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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大量信息後,終於到了最後一個。
也是最重要的一個。
畢竟又放了別人一次鴿子,讓女孩失望。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王尋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懷揣着比以前更加內疚的情緒,王尋給那個女孩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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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北峯山療養院
現在已是深夜,大部分別墅已經熄了燈。
畢竟這裏是療養院,入住的人羣基本上都是老年人,所以休息時間會比較早。
再加上過年的原因,這裏的很多住戶都回家了,導致很多別墅都是空着的,整個療養院顯得非常寂靜。
而其中有棟別墅卻還亮着微弱的燈光,似乎裏面的住戶還未休息。
………………
一個青年人正坐在輪椅上,對病牀上的老人喊道:
“父親。”
老人看了他一眼,不平不淡地嗯了一聲,並不是很熱情。
陳思宇卻對老人如此平淡的對待早就習慣了,沒什麼表情。
也許在普通家庭中,一位老人在過年期間能看到兒子來看望自己,那肯定會高興無比。
但這樣的情況在富人家庭卻不太適應。
也許兒子來看父親是爲了來看他什麼時候嚥氣,好繼承他的財產……
老人見除了一個僕人給自己兒子推着輪椅以外,再沒有其他人,這令他立馬垮下臉問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以爲陳思宇今天突然到訪,一定會是和二小姐一同來的,不然這個兒子纔不會大老遠跑到這裏來看他。
見青年人沒有解釋,老人忍不住再次質問道:
“問你話呢!”
話音剛落,一個柔媚的女人聲突然響了起來。
“陳叔叔~好久不見呢~”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老人猛地看向那個僕人。
是她!
那個出聲的僕人隨即取下了口罩和棒球帽,將她那如綢緞一般的長髮從外套裏披撒出來,一臉笑意地看向老人。
“二小姐!”
老人喫力地撐起手臂打算坐起身來,但很快就被急步過來的女子扶住了虛弱的身軀。
“陳叔躺好就行,沒必要這麼激動。”
女子對他十分客氣,並沒有一點架子。
而老人也順勢重新躺了下去。
他本來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他猜到女人一定會過來的……
“呵呵呵~讓姜二小姐這麼晚了還要來看我這個將死之人,我實在是羞愧難耐啊!”老人愧疚地說道。
“哪裏哪裏~陳叔可是集團資質最老的元老人物,您爲集團出力的時候,我怕還沒有出生呢~”
女子這話倒是事實,陳泰跟着姜總還在拼搏的時候,她確實還沒有出生。
“老咯~老咯~我們這一代人該讓位咯~”
老人的話裏充滿了滄桑。
他其實也就六十多歲而已,但暴躁的脾氣使他看起來像七十多歲,真的就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風燭老人。
“哪裏哪裏,集團還得多靠陳總呢,不然我那哥哥不得把頭都撓破呀?”
女子這句話聽着像是在開玩笑,但在場的兩父子都能聽出裏面的諷刺。
她在諷刺自己的哥哥沒有能力……
陳泰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兒子,和女子打了個哈哈,沒有接她的話。
見客套的差不多,陳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像隱形人一般的老僕人。
而老僕人立馬點了點頭,將房間的所有門窗和窗簾全部關好合上,隨後還將臥室門也給關上了。
而女子全程安靜等候着,隱隱期待起接下來的對話……
見整個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陳泰纔對女子說道:
“二小姐,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所以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說一些客套話。”
“無妨,我知道陳叔的脾氣,而且我也不喜歡廢話,有什麼您就直說。”
“我那小兒子的事情二小姐都知道吧?”
“恩,我知道。”
“我最近終於找到了殺害我小兒子的幕後真兇,但對方勢力太大,光靠我的力量還無法撼動得了他。”
“那您找我來的目的是?”
其實女子已經從陳思宇的口中知曉了他的目的,但該問還是得問。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需要集團的力量來幫我對付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李盛世。”
女子假意沉默了下來,似乎被這個名字給嚇了一跳的模樣。
到陳泰知道,這多半是她裝的,無非是想增加點籌碼而已。
但這些都無所謂,陳泰依然配合地看着她,裝出一副誠懇的模樣。
女子沉思了許久,才爲難地說道:
“盛世現在的風頭正盛,我們一時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況且……”
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等待着對方的詢問。
“況且什麼?”陳泰配合地問道。
她猶豫了半響,才說道:
“況且現在是我哥哥在管理公司,您就算給我講,我也愛莫能助啊~”
女子的語氣十分無奈,似乎真的很想幫助對方一樣。
陳泰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種虛僞的人,明明想要什麼東西非要找許多借口和理由,和他大兒子一模一樣。
這也是他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兒子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這個大兒子連站都站不起來,平時家門都不敢出,如果讓位給他只會丟了陳家的臉……
沒時間和她東扯西扯,陳泰直接說道:
“二小姐,我不會讓您白幫的,我會在下屆股東大會上支持你的,讓你能繼任總裁的位置。”
“當真?”
女子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對他確認道。
“我說話一向算數,只要你能幫我報仇,我會將所有股權轉讓給他的。”
陳泰指了指自己的兒子,如此說道。
他知道自己兒子就是她的一條狗,給他就相當於給她。
這也是令他看不慣自己兒子的一大因素。
居然給一個娘們當牛做馬,還處處爲她坑自己的父親,這像話麼?!
想到這一點陳泰就氣得不行,恨恨瞪了一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見他始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不時偷看那個女人一眼,陳泰差點忍不住將牀邊的監測儀器給他砸過去,看能不能砸醒這個沒出息的混賬東西……
“沒問題,只要您能遵守諾言,我會幫您對付李盛世的……而且您要相信,就算您不找我以後也會對付他的。”
女子緊握着拳頭,極爲堅定地說道。
陳泰倒是不懷疑對方這句話的認真程度,他可知道這個女人的志向和手段,不然也不會找她而不直接去找她哥哥。
“沒問題,李盛世可以不着急,但有一個人你必須得儘快處理,就當是讓我辦事的一個小小彩頭。”
“是誰?”
“王尋。”
“王尋是誰?”
“一個保鏢。”
“保鏢?”
“沒錯!一個親手殺害我兒子的保鏢……”
陳泰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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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程花費了二十多天,返程卻只花了四五天,由此說明去的時候他們玩得有多快樂。
當王尋一行人回到江城的時候,年都快過完了。
不過還好,一路上沒出過什麼岔子,總算是平安到家……
“李總呢?”
王尋對李青鸞問道。
他回來後就一直沒見到李盛世,連他的保鏢都不見了大半,而且聽其他護衛說起,已經一個月沒見過李總了。
“他早就去國外了,估計要很久纔回來。”
李青鸞按照一個月前李盛世電話裏說的內容,如實對王尋說道。
王尋想了想也是,畢竟這種級別的大富翁出國考察項目什麼的太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