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痛,今天去醫院看醫生了。]
簡潔明瞭。
當時就把李青鸞氣得不行。
要不是念在他當時看起來臉色確實不對,昨晚就已經去他房間找他算賬了。
想起他昨天那副滿頭大汗的模樣,李青鸞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他是不是發燒了?我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發燒爲什麼要用粉紅色的信封來誤導我?
難道是故意支開我的?
…………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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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號,週四,晴。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後三個小時……
付偉絕望地望着房間門口,恨不得衝進去把裏面的人掐死。
可不只是他,連李青鸞都沒進得去。
要不是看見有人從裏面遞信封出來,付偉甚至以爲王尋溜走了呢。
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衝到房裏去,只能在晚上偷偷敲他的房門。
結果他連門都不開,像是睡着了一樣,簡直能把人給氣死。
主要是他打不過那個人啊!
而且那邊已經不再叫他去什麼隱蔽的地方見面了,不停給他打電話。
而他對此卻毫無辦法。
只能給他們回覆說他也不知道,如實彙報着這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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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雲上會所
陳思宇正坐在包房裏,默默品着茶水……
坐在他對面的汪城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問道:
“王尋那小子到底啥情況?”
輪椅上的年輕人只好放下了茶杯,無奈地說道:
“不知道……”
“他不是做得挺好麼?怎麼突然就開始擺爛了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見對方也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汪城不禁眉頭緊蹙。
他隨後問道:
“你父親怎麼說?”
“他叫我讓付偉時刻關注着他,一有消息立馬通知他。”
“那萬一沒消息呢?萬一時間到了王尋也是這副模樣呢?”
相對於汪城那急不可耐的樣子,陳思宇倒是顯得比較平靜。
他無所謂地說道:
“該怎樣就怎樣唄~”
“難道真的殺了他們?”
“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那就按照計劃處理了吧~”
汪城思考了一番後,又問道:
“那王尋怎麼辦?也直接處理了麼?”
“處理了吧,反正也沒用了。”
中年人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倒計時已經只剩半小時。
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一旁的張強問道:
“你確定王尋在別墅裏?沒有溜出去?”
“據瞭解,他一直在房間裏呆着的,沒有出去過。”
得到張強的確認,汪城才點了點頭,躺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沒有王尋這個工具人以後,怎樣才能應對李盛世那突然延長的壽命。
房間裏沉默了整整二十分鐘……
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所打破……
只見陳思宇對電話裏不停迴應着,看樣子是他父親打來的。
………………
“好的父親,我明白了。”
待陳思宇掛掉電話,汪城立馬問道:
“是你父親麼?”
“是的。”
“他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到時候把王尋的屍首拿到手,他打算拿去喂狗。”
汪城呵呵笑了兩聲,開玩笑地說道:
“那感情好,到時候記得讓陳總拍個視頻,讓我也能開心開心。”
“哈哈哈~那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叫家父給您現場視頻。”
兩人一陣玩笑話過後,汪城又挑起了話題……
“雖然王尋那邊沒能完成任務,但我們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吧?”
現在既然不能通過王尋來篡奪李盛世的產業,那汪城也只能依靠外部力量來謀取自己的利益。
而且看對方父親那樣子,多半對自己兒子妥協了,將他的股權全部轉讓了出來。
他熱情地說道:
“那當然!我家二小姐還專門囑咐過,想和汪總一直這麼合作下去呢!”
“那肯定的……只要你父親能全力支持姜二小姐,再加上我在外部給予你們一定的幫助,我相信讓二小姐坐上那個位置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哈哈哈~我就替二小姐多謝您的吉言了!”
“那到時候……”
看到對方那副樣子,陳思宇立馬保證道:
“您放心!只要我家二小姐坐上那個位置,我們一定會幫您對付李盛世的……到時候還得需要您從中協助呢……”
汪城哈哈一笑,與對方客套了起來,完全將王尋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兩人暢談着未來,直到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刺耳的鈴聲讓陳思宇不得不中止談話,歉意地說道:
“抱歉,估計是手下來彙報情況了。”
“好的,你隨意。”
汪城無所謂地說道,對他翹首以待……
陳思宇接通了電話,隨意問道:
“喂?怎麼樣了?”
可當聽清電話裏的彙報過後,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你說什麼?!他們不見了?!”
聽到輪椅上的年輕人這震驚的話語,包間裏的其他兩人立馬對視了一眼,只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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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老舊的灰色轎車正行駛在道路。
除了那位沉默不語的駕駛員,車裏其他四位男女皆升起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感。
特別是徐吉萬,因爲他剛好是最後一個獲救的人。
還好這位神祕人跑得快,在最後一分鐘前趕到了他的家裏,還解決了那些藏在家裏的黑衣人。
要不然他估計真的只能命喪當場了……
“兄弟!你真的是王尋的朋友麼?!今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原來那羣人在他們每個人的面前都放有一塊時鐘,上面顯示的正是他們脖子上那膠囊的倒計時。
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能讓幕後操作者觀察目標死前的各項激素指標,從而瞭解到他們死前的心理狀態。
顯然是有人對他們死前的心理歷程非常感興趣,完全將他們當成了實驗用小白鼠……
“沒事,我也是受人所託。”
王尋懶得揭露身份,因爲解釋起來有些麻煩。
他打算先安全逃出市外再慢慢解釋。
而且不止是他自己,車裏的其他人全部要易容,免得在外地都被人給認出來。
工具都帶在車上的,等會隨便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就可以幫他們易容……
徐吉萬發現這人說話聲有些沙啞,但隱隱又有些熟悉,不過也沒有深究。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用驚奇的語氣問道:
“爲什麼那個膠囊沒有按時觸發毒藥呢?”
原來那顆膠囊現在都還在他的脖子裏,而他也沒像那些人描述的那樣中毒身亡。
讓他十分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唬他的……
神祕人見他問起,只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盒子,用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並說道:
“因爲有它。”
結果不只徐吉萬,連後座的餘歡和餘歡水都湊了上來,近距離觀察起這個黑色物件。
他們發現這盒子上什麼標籤都沒有,像是什麼三無產品。
徐吉萬忍不住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遙控器麼?怎麼連個按鈕都沒有?”
餘歡水倒是懂得多一些,猜測道:
“這難道是個信號屏蔽器?”
見中年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神祕人才回答道:
“沒錯~這就是一個信號屏蔽器。”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們信號是用的什麼協議?而且萬一他們內置了定時器怎麼辦?”
餘歡水不愧是當過技術主管的人,瞬間就問出了關鍵。
神祕人微微一笑,略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如果不知道這些東西,又怎麼做得出來這個呢?”
徐吉萬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驚恐地問道:
“那如果這個沒電了或者壞了,那我們不得馬上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