必報,可不會賣任何人面子。
比起一直待在京都的陸景衍,陸景陽在北境纔是真正的地頭蛇,可不能輕易得罪。
反正也沒什麼可疑的人,自己回屋休息去,徐亦清哼着歌,跳着腳,幾個迴旋來到自己門前,推門關門一氣呵成。
還沒轉身就覺得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架在自己脖子上,什麼鬼,還真在。
“大俠,不管您有什麼需求,我都能滿足你。”她伸手想推開這把泛着冷芒的刀。
“幫我趕走外面的人。”那人滿臉胡茬,看不清長相,手裏的彎刀緊了緊,捂着肚子有些虛弱的說。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有這武器可不是大陳的。
莫非是奸細。
心裏有了猜測,徐亦清眼睛轉了轉,怎麼辦,總不能把命搭上,但是這人在自己屋裏,還有這麼多血怎麼遮掩,我可不做那麻煩事救人,還得搭上清白。
更何況,成親在即,也不允許啊。
這人要是奸細那就更不能救。
“好,那你讓我出去趕呀。”
“哼,姑娘當我傻。”
“也是啊。”徐亦清尷尬的笑笑,“那你說怎麼辦?”
“你不信我,我就不能出去趕人,你不會以爲我在裏面說幾句,外面的人就不進來了吧。”
“我告訴你,其實北境王巴不得我死了,說好聽我是陛下賜婚,說難聽了就是派人監視他。”
“你說我這樣的人,她們會聽我的。”
“等等,我沒說不救,但是你看屋裏被你搞這麼多血跡,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血腥味這麼重,能不察覺,你總要讓我清理清理,再弄點香粉遮掩一二吧。”
他也沒辦法,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緩緩放下刀,“我警告你,別耍花樣,離的再遠,我一刀也能結果了你。”
徐亦清伸手指着牀邊的臉盆架,“我去拿布巾。”
他頭一撇示意她過去。
她走過去拿了布巾,“我取個香粉。”
說着,她一下竄到牀邊拿起牀頭的包,拿出一盒香粉給他看,“你看,嘿嘿。”
她走過去拿布巾擦着地上的血跡,把香粉撒在地上,擦一點就撒一點,不露一點聲聲色。
那人也不好糊弄,聞到味道就覺得不對勁,“你這是什麼香味。”
徐亦清擦地的手一頓,“就是普通的檀香。”
那人身體一晃,不對,“你耍花樣。”
她見暴露了,把一盒香粉全部砸他身上發出巨響,“救命,有刺客。”隨即她一溜煙爬到牀底下,這個高度對方那身材可進不來,除非他把牀掀了,可惜他時間來不及,這都是自己計算好的。
男人一刀打落盒子,上來就要抓她,卻發現對方已經爬到牀下,他只來得及抓住她的一隻腳。
靠,變態啊,抓姑娘的腳,我踹,我踹,踹不死你,對方本來就中了迷香,哪經得住她這麼折騰,手臂無力鬆了手。
徐亦清一下子塞進去,等着人進來抓他。
暗二聽見呼救,立即跑過來破門而入,一聞就知道姑娘用了迷香,悄悄吃了解藥,進來就與對方戰在一處。
陸景陽也帶人上前幫忙,毫無懸念,很快就把此人擒拿。
陸景陽冷哼一聲,“若是嫂嫂不自作聰明,此賊子早就被擒獲了。”
暗二忍不住辯駁,“要不是姑娘用迷香放倒他,你們能抓住嗎?”
徐亦清見危機解除,從牀底下竄了出來,呸呸呸,“牀底下多久沒清理了,全是灰塵。”
“姑娘,你沒事吧?”門口的石嬤嬤衝進來關切的問。
“無礙,就是身上太髒,得沐浴了。”她拍拍身上的灰塵,拿掉頭上的蜘蛛網,真是犧牲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