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着 >第513章 把她弄丟了。
    這話彷彿晴天霹靂,左殿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

    他五指緊緊抓住桌沿,指節用力到骨頭凸出發白。

    好半晌,才啞聲擠了句:“爲什麼要遷?”

    薄暖陽淺笑,低頭輕輕地摸了摸小腹:“我懷孕了。”

    “......”

    她擡頭,像是看不到男人的臉色,好聲好氣把話說完:“要給寶寶辦證件呢。”

    左殿整個人已經完全石化。

    他搞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腦中彷彿有幾百個問題,理也理不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久到餐廳的客人都快走光。

    彷彿是勉強纔回過神,左殿抿緊了脣,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嗓音也啞到極致:“怎麼不早跟我說?”

    “......”薄暖陽頓了頓,桃花眼清澈又通透,“才兩個月,剛發現。”

    “......”

    兩個月?

    左殿腦袋像被重物砸過,又痛又茫然。

    他跟薄暖陽的最後一次是她例假剛結束,在七月底,若是那時候有的,到現在,已經滿三個月了。

    而她說的是,兩個月。

    不是他的。

    寶寶不是他的。

    心臟像被利刃貫穿,左殿痛的彎起腰,嘴巴里有鐵鏽味瀰漫。

    注意到他反常的模樣,薄暖陽也慌了:“大左,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忽然。

    左殿抓着她的手,狠狠拽到懷裏,他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怒火挾着傷痛摧毀了他的理智,彷彿只能靠着這個吻來感受,她還是愛他的。

    不停地吞嚥。

    薄暖陽小腹又開始不舒服,男人力氣極大,她嗚咽出聲,用力推他。

    好半晌,她終於掙脫,連忙退後兩步,手也護在小腹。

    男人雙眼猩紅,喘着粗氣:“他也這樣親過你嗎?”

    “......”薄暖陽抿脣,有點後悔答應顧常庸的這個方法,她怯生生地後退,“你冷靜點。”

    左殿視線落到她捂着小腹的手上,隨後又上移,定在她被咬破了一角的脣上。

    他伸手,指節在顫抖:“痛不痛?”

    薄暖陽條件反射地後退,他現在像個崩潰的野獸,面紅耳赤,脖子上青筋浮動。

    似乎被她的反應刺到,男人瞳孔縮了縮,手掌慢慢收了回去。

    “別怕,”左殿垂眼,用氣聲說,“是我不好,你有寶寶了,不能受驚嚇。”

    “......”

    包廂內安靜至極,看着男人高高大大地站在那裏,背脊也不如往日筆直,薄暖陽抿緊了脣,險些控制不住落淚,她一步步上前,伸手圈住他的腰,依戀地埋進他懷裏。

    男人身體猛地僵住。

    他閉着眼,手掌抵住她的腦袋,壓在自己胸膛上。

    半晌,薄暖陽仰起臉,兩人視線相撞。

    她嘴角擠出絲弧度:“明天我們去把證辦了,好嗎?”

    “......”左殿別過臉,困難地呼吸,過了許久,才嘶啞應,“明天沒空。”

    “......”

    沉默。

    薄暖陽無奈,他不願意跟自己和好,也不願意放過自己,每次跟他談,都是沉默。

    她心一橫,又說:“那後天......”

    “後天也沒空,”沒聽完,左殿硬邦邦地接道,像是在恐懼什麼,他鬆了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她的迴應,也不問她住哪裏,急匆匆地離開。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薄暖陽氣到想把水杯砸了。

    沒多久,顧常庸走了進來,他沉聲問:“吵起來了?”

    “哥,”薄暖陽坐在椅子上,沒精打采地問,“他不會有事吧?”

    顧常庸拍拍她腦袋,安撫道:“不會的,長痛不如短痛,不下狠藥,怎麼除病根。”

    -

    寧市酒吧。

    角落的卡座裏,三個大男人目瞪口呆,寧濤手裏的杯子都砸到桌上,滴落一地的酒水:“操,我妹懷孕了?”

    “你挺厲害啊,”宋仁興嘴巴大的能塞顆雞蛋,“一邊跟人家離婚,一邊讓人家懷孕。”

    魯能喃喃自語:“那是不是就不離了?”

    然而男人像聽不到他們的話,窩在沙發裏,有癮一般,一瓶接一瓶的喝酒。

    注意到他這模樣,寧濤砸吧嘴:“不是,你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你說呢,”左殿仰頭把手裏的酒喝乾,又傾身拿了瓶,“我要當爸爸了不能慶祝下?”

    宋仁興也覺得他怪:“你這可不像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爲弟妹懷的不是你的孩子。”

    話音一落,一個杯子直直的往他鼻樑骨上砸。

    緊接着,左殿狠狠踹了下桌子:“少他媽胡說,我老婆最愛我!”

    “行行行,最愛你最愛你,”魯能連忙給他順毛,“我們都知道弟妹最愛你。”

    寧濤冷哼:“我妹要不愛他,就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人能願意給他生孩子?”

    “要你說,”像是被這話安撫到,左殿眉眼有些得意,又拎着瓶子坐了回去,“我老婆一直只愛我。”

    見他一瓶接一瓶的喝個沒完,宋仁興問:“你這樣喝,弟妹都不管你?”

    懶得搭理他這種無聊的問題,男人仰頭,下巴與喉結之間的線條拉成完美的弧度,酒水隔空灌進嘴裏。

    感覺他這樣下去要喝死了,寧濤皺眉:“你喝這麼多,回去也不怕薰着我妹。”

    短暫的沉默。

    不知道是聽進去哪個字,左殿沒骨頭一樣的窩在沙發裏,腦袋卻低着,長腿也無處可安放,委屈的蜷了些。

    只是沒再喝下去。

    酒吧光線昏暗,他面部表情不清,似是在自言自語,卻帶着傷痛:“她不會回來了,不會了。”

    下一刻,他把酒瓶子扔掉。

    “我把她......”

    弄丟了。

    酒吧裏音樂聲很吵,寧濤三個人也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宋仁興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罵:“操,他喝醉了。”

    “......”寧濤起身,“還真的醉了。”

    魯能睜大眼睛:“你們見他喝醉過嗎?”

    另外兩人齊齊搖頭。

    他們四個人一起長大,還從沒人見他喝醉過。

    看着臉頰泛紅、閉眼沉睡的男人,宋仁興問:“怎麼辦?”

    寧濤拎起旁邊的外套:“開個房吧,咱們四個一起睡,把他送回去了再薰着我妹,總不能讓我妹一個孕婦照顧他。”

    魯能挑眉:“你等着他醒了揍你。”

    然而說歸說,也只有這個辦法最可行。

    -

    翌日清晨,薄暖陽纔看到寧濤昨天半夜發來的信息,是囑咐她好好休息,小二喝多了,他們來照顧。

    盯着這絮絮叨叨的幾行字看了許久,薄暖陽撥了個電話出去。

    昨天不知道鬧到幾點,電話被接通的時候,寧濤的聲音帶着睏意,顯然是被吵醒的。

    薄暖陽輕聲問:“哥,大左怎麼樣了?”

    “沒事啊,別擔心,”寧濤悶聲回,“回來就睡了,老實不鬧人。”

    說完,他撇過腦袋看了一眼,下一瞬,冷不丁罵了句髒話:“操,他居然起牀了。”

    人都不見了。

    牀鋪都是涼的。

    知道左殿沒事,薄暖陽沒再多問,她又隨意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

    簡單收拾了下,薄暖陽便去了昊天,單桃出來迎她。

    “你跟小二昨晚上是不是見面了,”單桃帶着她往電梯走,“一大早過來嚇我一跳,一身的酒氣。”

    聽到他來這兒,薄暖陽愣了愣:“他在這裏嗎?”

    “不在,”單桃安撫道,“剛纔見他回去了。”

    薄暖陽悄悄吐了口氣。

    進入電梯後,薄暖陽輕聲問:“大嫂,集團的事,都解決好了嗎?”

    “你知道了?”見她提這事,單桃驚訝,又連忙解釋,“沒事的,都處理好了,怕你擔心,都沒敢讓你知道。”

    “......”

    看着逐漸上行的電梯,單桃揉揉她肩,溫聲說:“他這陣子也很辛苦,每天幫他哥處理公事搞到半夜,每週還要趕飛機去四州看你。”

    “......”聽到這,薄暖陽擡眼,“他每週都去四州?”

    她好像,並沒有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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