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活着?!”黃木道長震驚地說,“你們不是死在當年那場屠魔之戰中嗎?怎麼還活着?”
“我們當然活着!”水月島上代掌門水黎笑道,“我們不但活着,還活得好好的!你們當真以爲那年只有木武義一個人沒死?呵呵,我們也沒死!”
慧春大師道:“原來是你們建立了羣龍魔教,怪不得毒術和暗器那般厲害。唉~大意了,大意了,原來謎底就在謎面上。”武林之人常常討論羣龍門的暗器和毒術與水月島、金鏢山哪家強,但幾乎沒人想到兩方是一家。
金鏢山上代掌門金久說道:“慧春,你們都沒料想到‘四大長老’是我們吧?哈哈哈哈……我猜你們曾懷疑羣龍門也是類似你和黃木這種火雲派的長老組建吧?哈哈哈……”
“是的。”黃木和慧春說,“有道是做賊心虛。我們是‘賊’,所以以爲還有其他‘賊’,曾覺得羣龍門的四大長老是火雲派的‘遺留之惡’,卻哪知……唉~”
“哈哈哈哈……”看到慧春和黃木等武林羣雄的頹喪樣子,“黎科久死”四人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水月島和金鏢山在“三門五派”的排名比較靠後,外加功夫較爲陰毒,爲人不齒,所以武林名譽較差,羣雄看不起倆家,“可是今天!你們落在我們手裏,哈哈哈哈,你們還敢瞧不起我們嗎?!哈哈哈……你們不是常常說我們是‘藏頭露尾陰險歹毒之輩’嗎?現在性命被我們這些藏頭露尾陰險歹毒之輩掐在手裏,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哈哈哈……”
金久目光無意中看到土石城的掌門夫婦,立時閃身過去,俯身掐住金紅花的脖頸,硬生生把重傷、中毒的女士拖至半空,“呦~堂妹,好久不見呀。此情此景,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堂妹,你還記得當年你追隨石盟主學武、離家出走時叱罵金鏢山的話嗎?還記得與石麒巖的婚禮時,當衆貶低金鏢山的那一番酣暢淋漓的言語嗎?哈哈哈哈……我猜你都忘了吧?但我記得!”這老人用力一甩,“啪!”將沒有真氣護體的金紅花狠狠摔在堅硬地面上,“你個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沒想到有今天吧!你不是很會說嗎!?今天你倒是說幾句話啊!”
出身金鏢山,但對金鏢山的門派風氣和內部爭鬥十分不滿,並最終退出的金紅花直接被摔斷多根骨骼,但愣是沒有吭一聲——今日若只是她自己被俘虜,定然咒罵金久四人一頓,但此刻還有其他武林人士,金紅花怕自己惹怒他們,引得殘忍的金久等人折磨武林正道。
瞧見金紅花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水月島、金鏢山六個高手齊聲大笑,“從今以後,武林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哈哈……”
黃木和慧春對視一眼,神色中有許多懊悔,心說自己二人年輕時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其他人武林人士不該就這麼慘死,“早知這般,還不如你我早早顯露威風,借那魔道的威厲,使那魔道的手段,一鼓作氣突襲魔教,殺光所有人,滅掉奕翩鵲和所謂的四大長老呢。唉~害了衆多英才後輩的性命啊~”兩位老人萬般悲慼,可又能怎樣,只能接受現實。二人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木武義,說道:“木盟主,能與你這樣的大英雄一同赴死,算是我等的榮幸了!”
“與盟主一同赴死,是我們的榮幸!”其他武林高手亦是高喊,“與英雄同生共死,無憾!”
“黎科久祀”聞聽羣雄之言,先是面面相覷,然後瞬間爆發出更大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說什麼?說木武義是大英雄?說與他同生共死無憾?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話!笑話!真是笑話!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哈哈哈……傻子,一羣傻子,哈哈哈哈……被人賣了竟然還感謝別人,哈哈哈哈……”
“你們笑什麼?!”某個高手厲聲罵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可以殺掉我們,但不許侮辱木盟主!他就是大英雄!”
“哈哈哈哈……”水黎笑得幾乎流出眼淚,“你們啊你們,實在太傻了,錯把梟雄當英雄!”
金久擡手拈指,捻出幾枚暗器,“木武義,有些話,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
上代金鏢山掌門猛地將暗器拋出,直奔坐在地上、好像難以動彈的木武義。羣雄大驚失色,恨不得立刻去幫盟主擋住攻擊,但有那個心,卻沒有那個力量,只能眼睜睜瞧着飛鏢接近“大英雄”。可就在衆人以爲木武義死定了的時候,“唰~”木武義突然圓睜二目,金色罡氣凝於右手,快速向前一揮,竟是輕易把所有飛鏢接住。
“這!?”正道羣雄驚呆了,“盟主,你……?怎麼會?!”衆人看得清楚明白,木武義的氣態剛正雄健,似乎並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盟主,這到底怎麼回事?!”有些腦筋快的人已經想到某個可怕的真相。
面對衆人質疑,木武義卻不急着回答,慢慢站起身,隨手把幾隻飛鏢甩向一旁的山壁,“砰砰砰……”裹着金色罡氣的飛鏢直接沒入山體,堅硬的石壁好像豆腐一樣——武擎派掌門氣力明顯沒有太多損耗,好像也沒有多少傷勢,驚得武林羣雄臉色大變。站直身體,長出一口氣,木武義這纔開口道:“問我怎麼回事?還能怎麼回事?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回事。你們確實有點傻,竟然真的沒看出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