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殿眼睛瞬間紅了，“我錯了，你打我罵我，但不許鬧這個，行不？”
對面的左青瀾也幫他求情：“弟妹，家裏的爺爺伯伯們已經排着隊在罵他了。”
薄暖陽沒說話，只是低着腦袋，把戒指硬塞到左殿口袋裏。
場面定格住。
“小二，”單桃有點看不下去了，“暖暖只是讓你幫忙拿着。”
左殿瞳底還帶着不安：“什麼？”
單桃輕咳了聲：“今天拍攝不能戴這個。”
“......”
僵了幾秒，左殿像是忽然反應過來，又迅速地看向旁邊的姑娘：“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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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陽不想理他，接着拿勺子喝粥。
“那昨天給我，”頓了須臾，左殿歪着腦袋看她，“也是讓我幫你拿着？”
他高高大大的一隻坐在那裏，卻像個跟家長撒嬌鬧脾氣要糖喫的小朋友，左青瀾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反而是單桃幫他解圍：“給別人也不合適，你幫她裝好，別弄丟了。”
這話一落，左殿繃直的嘴角一鬆，渾身頓時像沒了骨頭一樣，鬆散下來。
他拍拍自己的口袋，心有餘悸：“是，得我裝着，她大手大腳的，再給弄丟了。”
“......”
一桌子人都不想搭理他了。
-
短片拍攝地點是在燕湖的一座橋中間，薄暖陽只參與其中的一段舞蹈拍攝。
見他反應平淡，像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左青瀾無奈至極。
過了片刻，他慶幸：“幸好不是毒藥。”
“還不如毒藥呢，”左殿不大高興，“老子的臉都丟盡了，薄暖陽都生我氣了！”
左青瀾：“......”
頓了會，他嘴巴動了動，看自己弟弟沒骨頭一樣地半躺在那裏，明顯是在鬧脾氣，他咳了聲：“行了，這次受委屈了，也怪我沒及時處理好新聞，你之前看上的那什麼玩意，哥給你買了。”
“......”左殿撇過腦袋看他，“你花錢都不用通知下大嫂嗎？”
左青瀾眉心一跳：“我不能有點私房錢？”
“我就沒私房錢，”左殿很得意，“我比你疼老婆。”
“......”
左青瀾着實被他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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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弟弟打不得罵不得，坐位子上幹氣了會，默默喝光一杯水，又說：“昨天跟老頭子鬧什麼呢。”
“誰跟他鬧了，”左殿翹着二郎腿，語調也漫不經心，“你玩了那麼多次，也沒見他罵過你。”
左青瀾：“......”
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到這，不知道是想起什麼，左殿坐直：“他怎麼捨得把自己的股份給大嫂和薄暖陽了？”
“......”左青瀾頓了頓，“這事我不清楚，好像是商量聘禮那天，正好我不在，你大嫂去的。”
左殿沒再多問，像是在自言自語：“要不是也給了大嫂，我都懷疑薄暖陽是不是他親女兒了。”
“......”
兩人正閒聊着，左右抓着只氣球跑過來：“哥，我想去划船。”
“叫助理姐姐帶你去，”左殿嫌她煩，“別亂撲通，掉水裏我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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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又抓着氣球氣哼哼地跑走。
看着她格外有活力的身影，左青瀾又喝了口水，隨意說了句：“這小丫頭長得跟她媽媽倒真是像。”
“......”停了幾秒，左殿看他，“你見過她媽媽？”
“見過兩次，”左青瀾嗯了聲，“我聽說她媽媽之前來找過她？”
左殿眉頭輕蹙，似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滑過，那異樣的感覺來的太快太短暫，他一時也沒能抓住。
只隨便應了聲：“薄暖陽給打發走了。”
日頭已經升到正中，助理點了外賣，一羣人便收了工，各自找了地方三三兩兩地聚一起喫飯。
單桃挽着薄暖陽的手來到涼棚底下，又抽紙幫她擦汗：“舞蹈老師說你底子很好呢。”
薄暖陽四處打量：“右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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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她，”左殿起身，把單桃手裏的紙接過來，“野着呢。”
她臉頰紅撲撲的，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上妝，素着張臉，幾縷碎髮黏在上面。
左殿幫她把汗抹掉：“累不累？”
“不累，”薄暖陽好脾氣地搖頭，“我餓了。”
“餓了啊，”左殿眉眼舒闊，把她摟進懷裏，“跳舞能讓你說聲餓，以後咱天天跳。”
“......”
神經病。
大中午的她說句餓了有什麼不對勁。
薄暖陽不想跟他待一起，太黏糊了。
單桃坐那裏拆外賣，又笑着問：“你們倆在這裏聊什麼呢？”
“說小鬼呢，”左殿又挪了個椅子過來，閒閒地提道，“說她跟她媽長得像。”
話音落。
薄暖陽拿筷子的手指頓住。
她抿抿脣，下意識地看了眼對面的單桃。
單桃很淡定，把餐盒一一擺好，緩慢地說：“孩子不是像爸，就是像媽，成橙的那個孩子我也見過，長得像公公呢。”
“......”
左家兩兄弟都默了。
薄暖陽悄悄吐了口氣。
幸好成橙跟顧念長得不像。
停頓片刻，單桃狀似隨意地問：“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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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瀾把筷子遞給她：“小二問我爸那股份怎麼願意給你們兩個了，還懷疑弟妹是我爸親女兒呢。”
單桃：“......”
薄暖陽：“......”
“你嘴上還能有個把門的？”左殿臉色不虞，“我就那麼隨口一說。”
單桃神色很快就恢復正常，淡淡說：“公公那是疼你呢，顧家給的陪嫁太多，他總不能讓你丟面子，又怕我這個大兒媳婦生氣，乾脆就平分了。”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
左殿真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但從左青瀾嘴裏說出來，就總感覺怪怪的。
他看了眼臉色不大好的薄暖陽，小心翼翼地解釋：“老婆，我真就是隨口一說。”
薄暖陽面無表情：“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爭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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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眼，嘴角彎了下，笑的讓左殿毛骨悚然。
緊接着，他聽見薄暖陽客氣又有禮地說了原因：
“畢竟，你有那麼多弟弟妹妹跟你爭財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