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咋能不着急,這都高三了,耽誤了學習怎麼辦,媽和爸全都指望着你呢!”
“媽,老師已經把要學的知識都整理好讓我帶回家了,我在家就可以學,不會耽誤學習的。”
秀蘭心疼的看着兒子,眼神裏流露出對兒子的擔心,她怕,怕兒子傳出不好的名聲,更怕兒子誤了學業,以後只能和他們一樣在家當個農民,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媽,你就別擔心我了,等我抓住了害我的人,我就可以回去上學了。”
秀蘭擔憂的問道:“你怎麼抓,萬一你打不過他怎麼辦,媽不想你再被別人欺負了。”
“我會小心的,您兒子現在沒那容易被人欺負了,您就相信我吧!”
秀蘭惴惴不安的回道:“那你答應媽,千萬不能幹危險的事兒。”
“嗯,我答應您,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秀蘭哪裏能放心,可知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兒子會處理好這件事,能早點回到學校。
“媽,我有事兒出去一下。”
秀蘭叮囑道:“那別太晚了,早點回來喫飯。”
“知道了,”江南說完走了出去,他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的找到楊采妮纔行。
騎上自行車,江南直接去了楊采妮家,走到門口,就見楊采妮家門口圍着一些村民。
江南疑惑的走上前,就聽到從屋裏傳出陣陣的哭聲,擔憂的問身邊圍觀的人:“大叔,他們家怎麼了。”
“採妮媽喝藥死了。”
江南大驚失色:“啥,喝藥了?爲啥喝藥啊!”
“不想活了唄!一身的病,又沒錢治,不想拖累一家子了,死了也省着遭罪了。”
江南變得傷感起來,原來採妮的母親一直都有病,怪不得上次來身體狀況那麼差呢!
可選擇這種方式離開,對活着的人打擊太大了。
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沒錢治病,如果採妮家的條件好些,能去大醫院好好治療,她的母親可能也不會走這條路了。
江南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安慰一下楊采妮,覺得她也挺可憐的,還沒成家母親就離開了,那是一件多麼令人悲傷的事情。
帶着沉痛的心情走了進去,院子裏已經搭起了靈棚,一口大紅棺材坐落在靈棚中心,楊采妮身穿孝服,正淚雨連連的跪在母親的屍體旁燒着紙錢。
江南的心很堵,本來是要找楊采妮求證照片的事情,可看着楊采妮正處於失去親人的悲痛中,他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了。
走過去,江南面無表情的蹲下身,拿起紙錢放在了火盆裏:“採妮,節哀順便!”
楊采妮失魂落魄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江南說道:“你來幹什麼,怎麼沒上學。”
江南又燒了一張紙說:“被學校開除了,本來今天過來想找你聊聊天的,沒想到嬸子會去世。”
聽到江南真的被開除了,楊采妮心裏升起一絲愧疚感,可還是面無表情的的說道:“我沒空,你走吧!不想看見你。”
楊采妮聲音冰冷的說:“我說了,我沒空!”
江南無奈,楊采妮對自己的反感超出了之前追求自己時的熱情。
如今目的達到了,也就沒必要對自己熱情了,從中也可以看出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只不過是爲了害自己,演的一場戲而已。
江南默默的站起身,摸着兜裏僅有的一百塊錢,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賬桌前,把一百塊錢交給了賬房先生。
江南隨禮並沒有其它的想法,只覺得自己趕上了她家辦喪事,如果空手來顯得有些不太禮貌,還是聊表一下心意的好。
楊采妮固然可恨,可她的父母是無辜的,他不會因爲楊采妮對自己做了什麼事,而牽扯到他的父母去記恨他們。
“採妮,我先回去了,你注意身體,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楊采妮默不作聲的看着江南離開,眼淚滴吧滴吧的掉着,她的心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江南,所以纔會把他趕走。
她和江南之間並無恩怨,可卻爲了錢毀掉了江南的前途,讓他成了人人唾棄,披着英雄外衣的色狼。
楊采妮哭的傷心,沒人能體會到她失去母親痛苦,只會認爲她是一個不孝,只知道享樂的墮落女孩兒。
江南愁容滿面的回了家,躺在炕上發着愁,楊采妮剛失去母親,他不能對楊采妮太強勢,去逼迫她說出實情,可又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一時間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晚上喫過飯,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秀蘭接通後喊着江南說:“小南,你的電話,同學打過來的,”
江南走過去接起電話說:“喂。”
“江南,跟你說個事兒,”
江南精神一振,問道:“周坤,啥事兒?”
“今天終於,我依照你交代的事兒,果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江南急切的問道:“你趕緊說,哪裏不對勁兒了。”
“中午喫飯的時候,咱們班王建東去校外打了個電話,他管那個人叫峯哥,你說會不會是杜雲峯。”
“很可能是他,王建東都對他說什麼了,”
周坤回道:“除了說你被開除了,還罵你是條狗,好像他們還約了時間去幹什麼,具體什麼事兒我不知道。”
江南咬牙切齒的說:“這個王建東,我和你無冤無仇,這樣對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周坤又說道:“我猜測就是他趁着咱們做課間操,把照片放到了教室裏。”
江南也懷疑的說:“有可能,你再盯着他點。”
“你沒讓他發現你吧!”
“沒有,我用錄音筆錄下來的。”
江南叮囑着說:“那你小心點,我怕要是你被發現了,那個峯哥會找你麻煩。”
“知道了,你怎麼樣,找到要找的人了嗎?”
江南迴道:“找到了,不過她母親剛去世,我還沒機會問她呢!過兩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