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兒了!現在纔回電話!”
接通後傳來的音量不禁讓王尋離聽筒遠了些。
他這纔想起手機被自己設置成靜音,歉意地說道:
“昨晚和朋友喝多了,早上纔看到來電,害你擔心了。”
“昨晚又和誰去喝酒了?”
“另外一個朋友,你不認識。”
“好吧,那你現在回來了麼?”
“嗯,我去買點東西就回來。”
……
掛掉電話的王尋,捏了一把汗,還好昨晚設置靜音了,不然這電話被餘歡接了就露餡了。
誰知道那個餘歡水這麼能喝,最開始王尋不打算喝多少,結果被他一直勸酒,王尋見他浪子回頭,也就陪他喝了起來,誰知道他這麼能喝。
後怕不已的他暗自決定,以後絕對少喝酒。
………………
一棟別墅裏
一個男人正坐在真皮搖椅上,他面白無鬚,梳着整齊的髮型,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正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着話。
“你那邊事情怎麼樣了?”年輕男人問道。
“我昨天已經和他說過了,以我對他的瞭解,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讓他就範。”名叫莫正誠的中年男人尊敬地回道。
青年男子聽聞點了點頭,頗爲高興地說道:
“很好,但是不能放鬆警惕,讓高利貸那邊同時施壓,爭取三天後拿下他!”
“明白,我會讓高利貸那邊也同時施壓,再加上賭場那邊和他公司的調查,讓他插翅難逃。”莫正誠自信滿滿地回道。
“不愧是他的老同學,哈哈,你放心,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
“我回來了!”
王尋剛進門,就看到陸小雨走出臥室看向他。
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問了下王尋手裏提的一大袋是什麼。
“買了些書,最近準備看看書。”王尋解釋道。
“書?你還喜歡看書麼?”陸小雨懷疑道。
她之前在王尋家裏可一本書都沒看見過,現在怎麼想起看書了?
“多學習總是沒有錯的。”
王尋說完,回到臥室關上門。
奇怪...陸小雨疑惑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回了自己房間。
王尋拿出剛買的高中教材,開始一頁一頁翻動。
最開始他看得很慢,後來越來越快,只覺得以前學不懂的知識現在看來竟然如此簡單。
……
當他翻完高三數學教材後,拿出一本高三數學模擬試卷做了起來。
只見他不停地填寫着,完全不帶停頓,沒一會兒就寫完一篇翻一篇。
做了幾套試卷,對了對答案,居然全對!
王尋感覺興奮不已,以前他讀高中的時候,看着這些東西就頭大,現在不止不厭煩,居然還想做更多的題,有着強烈的做題慾望。
他開始看更多的教材,數學看完看語文。
語文看到一半,中途出去吃了個午飯,快速喫完立馬回房間繼續看。
“他在幹嘛?”
還在餐桌上喫飯的胡娟對陸小雨問道。
陸小雨夾了一塊回鍋肉到碗裏,回道:
“看書?看什麼書?”胡娟疑惑地問道。
“誰知道呢?只要他一天不出去亂跑,他想幹嘛都可以。”
陸小雨無所謂地說着,並不在意地繼續喫飯。
………………
接下來的三天,王尋只出去買過一次書,就再沒出過門。
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做題,總是凌晨纔會入睡。
他其實上過高中,還有些記憶,再加上技能的加持,已經把整個高中知識重學了一遍。
不敢說全部滿分,但是再讓他重考一次,絕對不會像當年那麼差。
呱啦呱啦...呱...呱啦呱啦...
王尋電話響起,看到是餘歡的來電,接通問道:
“怎麼了?”
“那羣人來了!在門外敲門!我爸叫我給你打電話!”
餘歡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故意壓低音量但又很緊張的樣子。
“怎麼不報警呢?”王尋邊換衣服邊問道。
“他們說敢報警就去我爸公司鬧事,我爸不讓報警。”
“那你們穩住,我馬上來。”
掛掉電話,王尋立馬出了門。
聽到關大門的聲音,陸小雨也跑了出來,結果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人,才安分幾天又跑了,真是的!”陸小雨非常不滿地說道。
………………
“餘歡水,你欠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年輕對餘歡水問道。
望着剛剛撞開門的十來個小年輕,餘歡水敢怒不敢言,只能討好地說道:
“我馬上就要賣房子,賣了就一定還給你們!”
“那敢情好,那你趁早賣,賣了好把那二百五十萬還給我們。”領頭的小年輕倨傲無禮地說道。
聽到二百五十萬,餘歡水明顯愣了一下,以爲是他們記錯了,對他急道:
“什麼二百五十萬?!我不是隻借了一百五十萬麼?你是不是記錯了?”
“借錢不要利息麼!不要手續費麼!欠了快一年了!你難道還想賴賬麼!”
那人一說完,其餘小年輕頓時起鬨起來。
餘歡水又怕又氣憤地說道:
“你們這!這都快翻倍了!你們當初可是說的利息和銀行差不多的啊!你們這種高利貸可是違法的!我老婆可是律師!”
聽到餘歡水的無能狂怒,小年輕們紛紛大笑起來。
餘歡躲在房間裏,透過門縫觀察着客廳,她焦急等待着某個人,之前他說過高利貸找上門就給他打電話,希望他真的有辦法吧,餘歡這樣期盼到。
“你老婆是律師?你敢叫她報警麼?只要你敢,我們天天去你公司,在你同事面前說你欠債不還。”
餘歡水確實不敢,他有這膽子上次就報警了,這次撞門都是第二次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又開始猶豫起要不要答應莫正誠的事。
“你們這些人不上班麼?一天天堵人家門口。”
一個聲音傳進現場所有人的耳中。
十多名小年輕齊齊轉過頭來,看見一年輕人正靜悄悄地站在他們身後,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們一夥的。
“你誰呀?”一個染着黃髮的青年對他輕佻道。
“你爹。”王尋微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